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各口委員之長:委員長
心中樂開花的,還有蘇寧。
因為他的勢力正在分化出職能明確的固定機構。這將為以後的發展奠定關鍵的基礎。
這一切發生在他為夏山傳授武功的時候。召喚者們在系統的指引下,根據自己的特長成立了若干職能部門。在這一環節中,只有取名的步驟是由蘇寧完成的。
蘇寧繼續秉持惡趣味的原則,學著二十世紀的某些習慣,將這些職能部門命名為某某口。目前已經成立的有:教育口、醫療口、輕工口、農業口和安全口。
各口目前包括的人員如下:
教育口:王充、胡瑗、孫家鼐、昆體良、誇美紐斯、阿諾德。
醫療口:希波克拉底、阿維森納、維薩里、聖托里奧、愛德華·詹那、霍勒斯、列文虎克、弗萊明、哈維、莫干尼、微爾嘯、孫思邈、錢乙、宋慈、李時珍,以及剛剛發出邀請的華佗。
輕工口:阿克賴特、畢昇、王禎。
農業口:王禎、漢斯·愛因斯坦。
安全口:楊大眼、麥鐵杖,以及一旦邀請必將會加入的關羽、張綉、張任、閆行、龐德、馬翼。
各口設置頭目一名,稱委員,僚佐兩到五名,稱參議,其餘人員稱為幹事。今後成立的二級功能單位,其長官則稱為幹事長。
各口委員組成聯席會議,負責小範圍的討論決策,並向下傳達最終決議。蘇寧本想自任聯席會議主席,但這一稱呼流露出一股美國參聯會的怪味,這讓他有些反感,於是改稱眾口委員之長,簡稱委員長。
蘇委員長得到頭銜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補充手下各口的人員配備,完善它們的具體職能。
第一個開口要人的是教育口。幾位教育家雖然個個名垂青史,但除了基本知識和教育學之外,別的基本教不了。為了讓即將開設的專業課配備上相應的教師資源,他們將自己的魔爪伸向了兄弟單位。
可是各口的專業人才都是自家的壓箱寶貝,誰肯輕易交出來?於是這事兒很快鬧到蘇寧那裡。這位新出爐的委座大手一揮,今後的漢陽大學各院系,就以各口為基本框架。尤其是工農商學這一塊,更應該以實踐技能作為主要教學內容,可以在課堂教育的基礎上,使用導師培養研究生——這個時代應該叫師傅帶徒弟——的教育方式,以提高學生的產業技能,全力做到教育生產兩不耽誤。
這一決定受到了各方支持,在生產中教育,可以讓知識更快的轉化為生產力。
開了這個頭之後,有些人的思維也就活躍起來。既然大家都可以去教育口串門了,那要求做回老本行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於是列文虎克向蘇寧提出了「轉會」要求。他準備跳槽,至少是借調到輕工口去。
蘇寧知道這位細菌學的開拓者,其實對「小人國」的事情並沒多少了解。他更擅長的是研磨鏡片,調到輕工口才是上佳之選。
可問題是,現在哪有鏡片給你研磨啊?渭水公司現在還沒有像樣的玻璃生產工藝。
以後要發展的化學和醫學,乃至天文學和軍事測繪,都離不開玻璃製作的光學儀器。沒有它,現在製造業將垮掉半壁江山!
想到此處,蘇寧憤然召喚了兩位玻璃大神,恩斯特·阿貝和卡爾·蔡司,並隨後成立了第一個二級職能部門,隸屬於輕工口的玻璃研究院。
在幹事長的人選上,蘇寧沒有選擇後世大名鼎鼎的卡爾·蔡司,而是更有學者精神,並曾經與肖特一起創辦玻璃廠,且秉承一顆仁愛之心,堅持推廣八小時工作制的恩斯特·阿貝。
與此同時,天文口也掛牌成立,同樣由恩斯特·阿貝負責主持工作,畢竟他曾經在耶拿大學擔任過天文學講師,還曾經改進過稜鏡望遠鏡和立體測遠計。
走馬上任之後的阿貝,做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效仿他的推薦人。於是蘇寧第三次收到了類似的要求。而且農業口和醫療口隨後遞交的申請比他的理由還要充分。
醫療口人太多,對於發展方向和委員人選爭執不下;農業口人太少,工作開展吃力而且專業還不對口。
詳細情況如下。
醫療口聲稱,他們需要一個足夠了解近現代醫學史發展的人物,來為他們的研究方向提供指引,同時幾名中醫也需要一個足夠有威望的人來震懾。
於是蘇寧果斷召喚了白求恩和扁鵲。
至於農業口的要求,說起來就有些搞笑了。王禎是個農業技術記錄者,他可以轉述很多先進的種植技術,但前提條件是東漢末年的老農能夠聽懂。漢斯·愛因斯坦是個泥沙專家,他可以提出很多水利工程的設計方案,但東漢末年的生產力水平無法與之匹配。而且他們兩人都不能很好的照料前不久種下的高產量作物。前者是因為沒見過,後者是因為不對口。
蘇寧只好將徐光啟召喚過來。這老頭記載過番薯土豆的好處,而且還是西學東漸的代表人物,能很好地銜接東西方的農學交流。
至於王禎和漢斯抱怨的問題,蘇寧也找到了解決方案,那就是集合他們兩個的長處,先搞出一個農業小發明來。
「漢斯,德國人用過的馬拉犁,你總歸是見過的吧。」
「見過!」
「好,那我現在告訴你,王是一位農業機械製造專家,你和他完全可以把那種高效農具做出來。涼州缺糧食,但是不缺馬匹!那東西會有用處的!」
兩人對視一眼,轉瞬就消失在蘇寧面前,不久后就讓渭水公司多出一塊進項來。只是蘇寧還要忙於應對各口索要人才的申請。
梁鵠最近倒是空閑的多了,而且練著書法就添了好幾個進項。除了和茹饒克一起零敲碎打,兼并宋家的土地部曲之外,他還收到了一份豐厚的禮物。
這份禮物的來源,是一位叫做蘇雙的商人。只是這位商人站在梁鵠面前的時候,用的卻是另一種身份,說客!
他是來替王國說相的,只是梁鵠並不知道,委託此人前來的,竟然是剛剛與他一戰的宋家。
這件事兒上,其實不能怪老鳥沒能摸清底細,實在是那個蘇雙,雖然說話口齒,但卻能言中要害,竟然一語道破了梁鵠最為擔心的事情。
「隴西宋家造反,波及不過邊陲之地,涼州腹心兵精糧足大可不必擔憂。然而,若是漢陽王家造反,這首當其衝之地,就是州治所在。此事不可不慮!」
「那依你看,該如何提防為好?」
蘇雙答:「宋家平民,造反了也就是個亂民,加上涼州官府勢弱,所以他敢大逆不道。但如果他是官員,身受國家恩典,一旦造反,那可就是叛臣,絕非宋家亂民可比,朝廷必不容他。涼州官府雖弱,但漢家朝廷卻強。他敢反前者,卻不敢反後者。如今王家還算本分,刺史大人不如以從事之位徵辟其家主王國。頂上這麼個官職,或許會在坊間飛揚跋扈,但在造反時面對的,可就不僅是您梁刺史了,還有您身後的天子陛下!」
只要提到劉宏,梁鵠的心中就踏實了許多。所以蘇雙的建議,在他看來就是一劑良藥,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