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躍遷
凝聚鬥氣，最重要的第一步，是感應血液，這是准騎士階段的象徵。
等踏入了天賦級，只要準備完善，凝聚鬥氣就是必然成功的事情。
至於再後面的中階天賦、高階天賦，甚至超凡天賦，然後再到賽德現在精金階體魄所代表的超超階……
對他來說，凝聚鬥氣便若吃飯喝水一般，只要想去做，隨時隨刻可以完成。
之所以還特意找個密室，不讓外人來打擾，不過是要好好體驗一下那聞名已久的鬥氣躍遷。
席地而坐，青木吊墜戴在胸前，金色錢幣貼身收在腰間，參照山嵐秘術之中的凝聚鬥氣之法，結合自身的體質，賽德凝神靜氣，徐徐開始進入狀態。
鬥氣說穿了，其實就是一種高等能量。
而凝聚鬥氣說穿了，則是通過血液，將更多的能量匯聚到一起，再以一種特殊的方式運作，最終引發質變的一個過程。
這個過程，除了對血液的感應之外，還需要足夠精準的控制，以及足夠強盛的能量。
成了，實力突進。
不成，因為虧損的巨大，甚至會造成無數暗傷，日後再要嘗試，成功幾率銳減。
秘術催動，隨著血液的流動，越來越多的血能開始在左胸凝聚，這是心臟的所在，血液流動最核心的所在。
漸漸，左胸開始發熱，似若在燃燒，火勢越來越旺盛，從火星，到火球，甚至到太陽。
燃燒，血液在燃燒，血能也在燃燒，燃燒到了極致，一絲異樣的氣息驀然出現。
賽德還未來得及感覺和體悟，瞬間，如同乾涸多年的大地，突然遇上了甘霖，心臟第一時間就將這絲氣息吸收。
血液和血能還在持續不斷地匯聚和燃燒，這一氣息也還在繼續生出。
但每生出一絲，都不待賽德對它有所控制，總是立即就被心臟吸收。
漸漸，一種強大的感覺，自心臟處浮現了，又通過血液的流動，逐步地擴散到全身的每一處所在。
「鬥氣！」
「這應就是所謂的鬥氣躍遷！」
「心臟將鬥氣吸收，又通過血液流動，不斷強化身軀。」
「這一躍遷的本質，應是身體對高等能量本能的適應，也是高等能量對載體本能的改造。」
「之所以說，鬥氣躍遷是一個階段的迅速提升……這不過是一次所凝聚的鬥氣，不足以完成兩者之間的適應改造。」
「不過，這對我來說，應該可以將這個『階段』，壓縮到一個相對較短的時間之內。」
默默體會著鬥氣躍遷的本質，賽德徐徐地將魔蟲血能補充到身體。
一邊燃燒，一邊補充，身體本身的血能，長久保持在飽滿狀態。
唯有血液的燃燒，雖也在再生，但相對而言，還是趕不上消耗的速度。
在血液燃燒到一定程度，血液的流動逐步減弱，又漸漸影響到能量傳輸，鬥氣難以持續凝聚時，賽德徐徐停下了秘術。
面色略略蒼白，但賽德可以察覺到，他因秘術達到上限，只能靠升級魔蟲天賦，才略微提升一絲絲的強大體魄，確實出現了一個可以直接體會到的上升幅度。
當然，這幅度雖然可以明顯察覺到，不過相對於他本就已經強大到近乎變態層次的體魄，其實也就是那一小截。
「躍遷，對於一般人來說，確實是實力極速增長期。但對我來說，或許增長的實力比他們還要更多，多出不少，但放在整體來看，這個比例就略略有些不足了。」
「秘術藥劑還是要繼續使用。血液的補充，除了血能外，或許還可以讓伯爵府直接準備些凶獸血液。」
「儘快渡過這躍遷期，儘快儲備起鬥氣，一旦和高爾德開戰，以鬥氣激發的維加斯之力，才是真正完美形態的維加斯之力！」
隨著修鍊停下，隨身帶著的秘術藥劑立即就是兩支嗑了下去，又走出密室，找到了伯爵府的管家，說了些所需的東西后，賽德走向了薩摩莉娜那邊。
