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時機
「為啥我們不直接上啊？」幼小女略為懵懂地說到。它有點搞不清楚狀態，畢竟擔單力量先鋒的角色的食人鬼總會在智商上面有所欠缺，在戰鬥方面上最多想到的就是不顧一切地往前沖，實在沒有作為一個智慧型的生物應該具有的操守就是了。幼小女和悠閑男的團隊實在平均，悠閑男作為計謀擔當並不能完全看穿事態的變化，僅僅能夠看的清楚而已。而另外一方面，幼小女雖然是在戰鬥力方面有著極大的優勢，也在戰鬥的時候會變得輕巧一點兒，換言之，在平常的狀態之下這個傢伙就是一個傻蛋。
「笨蛋！襲擊也要看清楚形勢啊。」悠閑男頗為煩惱地說道。或許它們這組排擋是所有食人鬼團隊中關係最好的一對了，能夠毫無忌憚地調笑彼此，不過鬆散紀律的代價就是自己的排擋總是呈現一種跳脫的狀態，可沒有少讓它頭疼。兩個食人鬼聚集在一起，智慧反倒沒有能夠正正想加，似乎反而減少了。在平常許多的東西都可以靠著自己的一力判斷，來達到最好的效果。但是一起行動之後反倒是顧首顧尾了，變得相當拖沓，往往在如此狀態之下做出來的決定也沒有了當初的決絕和果斷了。身處其中的時候是無法意識到的，只有在之後才能陡然之間意識到：「我特么都是幹了些什麼？！」
雖然一同行動看上去有著許多的弊端，但是相處起來並沒機會能夠體會到其中的不便之處。長久時間的相處，即使集體不是向著一個好的方向發展，相處起來也絲毫沒有顧忌。說到底，孤身一人，無論是什麼物種都不是一個好的狀態，集體的關係若是處理不好的話會成為毀壞一切的惡果，同時要經營好和身邊人的關係的話，也勢必需要付出另外一種辛苦精力。許多不擅長此道的傢伙唯獨畏懼於這份麻煩，也就乾脆地將其放棄了。但是如果可以處理好彼此的關係的話，那便是一封最為甜美可口的蜜糖，無論是人類還是食人鬼都會發自內心地喜愛上這種味道的。同時產生的一部分責任……讓知秋心甘情願地為自己在學院之中的同學們的未來而戰鬥，也讓食人鬼的團體寧願承受實力被削弱的風險也要在一起，兩個不徑相同的物種……同樣沒有辦法逃避蜜糖社交關係的影響。
實力就是食人鬼的命根子，但是關係相當好的這對搭檔或多或少意識到了聚集在一起並不能夠起到很好的作用，可謂是相當平庸的搭檔了。只能怪當初的相性不太好，無法結合然後成為更加強大的力量。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兩位食人鬼之間的關係其實是相性太好了，體會到了無話不談的樂趣，就此也就離開不了彼此了。食人鬼生來就是一個孤僻的種族，對於實力的強烈崇拜和渴望註定了這些怪物們不會輕易地相信除自己之外的任何其他生物，哪怕是自己的同僚同胞也不行。就是基於這種觀念……使得許多的食人鬼一生都處在絕對的孤寂之中，無法體會到這份交流的甜蜜之處。
反過來說，如果交流合作的樂趣到達了頂峰，甚至連食人鬼的本能都可以抑制下去的時候……可想而知到底會對其有多麼的熱衷了。即使是會削弱彼此的力量也在所不惜，凡事都要兩個一起來的。說實話，這個團隊確實是有點兒無厘頭，早就決定好了的事情，沒有想到在半路上突然吵了起來。幼小女既然不是在戰鬥之中，腦子就是處於一個低水平的狀態之下，沒有那麼好使了。悠閑男感覺自己彷彿就是在照顧著一個大孩子似的，分外都不能夠掉以輕心。魯莽的傢伙還是幾乎沉不住自己的氣息……在費了好大勁才從擁擠的人群中擠到了楚芊不遠的地方，並且看女孩閉目沉思的模樣，似乎是還沒有發現它們的真實身份一樣。兩位議員等級的食人鬼，哪怕是知秋掌握著完整的力量都會像是應付一個恐怖的怪物那樣嚴陣以待，根本容不得半點兒的馬虎。連最強大的戰鬥力都沒有打贏的戰鬥成績，一介握著重權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會應付得了兩隻兇惡之鬼？
