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唯恐天下不亂
雖然在紀言的心裏,她一直都認為自己和林墨白沒有關係了,但是此時的突發事件,還是讓她的身體微微僵硬。而且,最讓她感覺不舒服的是,這根本就是徐晴的一個陰謀,她完完全全的是被動的。
可是即便如此,誤會形成了就是形成了,根本就沒辦法解釋吧。
紀言不知道林墨白站在門口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徐晴的那句話,不過以徐晴的聰明,自然不會留下什麽漏子給林墨白看到吧,所以,林墨白看到的,應該是她和方立廉手挽著手喝交杯酒的那一幕以及陶小花最後喊的那一嗓子。
如果沒有那一嗓子的話,事情或許還可以解釋一下,可是那一嗓子既然喊了出來,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事情都立即陷入一個僵局了。
紀言在原地愣了幾秒鍾,發現有同事往自己這邊看了,這才趕緊走出了門,包廂內,徐晴依舊熱情客氣的和眾人一起鬧著,方立廉沒過一會也被同事們哄鬧著拖下水,不過這一切和紀言都沒關係了。
她走出門,就看到包廂走廊的轉角處,一個高大的黑色影子迅速的消失不見,紀言對這裏的格局不清楚,趕緊小跑過去看,這才發現那裏是通往大廳的一條路。
林墨白走了,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就走了。
紀言站在轉角出看了看,輕聲苦笑,其實,為什麽要解釋呢?有那個必要嗎?
用力的甩了甩腦袋,紀言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
“林少,臉色怎麽不太好看?”叼著一根煙,看上去吊兒郎當的薛紹疑惑的問道。
他這麽一問,隨同一起來的幾個人的注意力也都放在了林墨白的身上。
林墨白知道薛紹表麵的漫不經心下其實有著非常犀利的洞察力,搖了搖頭,也沒說什麽。
旁邊,一個穿著紫色長裙的女人自然而然依偎過來,挽住他的手臂,自然而親昵的道:“是不是喝酒喝多了?”
林墨白再度搖頭,不著痕跡的要將手臂給抽出來,女人似乎早就知道他會這麽做一般,表麵上麵色如常,實則暗中很用力的將他的手抱住。
薛紹在旁邊看著這一幕,摸著鼻子笑的戲謔,估計又有好戲要上演了吧。
……
洗手間內,紀言捧著冷水洗了洗臉,這才感覺自己的情緒稍稍穩定了一點。
等到臉上的水漬幹了,看不出一絲的異樣之後,她才重新回到包廂,包廂裏卻隻剩下方立廉一個了,看到她就道:“他們都去大廳了,那裏有個舞池,舞會要開始了?”
“我們也要去?”紀言問道。
方立廉道:“難得一起出來玩一次,過去看看吧。”
紀言一聽這話就知道將自己也算進去了,表情有些無奈,方立廉笑著拉著她走,走了幾步,紀言想起什麽,悄然掙開方立廉的手。
並不是很突兀的動作,但是當手指鬆開,方立廉還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若有所思。
……
明城大酒店周五晚的舞會是十點鍾開始的,時長四十分鍾,這算的上是酒店的一個特色項目了,不管是用來交友還是用來談公事,有這樣一個放鬆的場所,無疑是深受歡迎的。而每到周五,明城大酒店的客房幾乎就全部的滿員,這種五星酒店的超高入住率,在全世界範圍內都是罕見的。
紀言和方立廉過去大廳的時候,大廳內已經有悠揚的音樂聲響起了,古典幽雅的鋼琴曲《致愛麗絲》,是一個穿著燕尾服的中年男人安靜的坐在鋼琴旁彈奏。
紀言看一眼,發現原來是一個國內有名的鋼琴家,不由感歎酒店財大氣粗,而且,再一看今日這裏來了這麽多的女客人,就很容易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
舞會還沒開始,一幹同事們就摩拳擦掌蠢蠢欲動,方立廉和紀言走過去,馬上就女同事朝方立廉這邊擠來,或熱情如火或羞答答的,很是奇怪。
徐晴則是看著紀言笑道:“一會第一支舞你和誰跳?”
“我不會跳舞。”紀言搖了搖頭。
徐晴還是笑,明顯不相信,道:“你不去跳的話,方總就被別的女同事給搶走了哦。”
“你好像很關心我?”紀言反問道。
“我們畢竟是同事嘛。”徐晴說的輕描淡寫的。
“那我要不要說句謝謝?”
“不用,應該的。”徐晴的養氣功夫倒是極好。
又過了十分鍾,舞會正式開始,陸陸續續的有男女客人進入舞池隨著音樂起舞,方立廉拒絕了幾個女同事,朝紀言這邊走來,徐晴的眼珠子忽然一陣滴溜溜的亂轉,對方立廉道:“方總,陪我跳支舞如何?”、
方立廉聽了這話也沒什麽反應,視線一直落在紀言的身上,紀言忽然有點緊張,往後退了一步,輕輕的搖了搖頭。
方立廉歎了口氣,對著徐晴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兩個人手牽手往舞池走去,人離開了,紀言這才小小的鬆了口氣,卻沒想到,視線當中,林墨白又出現了。
有種男人,不管在什麽場合,始終都光芒四射到能脹滿你全部的眼眶,林墨白,無疑就是這樣的一種人。
他身邊依偎著一個女伴,看上去像是某個港台明星,紀言不經常看偶像劇,也記不清楚名字,那港台明星穿著紫色長裙,酥~胸半露,依偎著林墨白不住的撒著嬌,在紀言的這個角度看不清楚林墨白的表情,但是很容易想象他看上去並不是那麽的愉悅。
紀言再一想起徐晴剛才很忽然的對方立廉的那個邀請,心裏就是一咯噔,她該不會是早就知道林墨白會來並且帶著女伴,所以才提前避開免得尷尬吧,可是這樣一來,卻是將她給推了出來。
紀言一時間心裏說不出是個什麽滋味,總之是感覺到自己傻到家了,今天怎麽三番兩次被徐晴給暗算,就要悄悄離開,耳邊卻是傳來薛紹的一句大喊聲:“紀言,你也在啊。”
狂放不羈的男人從來不會去在乎別人的眼神,也從來不會去循規蹈矩做某些事情,這樣的場合本來是需要絕對安靜的,薛紹卻是隨心所欲的吼了出來。
隨著薛紹這一嗓子,大廳內有百分之七十的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紀言的身上,紀言一時間連想死的心都有,這不擺明是陷害她嗎?
可是要走已經來不及了,因為薛紹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已經朝她這邊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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