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善善的秘密
懿妃便將自己所記住的事情告知了秦莫邪，秦莫邪一麵認真聽著，一麵叫善善記下來。
“現如今後宮也沒有多少人了，到時候去拜花神的時候，倒也不用浪費多少精力了，當時姚貴妃還在的時候，後宮之中還有挺多的人，單單是這一項，就浪費了不少銀兩。”懿妃說道，回想當初，不知道是應不應當再想起來。
秦莫邪頷首，也正色道，“如今剛打完仗，國庫也空了不少，若是能一切從簡是最好了， 但是又不能太過簡單了，畢竟老百姓還看著我們皇家的顏麵。”
懿妃一麵聽著秦莫邪的話，看著她，忽然輕笑了出來。
秦莫邪一頓，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懿妃。
“娘娘恕罪，臣妾隻是想到了當時娘娘剛入宮的時候的樣子，同現在已經大不相同了，還記得當時在宮宴上的時候，娘娘給臣妾解圍的時候。”懿妃說道。
聽到懿妃說道那個時候，秦莫邪也不好意思笑了笑，自己剛來的時候，確實是格外的單純，還以為在南郊國的後宮生活宮在東離國生活相同，卻沒有想到會是那樣一番場景，“本宮入宮這麽久了，那些事情，倒還是曆曆在目。”
姚貴妃的驕縱，德妃的涼薄，還有當時甘將對她的忽冷忽熱，她覺得自己在後宮之中孤立無援，想來還真是不知是怎麽熬過去的。
“如今終於熬出頭了。”懿妃笑著說道。
“真的熬出頭了嗎……”秦莫邪淡淡地說道，為何總覺得心中不安，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自從那時候去皇寺祈福，臣妾倒是皈依佛門了，這後宮漫漫長夜的，也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是一個盡頭，宮中的夜多長啊，若是沒有一些寄托，隻怕會變成德妃那樣吧。”懿妃感慨道。
秦莫邪緘默，自然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她不明白其她後妃是怎樣的處境，隻因為甘將日日都同她在一起，但是她亦是不想將自己喜愛的人腿與他人，縱然甘將是皇上，必然是要為皇家開枝散葉的。
…………
從懿妃處出來，秦莫邪才覺得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何，或許是那裏的檀香味太重了，讓秦莫邪有些受不住，隻是覺得外麵的空氣格外的清新。
“娘娘，要奴婢說，懿妃真是同往日不一樣，倒有些奇怪了，難不成真的是準備皈依佛門了嗎？”善善在一旁說道。
秦莫邪搖了搖頭，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入夜。
秦莫邪因為要管著百花節的事情，還在書桌前寫著什麽，甘將一身倦意，便先休息了。
好容易寫好了一些，秦莫邪鬆了一口氣，吹熄了燭火，腳步輕輕的就要去寢室了，剛準備上床， 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睡衣今日被拿去洗了還未送過來，又看甘將睡著了，便走到了外麵，小聲呼喚著善善。
但是善善並沒有應答，反倒是小宮女急忙忙的跑過來了。
“本宮找善善，善善在哪裏？”秦莫邪疑惑道。
“娘娘，善善姑姑不知宮中。”那小宮女低聲說道。
不在宮中？平日裏善善應當都在的，怎麽今日偏偏就不見了。秦莫邪有些奇怪，問了問小宮女，卻小宮女也不知道睡衣在哪裏，秦莫邪歎息一聲，等了一會兒，卻也不見善善回來。
“你去茅房看看善善是不是在那裏，若是在，就問一問本宮的睡衣在何處。”秦莫邪有些倦意，打發了小宮女去看看。
小宮女應聲道，一來一回，有花費了一會兒時間，卻是哪裏都找不到人。
“奴婢看善善姑姑出去，好像不是從往茅房的那一條路。”正當秦莫邪疑惑時候，那個小宮女以為秦莫邪有些慍怒，便急忙低聲說道，“好像每隔一陣子，善善姑姑總會在晚上的時候從另外一條路走出去，過了一會兒才會回來。”
每隔一段時間？這句話說出來的，讓秦莫邪有些驚訝，心中一緊，感覺全身汗毛倒立，難不成善善是在背著她做什麽事情？
不會吧， 自己明明看善善對待自己忠心耿耿，應當不會是那樣的人吧。秦莫邪搖了搖頭，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向宮女問了問路，抬頭看著那一條路。
鳳儀宮門口有兩條路，一條走向外麵，另一條就是通往禦花園，那個禦花園沒有多少人過去，相當於是屬於鳳儀宮的禦花園，善善就是從那條路走過去的。
秦莫邪沒有多想，便徑直往那條路走下去，小宮女急忙跟在後麵，唯恐秦莫邪出什麽事情，秦莫邪卻回過頭去，笑道，“不用跟過來了，本宮自己去走走就是了，何況這裏也有燈，你就在宮中等著吧，等會兒皇上醒來了也有個人服侍。”
小宮女聽秦莫邪這樣說，也隻好停下腳步來，不敢多說，看著秦莫邪消失在小路盡頭。
秦莫邪走到了禦花園，卻還是沒有看到善善的身影，有些疑惑，又不敢大喊，周圍太過安靜，反倒讓她有些害怕，但是轉念一想這裏好歹也算是鳳儀宮的地方，應當不會出事。
更何況，秦莫邪更在意的是善善去做什麽了，她心中打鼓，想著當時從東離國帶來的李香兒，到最後是怎樣待她的，自從那以後，秦莫邪便對身邊服侍的人格外的小心。她可不希望好不容易相信了一個人，卻又被人背叛了。
再順著路走下去周圍就沒有燭火了，秦莫邪左右看了看，反倒有些慌亂，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接著走了下去，過了一個小門，這個地方自己倒是從來沒有來過。
此時已經完全沒了燭火，周圍漆黑一片，也隻能借著月光隱約看到草木假山，秦莫邪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想要折回去，但是不知為何就不想停下腳步。
“嘎……”
兩隻烏鴉從身側飛過，驚了秦莫邪一跳，踩到了路上的枯樹枝，往前便是一個趔趄，她急忙扶住了周邊的樹，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