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沒有棋盤的棋
半個小時后。
小林老師的口水快要講干，整個人渾身都在顫，嘴唇不停的顫抖。
同學們紛紛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康娜。
至於康娜則是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雙眼通紅的望著她，然後又弱弱地問一句：「那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
又是為什麼？
天啊！
小林老師啼笑皆非，又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實在是弄不明白這康娜到底是來上小學的還是進幼稚園的！
不然哪裡來這麼多的為什麼。
「老師。」康娜很敏銳的發現了對方不對，怯生生的看著老師，「你生氣了？」
說著。
她抬起頭，睜著一雙大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小林老師：「你罵我吧。」
看著滿頭大汗，一臉生無可戀的老師，康娜一頭的霧水，心裏面琢磨著：怎麼跟小輝說的不一樣了，這是為什麼呢？
如果風間輝現在知道自己的意思被誤解，一定從驗屍部跑過來，哭笑不得說：你理解錯了。
看著白毛蘿莉這副模樣，小林老師哪裡還能生出氣來，她嘆了一口氣，微微一笑，「沒有，我們繼續上課，康娜你有什麼不懂的儘管繼續問，老師會一一回答的。嗯，其他同學先自習。」
康娜眨巴了一下眼睛：「哦，瑪吉呀巴庫乃！」
用帶著魅惑能力的龍語說完這句話后，康娜繼續開始了瘋狂的發問。
然而，她似乎忘記了什麼。
※※※
學校內，某眼鏡小子焦急的一臉汗，到處跑來跑去，「糟糕，剛才回去沒見到康娜到班裡，難道迷路了？？」
※※※
風間輝在警視廳上班第一天的曰子，平靜而單調。
風間輝的辦公室空間還是挺大的，雖然不是私人房間。
但是因為辦公室人少，一張長桌，一張椅子，加上他還有一個棋鬼，顯得很寬敞。
如果想要出門，起個身走兩步推開大門就是走廊……
風間輝坐在椅子上，靠著椅背，臉上掛著恬淡的笑意，「佐為這裡那麼大，卻沒什麼人，說話也不用小心翼翼的，倒挺適合咱們倆聊天。」
沒有命案的發生，法醫自然是清閑的。新出驗屍官留下風間輝以後，已經出門自行瀟洒去了。
所以整個八十多平米的辦公室里，只剩下一人一鬼，聽見風間輝的話，佐為會心一笑，望了他一眼，和聲問道：「那小輝，我們所幸無事，乾脆下棋吧？」
風間輝苦笑一聲：「我們又沒帶棋盤來，我也無能無助啊。」
「啊？……」佐為有些失望。
風間輝見他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心不禁一軟，便張口說：「我看那新出驗屍官也是個清閑之人，或許會下圍棋也說不定。等明天我們上班的時候再把棋盤帶過來，無事之時再找他下棋吧。」
頓了頓，風間輝盯著佐為沉靜如水的面容，微笑著補充了一句：「就算他不會下棋也沒關係，警視廳那麼大，總找得到會下棋的閑人的。」
佐為緩緩點頭，臉上卻又露出了平常溫和的笑容，「好啊，小輝這可是你說的哦，可不能反悔。」
「你放心吧，我只要有時間，一定會讓你可以下棋的。」風間輝端正姿態，頗為鄭重的說道。
「謝謝你，小輝！」
「我們之間還用謝么？你不是說你要做我一輩子的良人，在我迷路之時，送我歸家嗎？」
「嗯，你說得對。」
見佐為臉上轉變為喜悅的表情，風間輝心中也禁不住的高興，大氣俊朗的臉上掛上淡淡的笑意。
把目光投向了眼前的桌子上。
辦公桌雖然空曠無人。但卻沒有過多的灰塵需要清理。
風間輝估計是那些助手、或者專門的工作人員特意在他來之前打掃過。
不過，看著在已嚴重偏色的巨大顯示器前，風間輝嘴角微微地抿了抿。
風間輝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玩的都是液晶屏幕的電腦了，即使是他在美利堅讀書的時候，那些微機教室的電腦也要比眼前的這台古董看起來順眼一些。
佐為也把焦點轉移到了這台老古董身上，好奇問：「這是什麼？」
「這是計算機，俗稱電腦，是一種用於高速計算的電子計算機器。」風間輝按了一下開機鍵，怕對方聽不懂，一邊呵呵笑道：「操作需要用電，使用需要用腦。反應快似電，運算勝過腦。被人類用命名為主板，電源，cpu，硬碟，內存，顯示器等一堆物質組合起來，可以帶來無限樂趣的東西。」
佐為一直聽得雲山霧罩，不甚明白，只是他修養極深，也極具耐性，站在風間輝一旁很快便從所聽之言里，撥絲抽繭的分析，也能明白個大概。
「如此，你們現代人的娛樂可真不少！」佐為輕輕嘆息。
不過卻也沒有太過羨慕，畢竟他的世界里只需要圍棋就夠了，其他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隨著開關按動。
機箱像是吹風機加上電風扇一起工作一般，刺耳的噪音讓風間輝有些厭煩！
倒是佐為仍是極為好奇，儘管對於除了圍棋以外的東西感覺可有可無，但是在無棋的時間裡，他也很樂意體驗這些新鮮東西！
開機畫面是很原始的那種。
黑屏，加上一大串英文代碼從黑色背景的屏幕上不斷閃過。
風間輝冷靜細緻，也不缺乏耐性，和佐為一起等了一陣子，將眼睛注於手錶的指針之上，將眼睛轉向一直眼觀鼻，鼻觀心站立一旁的佐為，苦笑說：「如果可以，我真的願意用這三分鐘的時間用來跟你下棋！」
佐為對上他澄澈淡定的目光，極為坦然的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是這樣。」
風間輝已經對這台電腦不抱什麼希望了。
正想要關機，起身到處逛一逛的時候，風間輝突然心中一動。
風間輝忽然提起頭來，他的臉上掛著笑眯眯的笑容，「佐為，你想不想下一盤沒有棋盤的棋？」
「想！」佐為看風間輝笑的莫名其妙，話中的意思更是叫人摸不著頭腦，但他還是毫不猶豫的說出了實話。
風間輝的面龐仍是掛著淡淡笑意，說：「那你再等幾分鐘！」
「瑪吉呀巴庫乃！你的意思難道是說，用這個叫電腦的玄妙器械下棋嗎？」佐為一點就透，露出一幅大感興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