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回到雲山宗
深夜,白起和費雅坐在火鳥獸背上,費雅吃著乾糧說道:「你要直接回雲山宗嗎?」「當然了,我這還有一個病號呢,」白起說道,「你們宗主在不在宗內,」費雅隨口問道,白起思索片刻說道:「這個不好說,不過,聽師父說宗主常年遊歷很少在宗中,不像你父親整天守著天火池。」
費雅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父親那是盡職盡責,你到雲山宗替我向你師父打聽一下,李玄宗主在不在宗內,」「你這麼著急見宗主,」白起不解的說道,費雅說道:「當然急了,我手中有一件兵刃急著找到李玄前輩讓他幫忙辨認。」
白起一聽微驚,說道:「你找我母親不就行了,犯得著偷偷跑出來,」費雅皺眉說道:「師父說她也不認得,」「這怎麼可能,若說煉器,我母親可能不算最頂尖,但若論識器,整個大陸也找不出比她強的,要是她都不知道,我看你也沒必要見李玄師伯,」白起說道。
費雅鄙夷的看著他說道:「就說你不是做生意的材料,我是怕師父明明知道但不想告訴我,」白起撓了撓頭說道:「應該不會吧,」費雅不以為然,說道:「師父是你母親你不比我了解她,」「唉,你還真說對了,我五歲就被送到雲山宗,一直跟著師父修習武道,你比我在她身邊的時間可長多了,」白起笑著說道。
「那又怎樣,我又不是她兒子,」費雅說道,「但是你可以做她女兒呀,你認她做乾媽,」白起揶揄道,噗,費雅突然忍不住笑出聲,白起一臉莫名的看著她,費雅輕咳一聲說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什麼事,這麼好笑,」「師父說要給你找個媳婦,」費雅頗有些幸災樂禍,白起臉色一僵,把手中的乾糧放下擦了擦嘴角說道:「你這是聽誰說的,」費雅嚼著乾糧隨意說道:「師父親口跟我說的。」
白起思索片刻,臉上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我母親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告訴你,」「你總不在師父身邊她就我一個能說話的人,不跟我說跟誰說,」白起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道:「我可不這麼看,我母親有沒有跟你說給我找的那人是誰,」「師父幹嘛要告訴我,」費雅皺眉說道,白起搖頭說道:「她是跟你吹風呢,」「吹風,吹什麼風,」費雅更加不解,白起說道:「吹什麼風,你那麼聰明會猜不到?我先表個態啊,我沒意見。」
費雅挑眉眨巴著眼睛說道:「你可千萬別多想,」「我沒多想,只是母命難違,而且我母親的脾氣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了,」白起抿嘴說道,費雅目光躲閃看向楚霄,磕磕巴巴的說道:「那那那那個林霄到底是什麼人,他什麼來歷呀,」白起也沒有在那個問題上再糾纏,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他現在是九斤前輩的徒弟。」
「九斤是誰,」費雅問道,白起沉吟少頃說道:「你知道冥雲宗的趙前輩吧,」費雅點了點頭,白起繼續說道:「九斤在雲山宗就和趙淵前輩有些像,只是他並沒同意宗內的邀請成為雲山宗的長老,而且他也是林霄在試煉場陷入困境的時候出手相救之後收他為徒的,」「照你這麼說,這個林霄還真是夠招人喜歡的,」費雅說著不由得打量起躺在背上昏迷的楚霄。
「那是,畢竟他展現出了非同常人的修為和巨大的潛力,」白起很讚賞的說道,費雅伸了個懶腰說道:「我們明天就到燕翎國境內了,你不打算帶我先四處轉轉?」白起看著楚霄說道:「把他送回去,我帶你在鷹楊城好好轉一轉,鷹楊城可比炎城好玩多了,」費雅淡淡一笑,白起繼續說道:「我先前跟你說的那個商機你考慮一下,」費雅攤手說道:「還有商量的餘地嗎?我要是不答應你,估計你會立馬寫上一封信給師父寄去。」
白起略顯尷尬的說道:「我也是怕母親找不到愛徒太過擔心,不過,我得提醒你一句,母親找不到你,很快就會去找你父親,我估計這件事瞞不了多久,」「這你不用擔心,我確實見過我父親,但他並不知道我已經離開,更不知道我會去哪,」費雅說道。