所以對這場戰鬥幼小女是信心滿滿的，就算稱得上是信心滿溢也不為過。在它的眼裡自己的敵人僅僅只是一個而已，要對付起來自然是相當簡單。然而它並沒有能夠看得見其他的因素，它倒是看不見在楚芊旁邊嚴陣以待的，眾多的士兵們。那些士兵們個體的戰鬥力當然不能夠和食人鬼相提並論，卻勝在數量眾多以及具有相當的決死意志，如果幼小女直接衝上去準備擒獲目標的話……可想而知，會遇見相當程度的抵抗的。那些士兵們即使捨棄本身的性命也要阻止侵略者的進一步行動。眾多人數其意義就像是泥沼……如果在一開始的時候被拖住了腳步的話，之後也要被泥沼給沉入其中。
萬萬不可輕舉妄動。所以悠閑男看的相當透徹，所採取的依舊是慢慢潛伏過去的方法。在途中因為意見不合和幼小女吵一了架，耽誤不少時間，倒是本身並沒有多少程度的反感。正因為彼此能夠了解，彼此對話，這份樂趣也讓彼此遲遲不願意捨棄如此交流方式，哪怕它確實會拖垮彼此的進程。兩相相處的時候確實是相當舒服的，感情好不是什麼壞事，然而正因為兩位食人鬼在行動的時候的嬉鬧，使得進度可以說是相當緩慢了。
爭執不下，不過幼小女還是聽取了悠閑男的意見。因為關係好所以有許多的意見也可以聽得進去，事情就暫時性地被這麼擱置了下來。楚芊雖然是保持著閉目養神的姿態，然而她也隨時都觀察著周圍的狀況，當這個食人鬼團隊接近到了一定的程度，吵吵鬧鬧的氛圍想要不讓人注意都難。真的是它們么……楚芊想要確定，卻又不太好確定，那如何能夠判斷？在碎片空間之中，包括至少追隨少年戰鬥的時候，都在極近的距離之下觀察過食人鬼的容貌。它們兇惡，殘暴且自大到不可一世，縱然有歡快跳脫的傢伙存在，到最後也不免會暴露自己的本性。時時刻刻都洋溢著「老子天下第一」的氛圍，斷然不會是像這樣嘮叨的形象。
它們就在原地打鬧著，和當前的氛圍相當衝突。大家都默契地保持沉默的姿態，為神明於視野之外的艱辛戰鬥感到擔心，就算是刻意想要找一點兒話題改變當前的尷尬氣氛，都不甚理想，往往是說出了一點兒之後便徑自回歸了沉默。總之就是一個士氣相當低落的階段，而像這兩個傢伙一樣興高采烈討論的傢伙自然而然地會顯得相當的醒目就是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真是歡快……然而楚芊可不會因為對方的歡快跳脫而有所掉以輕心就是了。她能夠預料到即使是看起來這麼沒有害處的敵人真的要攻擊起來，也並非普通人所能夠對付的等級。食人鬼俱是如此……就像是闖入了羊群的猛獸一樣，要擊退它們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知秋都不捨得讓士兵們的性命白白地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面……楚芊就更加不能夠隨便地指使士兵們浪費生命了。
即使發現了敵人的蹤跡，楚芊也忍住了沒有大聲地喊出來。她用餘光偷偷地看了一眼老軍人，發現他還是致力於防範可能會從遠方而來的敵人，對眼前的食人鬼沒有半分的警惕性。她多想告訴老軍人危險已經近在眼前，來自於遠方什麼的傢伙根本子虛烏有，自然也不需要花費太多的精力去防範的。她想，可惜做不到。食人鬼的目的正是自己，就算是彼此在進行著愉快的交談，似乎目光也從來就沒有離開楚芊所在的範圍。做事方式縱然有跳脫的嫌疑，其本身還是堅定地履行著應有的職責。
