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想不通
想要的東西?
我的臉沉了下來,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我看向牛北,剛好撞上牛北的目光。我身軀一震,我在牛北的眼裡看到了肯定。
竟然……
竟然是……
我激動得渾身顫抖起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沈望生將是下一個慘案的受害者,可是現在,這個受害者卻提前讓我們把握住了先機,我們只要保護好沈望生,還愁找不到那個幕後的兇手嗎?
想到這裡,我差點激動得跳起來,等了多久?從第一起慘案開始,我就一直盼望著能捉住幕後的兇手,可是卻毫無頭緒,竟然讓對方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我身邊的人。
除了上清法師,其他的人雖然和我們都不是太熟悉,可終歸是認識的,甚至再他們臨死前都接觸過的,我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聯繫,但是我知道,這個幕後兇手,盯上的都是我身邊的人。
不同於我的激動,牛北的臉卻充滿了憂慮:「可是青燈,你有沒有想過,風鈴為什麼會提前知道這件事?」
我聳然一驚,對啊,風鈴為什麼能提前知道?
「那個,沈望生,你……」
「叮咚、叮咚……」
我的話被突如其來的門鈴聲打斷,我惱怒地抬起頭看向房門,牛北卻已經起身去開門了。
「喲,都來了!」
牛北讓開身,露出了門外的戴星河和鄒婷婷,以及那個工作狂沈月。
「咦?你們怎麼湊一塊去了?」
我驚訝地站了起來,暫時將沈望生的問題拋在旁邊。據我所知,這三個人可都是名副其實的工作狂,沒想到此刻竟然都抽出空一起過來了。
「怎麼?不歡迎嗎?」
沈月依然直來直去,絲毫沒有考慮到對方的情緒。我連忙笑道:「怎麼可能,你們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快請進吧!」
進了客廳,沈望生已經拘束地站了起來:」那個……房小姐你忙吧,我改天再來。「
「呀,你這裡有客人啊。來來來別見外,都是朋友嘛。」戴星河比較會交際,當即就攔住了沈望生。
「留下吧,這位是刑偵隊的隊長,另外兩位女士也是局裡的。」
這一下,沈望生更加局促了。雖然他很震驚,可是也不敢就這麼離開。基於一般百姓的心裡,民不與官斗,戴星河一開口,沈望生就沒敢再繼續走了。
很快,在牛北的招呼下,幾個人都坐在了桌子上,一大桌的美味佳肴,饞得戴星河他們口水直流。
「開動吧,你們嘗嘗牛北的手藝,真心沒話說。」
聽到我發話,戴星河率先拿起筷子,夾了面前的一個雞翅,幾口就啃得乾乾淨淨。
「嗯,好吃。這手藝,和那些大廚也不遑多讓啊!」沈月兩眼放光地誇讚道。
只有鄒婷婷和沈望生,只是默默地吃飯,一句話也不說。沈望生還好理解,在這麼一群人里,他很拘束,至於鄒婷婷,我想,大概是她心性冷淡的原因。
「來,說說吧,對於今天這事你們怎麼看?」
吃飽喝足,大家聚在客廳里,戴星河率先開口道。說這話的時候,戴星河並沒有避開沈望生,在他眼裡,大概覺得沈望生是我們的朋友,沒什麼好避諱的。
我卻不敢讓沈望生聽到下面的話,連忙站起來說道:「沈望生,你和我來一趟,我有事情問你。」
沈望生連忙站了起來,跟在我的身後進了書房。不管客廳里的幾人,我給沈望生倒了一杯水,沉吟了一下,問出了自己剛才沒有問出來的話:「你剛才說你能感覺到那個女孩,但是看不見她對嗎?」
沈望生點點頭,肯定地說道:「你們說那個女孩叫風鈴,你們認識嗎?」
我忍不住冷笑起來:「認識,怎麼會不認識。上次在醫院落水,可就是她設計的。」
沈望生驚訝地站起來,手中杯子的水一瞬間灑了一半出來。我看了他一眼,他意識到自己失態,訕訕地坐了回去。
「可是照你這麼說,那風鈴和你們應該不是朋友,那她為什麼要幫助幫過你的我呢?」
我隨意地坐著,無意識地玩著自己的手指,淡淡地說道:「她提醒你可不一定是幫你,或者是把你推入火坑也說不一定。」
沈望生的臉再次白了白,幾次張嘴想要說什麼,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又閉上了自己的嘴巴。我把沈望生的表情盡收眼底,眼底掠過一道冷芒。
「不管怎麼說,你既然找到我這裡,我們自然會儘力保護你的。只是……」說道這裡,我想到了前幾次遇到的那些奇怪慘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
「只是什麼?」
我看著沈望生,為他感到一陣悲哀。我不知道我應不應該告訴他前幾次的案件,可是如果不告訴他,在有心人的推動下,他遲早也是會知道的。到那個時候,他或許會升起別的心思。
「其實有的事,你不知道比較好。但是,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些事即便我不說,也會有人讓你知道的。」
「到底是什麼事?」事關自己,一向懦弱的沈望生竟然低聲對著我吼了起來。我也不在意,稍微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把我們遇到的那些事告訴了他。
一個小時后,沈望生已經癱倒在了沙發上。我說得口乾舌燥,起身去客廳倒水喝。
戴星河他們還在,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卻沒有說話,整個客廳安靜得掉一根針都聽得見。
「怎麼了這是,怎麼都不說話。」
戴星河嘆了一口氣,將自己手中的煙熄滅在煙灰缸里,說道:「想不通啊……」
我忍不住好奇起來:「什麼事想不通?」
沈月接過話頭,說道:「想不通那個黑丁香的存在意味著什麼。」
鄒婷婷卻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我看了牛北一眼,牛北卻像是沒有聽見我們說話一般,獨自站在窗前看著下方的路燈。
「想不通就暫時不想吧,找到了足夠的線索,自然就知道了。」我隨口安慰了一句,再次回到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