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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嘗不嘗

  「你覺醒了?咦,不對,沒有覺醒。」易煉洪打量了鄭非墨半天,嘆了口氣,「果然沒有覺醒,人家月熾都加入了那麼牛逼的勢力了,你還不快點覺醒,恐怕就終生無法覺醒咯,如果現在覺醒,就能進入一個大勢力去深造,說不定就有飛黃騰達的機會,不過,無論你怎麼努力,當然也達不到我現在的成就就是了。」


  「你現在的成就就是能夠一邊看大片一邊修行嗎?」


  鄭非墨忽然對於那些大勢力有點好奇:「如果我覺醒了,能去哪些大勢力呢?」


  看鄭非墨露出認真的眼神,易煉洪也認真的想了想,解釋道:「美國的dsi,羅布泊的樓蘭修鍊國,西藏的密宗,不過去密宗要當喇嘛就是了,估計你也不想當喇嘛,這些總之都很不錯啊,都是很古老強大的勢力,而且姬氏一族現在也在招收打雜的,你可以去掃廁所。


  至於樓蘭修鍊國,也不是你想加入就能加入的,第一個要求是已經覺醒,第二個要求是有特殊才能,這第二個要求就很廣泛了,你也不要來問我,我不清楚。」


  樓蘭修鍊國是最強的,鄭非墨很想加入,畢竟自己老爸就是從樓蘭修鍊國畢業的,但這個大勢力的要求太高了,竟然要覺醒才能加入,而且還要特殊才能,特殊才能是什麼?

  鄭非墨神色沮喪:「好吧好吧,看來我想遠了,沒有覺醒,我哪個勢力都去不了,去了也只有掃廁所的份。」


  易煉洪點點頭:「你是有自知之明的人。」


  鄭非墨才終於想起來,原來自己還有許多問題沒問呢,立馬說道:「我修鍊的一門秘術,幫助我排除了體內的雜質,可是為什麼我還沒有覺醒呢?」


  聽到鄭非墨口中的「秘術」這個詞,易煉洪眼中閃過一抹犀利的光芒:「就是你老媽給你的東西嗎?那裡面竟然有秘術?」


  看見易煉洪犀利的目光,鄭非墨一怔:「怎麼啦?秘術有什麼稀奇的嗎?」


  易煉洪卻沒有答話,而是低下頭露出凝重,而後大笑起來:「哈哈,秘術只是讓你覺醒的第一道手續,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易煉洪的眼中閃爍著犀利的光芒,看起來有點激動。


  「第一道手續?還有第二道?」鄭非墨陷入沉思。


  秘術,與武技不同的一種修鍊法門,奪天地造化,發掘人體的奧秘,就連老爸也從來沒有對鄭非墨提及過,只是提及過祖龍一族有武技,可見秘術的稀有程度。


  所以易煉洪這麼激動也是理所當然的。


  但易煉洪眼中露出的不是貪婪之色,而是一種恍然大悟的神色,似乎聯想到了過去的一些經歷,此刻正在回憶之中。


  而且鄭非墨也不擔心易煉洪會搶走他的秘術,就靜靜地看著保鏢大叔,期待對方的回答。


  雖然老媽給他的天脈術是很重要的東西,但鄭非墨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能說的,因為易煉洪看也能看出來他身上發生的變化,就算鄭非墨不說,這個閱歷豐富的高手難道看不出來?


