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階段的戰鬥（四）

  當真正的攻防戰開始后，查爾曼才真正認識到戰爭的殘酷。


  是的，之前，查爾曼一直都把戰鬥當成過家家來看待的。


  為啥這樣說，其實，先前的炮灰戰鬥還是很慘烈的，可惜，當時，那戰鬥場面，給查爾曼的印象就是，兩群農民在為爭水而打架而已。


  雖然後來又是砍腦袋又是啥的，可，有些事情，都不是查爾曼親手做的不是么，也就是說，也許，在查爾曼手上有人命，可，他卻沒有砍一個腦袋下來。


  當那些腦袋讓他看的時候，都是管家等人處理好了的，甚至，當初，為了不噁心，查爾曼都讓愛麗給屏蔽了一部分血腥畫面的視覺。


  其實，這個屏蔽一部分血腥視覺，並不是查爾曼主動要求的，而是愛麗這個機器人提出來的，要知道，機器人，就是要為主人提供最好的服務的。


  再說先前的箭矢對射，這個，在查爾曼眼中就更加像過家家了，你射我一箭我射你一箭，射到身上，流少量的血，有的會給抬下去，有的則是把箭支拔了，隨便包一下，繼續作戰，唯一有的就是聽覺受損，那慘叫聲，反而讓查爾曼感覺到不真實。


  而現在！

  就太慘了，為啥，因為，除了必要的保護之外，查爾曼讓愛麗把所有的視覺聽覺都放開了，其實，他的想法跟管家類似，既然是出來探險，那麼，就不要完全躲在愛麗的保護之下，如果愛麗壞掉了呢，查爾曼感覺，至少，二百年之內，應該沒有人來給他維修。


  所以，能讓愛麗休息的時候，就要讓它休息，以延長使用壽命，要知道，這機器人也不是永不磨損的不是么！

  當攻防戰正式開始的時候，也是查爾曼不適的時候。


  所謂攻防戰正式開始，就是梯子架上城牆，是的是梯子，二人不是雲梯。


  雲梯，是有輪子的梯子，用幾個人推著，當到城牆邊上的時候，把摺疊的部分再架設起來，在城牆上架設的很穩。


  可梯子呢，就是簡單的梯子，就是比較長，如果城頭的人力氣夠大，其實，用根棍子，就可以把這梯子給推倒了。


  其實，城牆上也有這個防守項目，起先，查爾曼發現在城牆上有一些長木棍的時候，他還納悶，這是幹什麼用的呢。


  好吧，當梯子架設到城牆的時候，這木杆就用上了，不過，指揮官有指揮官的想法，這木杆並不多，甚至，一些用木杆的士兵也不多，仔細看來。


  這些用木杆的士兵，是沒有經過訓練的士兵，也就是，這是跟查爾曼他們一樣，是從炮灰隊轉來的。


  而查爾曼感到不適，是滾木落下的時候。


  那個，前面也已經說過，被箭支射到了，不過是在身上多了一支箭，然後，衣服有些血紅。


  可這被滾木砸了，就不一樣了，那是噁心。


  其實，作為一個華夏穿越者來說，有噁心的感覺，是不應該的，那個，咋說呢，要知道，那華夏人，是最喜歡看熱鬧的，不管什麼熱鬧。


  尤其是現在社會，什麼車禍現場，什麼事故現場，都少不了看熱鬧的華夏圍觀者。


  如，某一年，在某一個私人小作坊裡面，一個煤氣罐爆了，好吧，那看熱鬧的是人山人海的。


  「哇，這是什麼玩意，肋骨，帶著骶椎骨，怎麼上面一點肉都沒有了，雪白雪白的，連一點血色都沒有。」


  「哇，哇，那是啥，一個球，啊，是人頭！」


  「看看，那是啥，小鳥，竟然上樹了。」


  可，我們的穿越者，是不喜歡看熱鬧的，所以，這樣的圍觀是沒有的，他所見到的，最血腥的東西，就是在公路上，看到的什麼被汽車壓死的刺蝟，什麼被汽車壓成三節的蛇，就是如此。