凱瑟琳在謀划呂內堡戰局，斯溫博恩是個悶葫蘆，伯爵府也就有點毒舌習慣的薩摩莉娜可以聊聊。秘術已經抵達極限，暫時不需要將心思放在修鍊之上，和這女人多聊聊，不經意間，他就能了解到很多術士界的事情。
……
「斯圖爾特的第三軍圖已經基本完成了整備。高爾德要動了。就看他是會來這邊，還是往奇伊夫堡那邊去。」
一張大地圖之前，雷蒙大公目光凝在了特意標出來的幾個紅圈之上。
「他的蛛毒還未盡，便是不來這邊，沒有這邊的地利，我們也一樣有與他一戰的能力。甚至，他若去奇伊夫堡那邊，還更好。我們或許可以考慮一下，趁著他去奇伊夫堡，我們也去端了他的老巢。」
雷蒙大公身後，便只有凱瑟琳一人。
玉面之上看不到什麼表情，凱瑟琳冷靜地說著。
「別把高爾德想得太簡單。」雷蒙大公微微搖頭，獅王一般的臉上，浮出了一點難言的神色，沉吟了一下后，才緩緩說道，「我和他交手了三次，總有一種感覺，這人或許還隱藏著什麼。哪怕是那最後一戰，你突然施展出猩紅之蜇，讓他中了劇毒，他急怒之下，立即就展露出來比前兩戰更強一截的實力，我都覺得，那也未必是他的全部力量。」
雷蒙大公是和高爾德正面交手的，對高爾德的情況，絕對比凱瑟琳她們要更清楚。
「不管他是有保留，還是沒保留，決戰總是會到來的，不過是遲些和早些的問題。現在決戰，至少還有薩摩莉娜他們兩人可以從旁牽制一下。另外，我還找了一個人，可以替你分擔一些正面的壓力。我記得寶庫之中，應該還有一件獅王戰甲，或許到動用一下的時候了。還有，解決教會聖女，我的血蛛基本都消耗完了，我也需要其中的一些東西。」凱瑟琳眸光微閃。
獅王戰甲，雷蒙大公的專用戰甲，絕對不比高爾德那榮耀戰甲稍差。而且，千百年的積累，雷蒙家族可不是高爾德，只有鐵十字配備下來的一套榮耀裝備，雷蒙家族的寶庫中，還收藏著包括備用戰甲在內的，為數絕對不少的同層次寶物，術士使用的都有。
「精金階，有承擔高爾德之力的可能？」雷蒙大公目光微疑，他並不是沒見過超凡天賦。
「稍稍抵擋幾下，總是可以的，更何況還有獅王戰甲在。」凱瑟琳沒有多解釋。她雖然通過一些途徑，已經對賽德那血脈有所了解，但不代表著她需要給雷蒙大公多說。
一陣沉吟，雷蒙大公眉頭微皺地緩緩點頭，對這侄女，他早已經無法掌控了：「獅王戰甲可以借你，你要的東西也可以拿出，不過……」
……
又兩日。
不斷的補充，又不斷的消耗，漸漸，躍遷開始緩慢，並逐步停下。
隨著躍遷的結束，雖然依舊還在精金初階，但相比於兩日之前，力量的提升頗是明顯，甚至連雙重壓制，都漸漸有些束縛不住因此而提升的反噬，又有一縷縷的綠光，在藍眸之中不經意地浮了出來。
躍遷結束后，第一道鬥氣終於形成。
賽德第一念想，即刻喚出了魔蟲界面，又點開能量池。
血能池，一個新變化。
在代表初等血能的人影和蟲影之下，又出現了兩道圖樣。
左邊依舊是人形，幾乎全部空虛，只有一絲絲的血色。
右邊也還是蟲影，完全空的，一側有道備註「中等血能：0」。
鬥氣果然對應著中等血能！
在這兩個圖樣之間，也有一條雙向箭頭的光線連接，同時，在魔蟲的中等血能池，還有一條單向的箭頭，指向了初等血能池。
這應是……
「就和鬥氣可以轉化為大量的體能一樣，中等血能應也可以轉化為大量的初等血能。」
「不過，中等血能由鬥氣補充而來，鬥氣又是辛辛苦苦修鍊出來的，初等血能卻只是吃出來的。這個轉化，基本沒什麼意義。」
沒有出去，第一道鬥氣凝聚成功，賽德一邊將初等血能補充到身體，一邊繼續煉化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