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打了你，再給你糖吃

  “你們在幹什麽？”一把清冷夾怒的聲音聲，從莫名和灰欣身後響起。


  兩人紛紛轉身回頭，隻見龍睿邁著矯健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兩人逼近。


  “睿？”莫名看見龍睿心中五味陳雜。


  又被他看見自己與灰欣在一起，莫名此時看見龍睿心裏居然萌生微微的心虛。


  “名，朕雖然沒有限製你在皇宮的活動範圍，但你也應該知道禦花園是後宮嬪妃的活動場所。”側身看著灰欣，又道：“朕以為你會懂得避忌。”這話是對莫名說，也是對灰欣說。


  莫名勾嘴一笑，臉上沒有絲毫尷尬，回道：“微臣隻是被禦花園的風光吸引，巧遇皇後娘娘而已。”視線徘徊在兩人之間，識相道：“風景欣賞完了，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從龍睿出現到兩人對話，莫名走遠，灰欣一直都在沉默著，一個眼神也沒有賞給龍睿。


  莫名的身影完全消失，禦花園內龍睿和灰欣站在湖畔垂柳下，伴著秋風的吹拂，相對無言。


  灰欣此時此刻看見龍睿就覺得一陣倒胃口，完全把他當成空氣，繞過他就想往鳳和殿走去。


  龍睿被她無視慣了，當下也沒有再跟她生氣計較，隻是在她走到自己身邊時拉過她的手，清冷的聲音中帶著點點無力，問：“沒有看見朕嗎？”


  灰欣想抽回自己的手，甩了幾下甩不開，清楚明白到男女之間鮮明的力量對比，最後也就放棄了無謂的掙紮。但脾氣上來了，仍死死不肯開口，擺出一副沉默是金的樣子。


  龍睿拽過她，低頭細細地觀察著她，臉上留下淺淺的掌印，遠看看不出要近看才會發現。心一緊，伸手想撫摸她白皙帶紅的臉頰，卻被她側臉避開。


  龍睿一怔，裝得若無其事地把手放下，問：“生氣了嗎？朕現在……碰碰你都不可以了嗎？”揚起嘴角，無奈一笑，“你是朕的妻，朕是你的夫，三番四次被你推開，你要朕作何感想？”


  終於，灰欣抬頭看他，目光透著不可思議。這可以成為他打女人的理由？可以成為他說那些話的理由？

  她看著他，用一種冷淡漠然的眼神看著他，殷桃般地小嘴上斜，問：“你想上我，你憑什麽認為我不會推開你？”


  灰欣似乎又想起了什麽，用另一隻沒有被他捉住的手撫上自己的左臉頰，又問：“是不是，我不讓你上，你就要打我？”


  打女人的男人，就應該要被千刀萬剮！讓他打她！

  “灰欣！你認為朕打你是因為這個嗎？”龍睿失望地向她吼，“從來沒有女人敢這樣對朕，朕也從不會這樣教訓一個女人！”


  灰欣覺得好笑，“是嗎？那你打了我，我還該慶幸自己是第一個被你打的女人？”


  “如果不是在乎你，在乎你的態度，朕又怎麽會打你？”龍睿捏著她的手，緊得讓她覺得痛。


  他是什麽意思？在乎？


  “皇上在乎人的方式還真特別。用巴掌在乎人，我灰欣自問承受不起。”灰欣權當在聽笑話。


  他現在是什麽意思？把她當成了他那些傻妃子？打了她一巴掌，用一句‘在乎’當糖給她吃，她就會屁顛屁顛的把自己洗幹淨讓他為所欲為？


  “灰欣……朕知道無論怎麽樣，都不應該對你動手。”龍睿後悔又無奈地說了前半句，半響才又說：“你要怎麽樣……怎麽樣才不生氣？”這是他第一次向她低頭。


  灰欣看著他一臉後悔地低頭，著實也吃了一驚，狗皇帝這是幹嘛？討好她？變相道歉？

  可惜……她不是那麽好說話的人，所以她激動道：“不可以！怎麽樣都不可以！”


  龍睿此時的感覺宛如被人甩了兩個巴掌，她的一句‘不可以’就是一個巴掌，甩在他的臉上也是火辣辣的。


  如果說他打了她一邊臉，那麽她現在已經雙倍地還給他了。


  “灰欣，你就一點感情也沒有？”龍睿低沉著聲音，麵無表情地問她。


  難道她真的看不出，他對她的在乎嗎？她真的就對他一點感情也沒有嗎？龍睿的心不斷地問著自己，也不斷無聲地問著她。


  灰欣笑了，笑得雲淡風輕，清澈的水眸突然變得犀利，不屑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得早。我當初不正是對你有情就差點翹掉了嗎？”


  這個前一刻溫情，後一刻說翻臉就翻臉的男人，她怎麽可以對他有情！


  龍睿漆黑的眸一片寂靜，手慢慢地放開對她的鉗製。


  原來，她一直都在埋怨自己以前對她的不好……所以她現在真的對他一點感情也沒有了。


  他聽著她的話，心裏一陣抽痛，此時隻能呆呆地看著她，久久不得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