  這也是查爾曼為啥看到眼前的景象，感覺到噁心的緣故。


  你看，那腦袋，都被滾木給砸掉一半了，血呼啦啦的，他還繼續往上爬著。


  還有那位，一半的身子怎麼都沒有了，那鮮血，順著梯子流了一路。


  那個是啥，你的腿都掉了一條，還往上跳什麼？

  這，就是攻城戰，是最慘烈的攻城戰，無論是攻城的，還是守城的，也是最堅強的一批的士兵。


  怪不得，當初，查爾曼剛上城牆的時候，對那些守城的士兵，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這時，他才知道，這種異樣，是堅強，是力量。


  是的，這要是前面的炮灰隊，無論是被劈掉半面臉，或者是一支胳膊，甚至是一條腿，這人，都會癱倒在地，翻滾著呼喊，然後，就被人給砍了腦袋。


  可這攻城的人，明顯，好像是經過特殊訓練一樣，也好像沒有痛感一樣，只要生命還在，他們會繼續往上爬，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這樣的人，會消耗城牆上守方的大量的滾木，讓守城變的艱難多了。


  本來，這應該是很好守的比較單一的守城戰。


  是的，在攻城之初，查爾曼發現，對方只有單一的梯子，他想，這樣的話，一塊滾木下去，還不砸下去一串啊，沒想到，這滾木下去，不但沒有砸下去一串，甚至，連一個人都沒有砸下去，也許，只有那特倒霉的，才會被砸爛了腦袋，喪失了生命，才會掉下去，而且，在他掉下去的同時，並不會帶下去下面緊跟著的人。


  看到這裡，作為查爾曼這些炮灰隊的人，都開始變了臉色，這，還怎麼守城，被很快攻下來，那不是很簡單的么！


  可，當查爾曼看守城的將士的時候，才發現，他們老神在在的樣子，看樣，這，是他們所預料的一樣，而此時，除了扔滾木的，射箭的，拿盾牌的之外，就開始有人拎起了邊上的大刀。


  這是一種特種的大砍刀，要比前面炮灰隊使用的砍刀強了不知多少倍，還有，這種砍刀，比較有特色，那就是，這不是殺人的刀，而是一把帶刃的大鎚子，看這個樣子，這守城的將士，如果沒有一把子臂力，是不可能拎起這把大刀的。


  果然，更噁心人的事情來了，也就是，攻城的敵軍上來了，他們這麼快就上來了。


  「讓開，讓開。」


  本來，當有人攻上來的時候，這裡應該圍繞很多的人，可是，現在，這裡，竟然給亮開了地方，很快，查爾曼就明白了，如果不閃開地方，這大刀可是使用不開的。


  當敵軍剛剛冒頭，這大刀就到了，是的，大刀到了，大刀並沒有砍下什麼，而是直接把人給砸了下去。


  此時，查爾曼才知道，這大刀的好處，甚至，此時，他才知道，守軍的秘密武器。


  不過，這件事情，還是很久之後，查爾曼才真正弄明白，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起初，他只是以為，這就是守軍。


  可經過仔細觀察之後，才發現，無論是進攻的，所謂進攻的，是在前面爬城牆的，還是防守的，所謂防守的，是那些拿大刀的，這是一部分特殊的人，這種人並不多，都是進攻，防守方的秘密武器。


  甚至，在很久之後，查爾曼才知道他們的名字，他們叫做暴擊士。


  他們所練的就叫做暴，這暴，共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暴擊士，一部分則是暴擊師。


  所謂暴擊士，只是暴的初級階段。


  其實，細說起來，就如同星際的鬥氣，華夏的武功等一個級別的功法，總之，這是武力的一種表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