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話:絕境
「這句話應該是沒錯的了。」盧健得出這個結論也是基於他獲得了鑰匙。
「我敢說只有你敢這麼推斷。」張茹雖然清楚盧健說的話也只是推斷,但是她也認為只有「用鑰匙打開八門」才是最正確的推斷,因為出現的「字」和鑰匙很明顯就是在證實這句話的準確性。
盧健說道:「要不是我獲得了這把鑰匙,我還不敢這麼推斷,但是既然我得到了這把鑰匙,我就敢說這個遊戲的通關方式已經很明顯了。」
「『字』是讓我們自由組合,而鑰匙則是最重要的一環。」張茹開始明白盧健的話。
盧健搖搖頭:「其實你錯了,重要的不是鑰匙,而是『字』。」
「為什麼?」張茹不明白,因為在她看來已經知道了整句話了,那麼「字」還有什麼重要的呢?當然是要得到鑰匙啊。
盧健解釋:「因為沒有『字』的話,你拿到鑰匙也不知道該怎麼用,而且鑰匙很有可能是一件極其罕見的物品,但是『字』卻是通過兩種方式獲得的,一是完成npc任務,二是通過淘汰玩家,而有『字』進行組合才可以知道用鑰匙來幹嘛,要不然你得到鑰匙也不知道能做什麼。」
張茹總結道:「那就是說鑰匙相當於打開保險箱的密碼,而『字』就相當於打開密碼的方式。」
「沒錯,所以我認為字更加重要。」盧健點頭,「而且『字』的獲得方式已經很明確,相比於獲得字很多的人,那些沒有字的人更應該想盡辦法獲得多一點的字。」
張茹笑了笑:「你對於遊戲的觸覺還是那麼地特別。」
換做是別人,肯定會認為鑰匙是最重要的,但是盧健不同,他認為在獲得「字」這種線索后,郭先生並不會開廣播,反而在自己獲得鑰匙后開了個廣播,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沒有良好的關係,那些「字」基本上都是神秘的,鑰匙反而是公開的。
盧健笑了笑:「我就姑且算你在贊我吧。」
張茹說道:「可是你確定你不會有麻煩?」
盧健看了看廚房的方向說道:「可能你會說我靠女人,但是她一個人就足夠了。」
張茹也看了看廚房的方向,心裡明白盧健說的是歐陽師那一種可以改變一個人記憶的變態超能。
「怎麼了?看你好像知道些什麼的樣子。」盧健看著張茹那惆悵的眼神不解。
張茹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我想了想還是告訴你吧。」
「什麼?」盧健好奇,因為他確實從未看過張茹這種無奈中帶有惆悵的表情。
張茹說道:「或許你不能過分地依靠她那種可以改變別人記憶的超能。」
「你……」盧健聽到張茹的話后臉色馬上一變,因為他不能相信張茹竟然會知道歐陽師擁有記憶超能,「你怎麼會知道?她應該沒有認識其他人啊?」
張茹說道:「在一年前你們去到南門,然後師用出那種能力的時候,我是在現場的,而且親眼目睹了她用出超能的情況。」
「這更不可能啊!那時候在現場的人的記憶應該都被消除了啊。」盧健對於張茹說出的話更是不敢相信,他無法想象真的有人可以逃脫那種全方位的記憶消除。
張茹淡淡地說道:「只要有人擁有先天性的超品而且可以熟練召喚出先天性的超獸,那麼就可以免疫她的這種攻擊。」
「免疫嗎?沒想到先天性超品還有這種作用,這麼變態的能力還是第一次聽說會被免疫。」盧健稍有點緊張。
盧健本以為如果其他人會來找他爭奪鑰匙的時候,可以讓歐陽師用消除記憶的方法將所有人關於自己獲得鑰匙的記憶消除,但是現在從張茹的口中知道擁有先天性超品的玩家或許可以免疫這種攻擊的時候就覺得這樣會讓歐陽師陷入危險中。
「這樣的話有點冒險啊。」盧健無奈道。
「我知道,你無非是想著用師的能力將那些知道你獲得鑰匙的人的記憶消除。」張茹嘆了口氣,「這樣的話雖然可以,但是萬一有一個擁有先天性超品的玩家免疫了這次的消除,那麼下一次他還是會帶著人過來找你拿鑰匙的。」
盧健說道:「而且會比第一次來的人更多更難應付,因為他知道先天性超品可以免疫。」
「原來你也知道這一點。那麼你就應該想一想其他的辦法了,不然的話你們就是陷入絕境。」張茹說道。
盧健看著張茹緊張的表情說道:「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解決這種絕境的只有師,別人都不行。」
張茹說道:「但是將所有事情壓在她身上,這壓力太大了。」
「我不會有壓力的。」歐陽師從廚房中走了出來,「我會利用我的能力保護健的。」
「師……」盧健疼惜地看著歐陽師。
歐陽師撲到盧健的懷裡說道:「我會盡我所能讓他們不會打擾到我們的生活。」
張茹看著歐陽師撲到盧健的懷裡后臉色變了變,平復下心情后說道:「盧健,不管你怎麼說,我都會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出來,所以你不要妄想著可以讓我置身事外。」
葉芳芳也說道:「沒錯,弟弟。這件事情既然我們知道了,那麼我們也會參與的,而且我們絕對會站在你這邊。」
「謝謝。」盧健淡淡地說道。
張茹看著在盧健懷裡顫抖著的歐陽師,不忍心地轉個頭說道:「那麼我們就先走了。下次再見的時候或許就是你遇到危險的時候。」
「這樣的話我寧願永遠不跟你見面。」盧健回應。
張茹聽到盧健的話后牽著葉芳芳的手離開了翰林公寓。
盧健實在是不想讓張茹因為自己的原因陷入危險,他很清楚當別人知道他獲得了鑰匙之後肯定會讓一些有野心的人過來爭搶,有爭搶就會有傷亡。如果因為保護自己導致其他人受傷甚至死亡的話,盧健肯定會痛不欲生。
「好了,別哭了。」在盧健懷裡的歐陽師因為哭泣而不停地顫抖。
歐陽師抬頭看著盧健,盧健微笑著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歐陽師,抬手擦了擦她眼角的眼淚笑道:「你看你,哭的妝都花了。你平時不是不化妝的嗎?」
歐陽師看著盧健手指的那一點點粉末嬌嗔道:「今天去吉海大學不想失禮你嘛。」
盧健牽著歐陽師的手坐到沙發上,然後將她抱著懷裡溫柔地說道:「你不管長什麼樣,我都覺得你漂亮的。」
歐陽師擔心道:「我知道你現在說的話都是想安慰我,但是我真的怕我自己保護不了你。」
盧健說道:「不用你保護我,我會保護你的。我發誓,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傷害,而且他們還不知道我有鑰匙不是嗎?說不定他們隔天就會忘記了呢?」
「真的會嗎?」歐陽師疑惑。
「當然啦!你放心,我敢說出這種話就肯定有自信認為他們不會這麼做。」盧健說道。
其實盧健哪有什麼自信認為那些人會忘記鑰匙這件事呢?他只是想安慰歐陽師而已,相反他認為鑰匙這種東西一發廣播說有人擁有,那麼就會讓人趨之若鶩地尋找。如果他身為一個組織的指揮的話,他還會分兩支隊伍,一支隊伍找「字」,而另一支隊伍則找鑰匙。
盧健說道:「好了,別哭了!」盧健將歐陽師的淚水抹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