炎宮中,南宮羽坐在書案后,韓鐵和沈青坐在他對面,南宮羽說道:「城內情況如何,」韓鐵說道:「岩漿已經被清理乾淨,地縫也已經被填補完畢,」「動作還真事夠快,」南宮羽滿意的說道,韓鐵淡淡一笑:「這多虧了魏忠,他親自帶著駐紮在城外的軍隊到城內幫助修繕,各大世家也都出了不少力。」
南宮羽沉默片刻說道:「魏忠還在城內嗎?」韓鐵應聲說道:「他應該還沒有離開,您要找他嗎?」「不用,你派出暗衛盯住他,」南宮羽說道,「嗯,」韓鐵表情也很嚴肅,他能看的出來南宮羽對於這件事極為重視,「還有一件事,需要您來做定奪,」韓鐵說道,南宮羽說道:「說,」韓鐵起身拿出一塊疊的很整齊的綢布走到書案前放下,又坐回去說道:「這是城內的百姓請願書,他們想在城內為那個抵抗天魔的少年建一座雕像,希望陛下能同意。」
南宮羽看著綢布,沉默許久說道:「雕像就算了,可以為他建一座廟塑個金身,」韓鐵說道:「這件事得有您的旨意,」南宮羽袖中甩出一道令牌落在韓鐵手邊的茶几上,說道:「拿上我的令牌,儘快把這件事辦好,」韓鐵將令牌收起起身朝炎宮外走去,沈青看了他一眼皺眉說道:「陛下,我怎麼感覺韓鐵怪怪的,」南宮羽一挑眉,說道:「可能是他最近有些太累了,你找我有什麼事,」沈青深吸了口氣說道:「我又去了一趟甄家,果然如您所料,我在甄哀房中發現了一個密室。」
「裡面有什麼,」南宮羽急聲問道,沈青皺眉說道:「空空如也,」南宮羽微微皺眉,「不過,有一個箱子的痕迹,」「說清楚點,」沈青繼續說道:「裡面的牆壁上有一個被挖開的兩米見方的格子,格子中有輕微的凹痕,從痕迹上看是一個盒子,」南宮羽起身緩步到宮門前,望著外面輕聲自語道:「一個盒子竟然藏的這麼隱秘。」
南宮羽回身看向沈青:「這件事由你去追查,一定要查出盒子的來歷還有下落,」沈青拱手說道:「我立刻去,」話落,沈青離開了炎宮,南宮羽仰頭望著遠方,雙目微眯緩緩說道:「荒主,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鷹楊城一處深山,石砌的小屋中一個老人和鐵面人相對而坐,「李玄,把東西交給我吧,」鐵面人說道,老人沉吟片刻說道:「鐵冷,盒子里到底是什麼,」「這個我用不著告訴你吧,」鐵面人冷冷的說道,李玄嘴角微翹,說道:「這倒沒錯,盒子里的東西你可以拿走,但是盒子必須給我留下,」鐵面人遲遲沒有出聲,李玄繼續說道:「這個很難嗎?」
鐵冷語氣陰沉至極的說道:「李玄,你在耍我嗎?」「哼,你能怎樣,現在東西在我手裡,」李玄不屑的說道,鐵冷起身說道:「李玄,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李玄緩緩起身說道:「鐵冷,你用不著嚇唬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處境?盒子中的東西是你翻身的唯一希望,你最好對我態度好點,」話落,李玄朝石屋外走去,嘭,李玄一掌打在手邊的石桌上,緊攥拳頭望著門口。
一天後,火鳥獸落在雲山宗外的廣場上,一名白衣弟子帶著四名紫衣弟子提劍警惕的跑上前,白起背著楚霄與費雅一同從火鳥獸背上跳下,看到是白起,五名弟子名收起長劍,白衣弟子抱拳說道:「原來是白師兄,」塔尖白起身後背著楚霄,扭頭對左邊兩個紫衣弟子說道:「還不快把人接過來,」「不用了,你們把火鳥獸帶到宗內,人我帶進去,」說話間白起將一個銅哨扔給了白衣弟子,自己則帶著費雅進了雲山宗。
一座兩層的閣樓前,白起停下腳步,對旁邊的費雅說道:「我師父就在裡面,一會進去有什麼你儘管問他,但是千萬別提你是冥雲宗宗主的女兒,」費雅一怔應了一聲,雖然她心中疑惑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問的時候,兩人走進閣樓,一眼便看到在躺椅上閉目養神的張瑜,「坐吧,」張瑜說道,白起將楚霄放在靠近樓梯的一張長椅上,他和費雅則在挨著長椅的茶几兩邊的椅子上坐下。
「出去做了個任務竟然還帶回一個這麽漂亮女友,你這也算事業愛情雙豐收吧,」張瑜緩緩睜開眼打趣道,白起和費雅同時一愣,不待白起開口費雅急忙解釋道:「前輩,您誤會了,」「師父,她是我母親的徒弟,這次來雲山宗是有事情找李師伯,」白起也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