  況且鄭非墨和這個精力充沛的保鏢大叔生活這麼多年,早已經和諧相處了,保鏢大叔是不可能圖謀他身上的東西的。


  易煉洪的臉上露出凝重之色,深深地看著鄭非墨的眼睛,彷彿直視鄭非墨內心:「你小子修鍊了這門秘術,可就要做好承擔風險的覺悟啊!」


  鄭非墨被這眼神看得心中一驚:「什麼風險?」


  易煉洪搖了搖頭:「沒什麼,冥冥之中的因果,凡是修鍊秘術的人,一輩子不可能平凡,你提前做好準備就行了,哈哈哈!」


  似乎因為一個年輕人即將步入巍巍紅塵,命運糾結,紅塵之中又會多出怎樣的故事?這個中年大叔眼中露出期待。


  雖然心中感覺莫名其妙,但鄭非墨只關注自己身上的問題:「別偏離主題,我為什麼還不能覺醒?」


  易煉洪收斂了犀利的目光,仔細的打量著鄭非墨,摸著下巴說道:「第一道手續是已經辦好了,第二道……我反正是不清楚,也沒興趣知道。」


  鄭非墨無語:「你是沒興趣知道,你只對**和家長里短的八卦感興趣。」


  易煉洪卻冷哼一聲:「那不叫八卦,那叫觀察人性,小子你以後會明白的,全球七十億人,每個人的性格都是不一樣的,所以這個世界上什麼人都有可能存在,你一輩子都不可能觀察得完,難道這不是很有意思嗎?」


  鄭非墨正想說不關他的事,易煉洪立馬說道:「對了,好像曾經聽你的父親說過,你體內的雜質與眾不同,無論什麼手段,這輩子都不可能清除的,嗯,所以你還是廢物。」


  「啥?」


  本來看易煉洪主動回歸正題,鄭非墨還是很高興的,但下一刻心中就湧起驚濤駭浪,自己體內的雜質,一輩子都不可能清除?老爸你是開玩笑嗎?


  一般來說,到十九歲還沒有開啟,這種幾率幾乎是萬分之一的,開啟得越晚,血脈能力就越低,這是祖龍者中的常識。


  而這萬分之一的概率,被鄭非墨干中了,足以說明雜質對他血脈的惡化影響!


  鄭非墨覺得,如果不是雜質的影響,他的血脈應該屬於中等,畢竟自己的老爸很厲害,應該是和保鏢大叔差不多的境界吧?老爸從來沒有告訴過他,但確實很厲害。


  小時候鄭非墨和父親一起去西藏爬雪山,結果遇到了一場雪崩,那氣勢排山倒海,就像整個天空都傾塌下來一樣,結果老爸一拳打過去,然後雪崩就被吹飛了。


  那件事情震撼了鄭非墨的幼小心靈。


  鄭非墨還是覺得不大可能:「連天脈術這樣奪天地造化的秘術,都無法清除掉體內的雜質嗎?」


  易煉洪果斷的搖搖頭:「鄭老闆從不對我說謊,我是從五年前開始照顧你的,那時候你體內已經混入了雜質了,所以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鄭老闆也沒告訴我。」


  鄭非墨心中一涼,可是老媽明明說過,修習了天脈術,就能開啟血脈的啊!

  不對,貌似是哪裡不對,信封上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回憶起來,信封上面的寥寥幾句話,如此說道:你母親於20年前寄放在我這裡的東西,在戰爭之中獲得的秘密,也許能開啟你的血脈,現在是時候給你了。


  「也許」能開啟你的血脈,就是不一定能夠開啟,卧槽,這豈不是太坑了!

  鄭非墨感覺一道羨慕的目光看來,讓他渾身汗毛豎起,看向旁邊這個猥瑣大叔:「你盯著我幹嘛?」


  易煉洪擦了擦口水:「沒什麼,只是羨慕,小小年紀就能獲得秘術,你以後雖然命運坎坷,但放心,修鍊了秘術你的血脈肯定能覺醒的,只是需要契機,在我看來你這種擔心簡直就是對我的諷刺!要知道,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就只會幾十個武技而已,不會秘術。」


  「卧槽,幾十個武技還少了?老爸一個武技都沒教給我!」


  易煉洪看完了所有的***露出索然無味之色:「年輕人就喜歡糾結,你一個人慢慢想吧,我走了。」


  便不再管鄭非墨的事情,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鄭非墨看易煉洪走了,無奈的嘆了口氣。