這點就很讓人苦惱。她在假寐的間隙之中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但是也被如此狀態給束縛住了本身的行動。不能輕易動彈，一舉一動就會在一定程度上刺激敵人，現在追求穩定最需要的並不是食人鬼團體……卻是人類這一邊。
煩躁的情緒已經不可避免地蔓延開來，士氣的低落會在很大的程度上面影響一個軍隊的戰鬥力。然而也沒有給予軍隊休憩慢慢回升的時間，畢竟需要用到眾人的時機不在未來，正在現在。楚芊需要用這次的機會直接將所有人的士氣給提升起來，不然的話……以如此狀態來戰鬥，勢必會造成另外的許多沒有意義的傷亡。每一個生命都很重要，即使是在戰爭這種攪碎生命的狀態之下，也儘可能地保住每一個士兵的生命。為此需要多費一點兒腦筋來思考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如今的狀況就像是在高空之中危險地走鋼絲，必須將一點一滴的情況都納入計算裡面，才能夠穩妥而安全地走到最後面。
不過我不會逃避的。儘管心中其實是緊張到無法維持平常心的狀態，楚芊也強行穩住了自己的心情。知秋在碎片空間之中戰鬥，自己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需要精確地使用精神力的戰鬥方式暫時不能夠為大多數的人類所適應。但是楚芊也想盡自己的一份力，至少當前的情況還處在之後的掌控範圍之內，那樣的話就可以或多或少地做出應對。
讓食人鬼完全展現本身的力量的話，就算是軍隊就算是集合所有人的精神力也是沒有作用的。
首先來判斷一下手頭上的武器吧。一些知秋流傳下來的【魔方】碎片，一些闖關失敗之後的方塊，也需要有人來啟動。絕對數量壓制之下的人類數量，最多只能起到威懾的作用，要讓她怎麼去消磨本身軍隊的數量，那自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就是了。
這些東西……真的可以有效地制止對手的行動么？很多事情顯得都很艱難，或許這是比起之前知秋陷入昏迷之中還有更加嚴重的事態。最為難得的是，許多人還處在雲里霧裡的狀態之下，根本沒有辦法從中得出情報。不如說……現在的情況比起當初還要困難許多啊。
然而楚芊不能夠直接說出來，不僅會造成更加混亂的情況不說，自己也無法繼續維持如此的狀態。信息的不透明，就是她應對對手的最強大的武器了。如果能夠出其不意地出擊，就算本身的力量並沒有多少，也可以得到一種堪稱奇迹的效用。
所以當前的首要任務便是按兵不動，畢竟有時候靜止不動，比起做些什麼事情可是要困難多了。導彈轟隆轟隆地飛過來，眼看著就要撞上行人了，很少有人能夠維持原狀在原地不動的。楚芊現在的狀態和那個比喻是差不多的……靜止不動會讓人坐立不安，依舊保持正常的心態不動的楚芊，倒是稱得上是心智相當堅韌的勇者了。
需要做的事情並不困難，壓力卻前所未有的巨大。
自己真的能夠撐到那個時候么？楚芊不禁對此開始抱有疑問了……雖然知道心智不堅定是最為忌諱的事情……但是就是會情不自禁地這麼想。
時機只有一瞬間，如果不能夠準確地抓取就會前功盡棄。只有一瞬間……就像是天邊劃破夜空的流星，若不能把握一點點空隙的時間抓緊的話，就會徑自消散在夜空裡面無法得到行蹤的軌跡了。
機會只有一瞬間，它太過困難，以至於楚芊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準確把握住。
她並沒有知秋那種利用【藍晶石】的強悍計算能力，強大的計算能力使得所有精細的工作都變得十分簡單。楚芊並沒有那種能力，只能靠著自己的大腦來進行簡單的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