第一百零八章 真相2
「就算沒有珊珊，我也不會選擇你。」方文也堅定說道，他甚至懶得再看秦瑤瑤一眼。
秦瑤瑤神情受傷，那一句句無情的話就如利箭般，一下一下深深刺入心臟。秦瑤瑤痛得表情越發扭曲，她瞪大雙眼恨意十足如一條眼鏡王蛇般危險盯著不遠處的納素珊，一動不動。就是這個女人，多年潛意識潛伏的這個念頭已經根深蒂固。秦瑤瑤視納素珊為敵人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秦瑤瑤，想不到這麼多年還不死心。這一次要不是觸動我的逆鱗，我還不想這樣貿貿然出手。」納素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背靠著椅子看著坐在水泥地板上不動的秦瑤瑤，「晨晨那麼單純可愛，你居然讓趙濤用那麼卑鄙的手段傷害晨晨。可見你心裡最後一絲人性已經泯滅。」
「我沒有指示趙濤這樣做，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秦瑤瑤怎麼會忘記每一次見到方晨晨，孩子揚起天真燦爛的笑容，軟軟的小手拉著她，暖暖的。孩子總是用稚嫩的聲音開心看著她叫她「瑤瑤阿姨！」秦瑤瑤邊說邊搖著頭否定著納素珊的的話，「我怎麼忍心，那不只是你的孩子。還是文也的孩子啊！我不會傷害孩子，我沒有做過。從始至終，我要對付的人都只有你一個。」
「可你知道趙濤給晨晨看了什麼嗎？晨晨已經好久沒有說話沒有笑過，這一切都拜你和趙濤所賜。」納素珊還是抑制不住自己胸腔里的怒火，她甚至不能原諒秦瑤瑤把趙濤找來，這個喪心病狂的報復者。
「我沒有，文也，我沒有。」秦瑤瑤甚至還深情款款看著方文也哭聲解釋著自己冤枉，她那般楚楚可憐的哭泣甚至沒有換回方文也一絲關注。
「沒有嗎？那我同你清算清算。」納素珊認真板著手指頭，慢慢細數著一樁一樁一件件陳年往事。「大學時候，你在宿舍里故意誤導艾琳，讓艾琳與我為敵。再者，你在校園此處散播謠言。」
納素珊甚至起身，走至秦瑤瑤面前蹲下。用兩人僅能聽到的語氣款款說道：「我知道那次倉庫事件是你主導，甚至是你主動找到趙集提供主意。」
「秦瑤瑤，你真的好算計。利用自己引我上鉤，你知道我重情重義，你恰恰利用這一點。可趙集這麼也不會想到，臨了被你反咬一口進了監獄。」
秦瑤瑤目瞪口呆震驚看著納素珊，她怎麼知道？納素珊一臉淺笑以勝利者的姿態，俯視著秦瑤瑤一字一語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很遺憾，我找到趙集得知事情真相。你想不到吧，在監獄找人也沒有弄死趙集。也是趙集命大吧，屢屢險象環生就為了說出真相。」
這一下，秦瑤瑤面如土色一臉死氣。她甚至不敢抬頭去看納素珊一眼，這樣的她還怎麼祈求文也的諒解。
「我很驚訝你挺身而出擋刀的舉動不只是為了和趙集撇清關係吧？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擋下那一刀，要是你沒有擋下那一刀，也許就不會有之後的糾纏。我們沒有任何交集。」
秦瑤瑤聽著納素珊一點一點說出當年真相，她的內心中的魔鬼敲破那一層脆弱的保護罩，終於得到自由得到釋放。秦瑤瑤揚天長笑，癲狂看著面前勝利者姿態的納素珊，眼神瘋狂大膽穿過納素珊看向站在身後不遠的方文也。她聲音帶著美好回憶蒼涼說道：「也許，你不記得在那炎夏林蔭小道上。你幫一位女生拾撿資料，明明是我先遇到你。可為什麼，你會選擇她。」
「感情不分先來後到，如果真要這麼輪。也許，我和珊珊的遇見比你更早。」方文也從口袋中拿出那張照片，張嫻嫿拍下寄來的那張，照片中擦肩而過的兩人卻清晰可見。「這是我和納素珊在四川做自願者的時候遇到的，不巧，張嫻嫿拍下照片寄來給我。」
照片中，方文也低頭認真拿著筆在筆記本上記錄著什麼，他身上還穿著自願者的衣服。而穿著一樣衣服的納素珊正抱著東西轉身從方文也身邊走過。因為主角是方文也，所以納素珊的五官微有點虛焦模糊。
「原來是這樣！」秦瑤瑤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黑暗角落裡，一個女人被人看守著。她心中如被人潑了一桶冰水般，冰冷刺骨。是她自作多情自以為他喜歡拍照的人，原來他喜歡和她擦肩而過的女生。
「現在知道了嗎。即使沒有珊珊，我也不會選擇你和張嫻嫿。我本就無意更無心，是你們製造一次次所謂的偶遇事件給周圍人一種曖昧的錯覺。香水事件，公司門一次次偶遇，畫家冒名頂替事件，假錄音，竊取公司核心機密等太多太多。你們真有心，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方文也嘴唇細數著一樁樁一件件，他心如明鏡心知肚明卻不點破。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明說。」秦瑤瑤抓住方文也語氣中的漏洞，出聲反擊。
方文也大手摟著的納素珊脊背一僵，方文也感覺到，心中苦笑著並不急於解釋。「秦瑤瑤，事到如今還不悔改嗎？」
「你說的這些，有證據嗎？」秦瑤瑤挺直脊背冷笑連連，眼神囂張挑釁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兩人。
「有。」一道冷冽冰冷的男子出聲。他慢慢從黑暗中走出，露出他的本來面目。男子五官清雋極其耐看，全身穿著休閑運動。赫然就是剛剛弄暈趙濤的男子，趙濤昏過去之前聽到的話也是他說得。這個隱藏在納素珊身後太久的人，終於現身了。
棒球帽籠罩下的一雙眼睛微眯著如一隻躺在樹枝上的獵豹般慵懶，可誰也不敢輕視他一分一毫。嘴角微揚帶著一些邪魅，殷紅的嘴唇微微張開緩緩說道：「帶上來。」
幾名大漢押著趙濤和張嫻嫿從陰暗處走了出來，兩人目光不約而同狠毒冷冽如毒蛇般盯著秦瑤瑤不動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