  保鏢大叔總歸只是保鏢,不是他的指導老師,平時也不會太管他的事情,也不管鄭非墨修鍊方面的問題,像今天這樣在修鍊方面的事情聊這麼長時間,還真是頭一次呢。


  所以鄭非墨也不對易煉洪抱有過多的期待,只能自己思考解決問題了。


  靜下心來回顧之前的戰鬥,實際上他一直覺得有些蹊蹺。


  在那個瞬間,他的頭被月熾抓住,月熾似乎是想用龍力來封住他的穴道,讓他失去意識,那時候的月熾還不想殺他。可是後來月熾臉色突然變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露出了強烈的殺意。


  「她沒有輸入龍力嗎?」


  鄭非墨露出疑慮,他那個時候的確是感覺到一股熱流洶湧而來的,應該是龍力,可好像下一刻就突然消失了,然後他就發現自己血液猛然加速流動,也就是在那一刻,郭月熾晃神了,然後鄭非墨趁機,一刀刺入了月熾的肚子里,給予一記重創!

  否則如果是平時的速度,鄭非墨覺得自己這一刀,肯定會被月熾察覺到然後躲開。


  鄭非墨從小就有敏銳的聯想能力,他覺得,在和月熾殊死搏鬥的一刻,應該是發生了什麼,那應該就是自己覺醒血脈的契機——


  難道是把自己置於死地,才能覺醒?這就是第二道手續?


  鄭非墨目光閃爍,如果真的如此的話,那麼就找到覺醒的竅門了,只要再讓自己經歷一次危機就可以了。


  鄭非墨心想,試一試就試一試吧,我先自己思考幾天,再多練習一下天脈術,如果過幾天還不能開啟,那麼就去找個已經覺醒的祖龍者打一架看看,讓自己面臨危機,看能不能覺醒。


  面臨危機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退縮不前,如果只有拚命才能得到機會,那麼就拚命吧,他從來不是一個膽小的人!

  就在這時,自己的手機忽然響了,是一個熟悉的女同學打來的,這個女同學名字叫余琳,是鄭非墨在大學之中唯一的知己。


  「余琳怎麼打電話過來了?」


  鄭非墨的眼睛頓時一亮,好幾天沒看見余琳了,連在學校里也沒有見過幾次,今天終於打電話過來了,讓他感覺沉重的心情舒緩了幾分。


  可是接下來的電話內容,卻讓鄭非墨心情瞬間涼了下來。


  「鄭非墨,我該怎麼辦?我的媽媽被查出患了腎衰竭了,現在在醫院。」


  余琳的聲音很好聽,如果在平時,聽著這樣的聲音是一種享受,但現在卻是帶著哭腔,讓鄭非墨也感到心疼。


  同時他也驚愕,余琳的母親居然生這麼嚴重的病了,他曾經去余琳的家中,就見過余琳的母親一副病態的樣子,還招呼他喝茶吃飯,這麼善良的人竟然生病了,讓人感嘆世事不公。


  余琳家庭並不富裕,肯定是為了醫療費的事情著急,鄭非墨估計是求他幫忙,所以才打電話過來的。


  雖然鄭非墨很想幫余琳,但他更窮啊,連保鏢大叔都是被老爸無償敲詐過來的,一分錢工資沒有付,他自己的學費都還欠著一半呢,班主任就差堵在他的門口了,他哪裡來錢給余琳疊著啊!


  但鄭非墨是個熱心的人,平時同學有難,哪怕是和這個同學關係不是很深,他也是能幫就幫的。


  曾經就有個家庭困難的同學不小心把一輛蘭博基尼給劃了,當時沒錢賠,鄭非墨就墊了三千塊錢,那個同學到現在也沒有還請,鄭非墨自己都快忘記這事了。


  余琳不是普通朋友,是鄭非墨的知己,兩人有相似的習慣,喜歡聽同樣的歌,看同樣的電影,也很聊得來。


  「放心,我會想盡辦法幫你的。」鄭非墨只能這麼安慰她,語氣里卻下了決心。


  然而電話那頭卻沉默了一下,聲音變了,露出無奈:「不,鄭非墨,你不用花錢來幫我了,這次……我是來和你告別的。」


  「為什麼和我告別?」


  鄭非墨感覺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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