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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人丑就要多讀書

  本來喧嘩的教室內隨著這道聲音傳來瞬間變得寂靜,眾人循著聲音望去卻發現正是坐在窗邊的楊不易,不過片刻時間頓時又熱鬧起來。


  「喂!你這是說什麼話?」


  「新來的這小子挺楞啊!敢這麼說白如霜!」


  「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


  「安靜!安靜!」妙玖妹聽到教室內雜亂的聲音再次喝道:「我們今天既然是討論,那麼自然允許每一位同學說出他的觀點!」


  「老師!既然楊不易說我是一派胡言,那麼我想聽聽他有什麼好的觀點!」白如霜聽到楊不易的話不禁有些好奇,站起身來對妙玖妹說道。


  其實白如霜在內心深處早已經將楊不易定位成一個紈絝子了,因為上一節的英文課他連一些最基礎的知識都聽不懂,顯然成績不是一般的差,不過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卻都比較昂貴,或許是從哪裡托關係才進入白島大學的吧,在她看來楊不易不過就是為了博人眼球罷了,這樣的伎倆白如霜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既然他想要博人眼球,那麼自己就滿足他這個願望,不過到時候說不出什麼東西來看他怎麼收場!


  「既然這樣,那請這位同學說一下你的觀點!」妙玖妹聽到白如霜的話對楊不易說道:「還有這位同學怎麼稱呼?」


  「老師,我叫楊不易!生活居、大不易的楊不易!」楊不易站起身來對妙玖妹點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說一下,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幾個小問題想要問一下白如霜同學!」


  「你問!」白如霜聽到楊不易的話白了他一眼回道。


  「其實很簡單,就是你所說的七步成詩,我想問一下是什麼詩?」楊不易彷彿沒有看到白如霜的白眼,淡淡的笑了一下對她問道。


  「你這樣很有意思嗎?對不起,我沒有心思陪你玩!」白如霜聽到楊不易的話忍不住再一次想要暴走,不過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似得對他問道:「你該不會不知道曹植的七步詩吧?」


  「對不起!我的確不知道曹植的七步詩!」楊不易回道。


  「你連七步詩都不知道,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白如霜此刻真的已經是面沉如霜了。


  「所以,我才想要請你告訴我一下!」楊不易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那好,我今天就告訴你,你記住了!以後不要再問這麼低級的問題了!」白如霜看到楊不易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由得咬牙切齒的對他說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身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你確定這是曹植所寫?」楊不易繼續對白如霜問道。


  「那是當然!曹丕命曹植七步成詩,曹植於是就寫下了這首千古佳句,你還是回去多看看書吧!」白如霜有些不屑的楊不易說道:「人丑就要多讀書,知道嗎?」


  「那麼再請問,這首詩到底是何書當中記載?」楊不易繼續對白如霜問道。


  「《三國演義》你沒看過嗎?就算是你沒看過這本書,那麼電視上你也總該看過吧?」白如霜此時對楊不易真的是已經有些哭笑不得了,能夠白痴到這種程度也是少見。


  而教室內聽到楊不易的問話也是噓聲一片,原想他是不是有著其他不同的見解,可是聽到他這幾個問題后,幾乎所有人都是一副看白痴的樣子看著楊不易,生怕別人以為自己和他一樣。


  「楊不易同學,你還有其他的話要說嗎?」妙玖妹站在台上聽著楊不易的話也是一陣皺眉,忍不住對他問道。


  「《三國演義》我沒有看過,不過我倒是讀過一本書,其中有幾句話好像和你說的有些類似!」楊不易沒有理會別人的眼神,而是依舊淡淡的對白如霜說道:「煮豆持作羹,漉豉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白如霜聽到楊不易的話一愣,她自然知道這是七步詩的原版,可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首詩會從楊不易的口中說出來。


  「這首詩出自《世說新語》,裡面只是相傳為曹植所作!」楊不易沒有理會白如霜眼神的變化,繼續說道:「可是真的曹植所作嗎?我看未必!」


  「為什麼?」白如霜下意識的的問道。


  「首先,在魏朝時期,類似於這樣的五言詩還並未興起,因此很有可能是後人所作!」楊不易說道一半突然頓住,隨後對白如霜問道:「其次,你覺得曹丕傻嗎?」


  「嗯?」白如霜聽到楊不易的話突然一愣,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回道:「當然不會!」


  「為什麼?」楊不易繼續問道。


  「曹丕如果傻的話怎麼可能會當上魏王?」白如霜回道。


  「說得好!」楊不易對白如霜稱讚一聲,不過卻引來了白如霜的一陣白眼,楊不易沒有理會她繼續說道:「曹丕既然不傻,那麼又怎麼會在大殿之上做出這種既殘暴又兒戲的事情來?他若是真的想殺曹植,隨便找個借口就可以,又怎麼會在明知道曹植才思敏銳的情況下給他出這種問題?」


  「那也不能說明這首詩不是曹植所作啊?」白如霜此刻內心也已經有了一絲懷疑,不過她卻不敢懷疑,因為在她的心目中曹植就像是一個完美的人,而她更是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像曹植般才華橫溢的伴侶,此刻楊不易評論的已經不單單是這首詩,同時還有自己內心深處的那份憧憬。


  「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不過我再問你,古往今來凡是奪嫡失敗者,最終的結果都是什麼?」楊不易繼續對白如霜問道,可是白如霜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就聽楊不易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古往今來,凡是奪嫡失敗者大都難逃一死,因為他們始終都是隱患;而曹植不同,曹植在奪嫡失敗后不但沒有死去,並且陳城封王,號陳思王,要知道那個時候一旦外放是不允許隨意回京的,但是曹丕親自前往陳城看望曹植,曹植更是要求領兵上陣,甚至在曹丕死後,曹植還曾大肆批判過曹丕,而曹丕之子曹睿也未將曹植如何,你說這是為何?」


  「為什麼?」白如霜此刻顯得有些獃滯的問道。


  「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本就非常好,而這首七步詩也不過是後人杜撰罷了!」楊不易淡淡的說道。


  「不可能!他們兩人同時奪嫡,關係又怎麼會好?」白如霜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般,不可置信的對楊不易問道。


  「為什麼奪嫡就一定要生死相見呢?」楊不易不在理會顯得有些獃滯的白如霜,目光看向遠方自顧自的說道:「季扎,不就是這樣一個人嗎?富貴秋風不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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