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熊貓是熊還是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龍睿冷冷地睨著豔冰，命令道：“把話說清楚！”
他最討厭有人說話說得不清不楚，模棱兩可的，讓人懷疑，不知有何居心。
“皇上，皇後娘娘貴為一國之母，作為她身邊的陪嫁丫鬟馨曉理應時時刻刻陪在身邊。皇後娘娘當時溺水了，馨曉按理說應該第一時間知道並且第一時間救人。”豔冰言之有理地分析道：“但她並沒有這樣做，導致了皇後娘娘一度地性命垂危。”
“證據呢？”龍睿對豔冰的話有所保留，比起豔冰，他更寧願相信勞心勞力照顧欣欣的馨曉。
“奴婢是從當時救皇後娘娘的侍衛口中得知的，皇上大可去審問他們。”豔冰挺直身子，話語鏗鏘有力。
這件事是事實，她根本就不用多說其他的話中傷馨曉。
“朕自會去調查，不勞你費心。”龍睿皺了皺眉，感覺到自己當時的確是粗心大意了。
他當時還很不喜歡欣欣，所以對她的事，他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想想，這件事的確可疑。
“皇上，豔冰還有一件事可以證明馨曉這個人心機極之重。”豔冰知道龍睿已經開始動搖對馨曉的信任，於是開始添油加醋道：“一個小小的陪嫁丫鬟，居然有機會成為龍景國的逸王妃，皇上難道就不覺得此事有蹊蹺？”
龍睿的眉頭比剛才擰得更緊，臉色也開始變得難看，“朕的皇弟喜歡她，這件事有何蹊蹺？”
的確，一開始知道龍逸會喜歡馨曉，他也吃了一驚。畢竟龍逸也是一個王爺，看上的女人怎麽可能會隻是一個陪嫁丫鬟？
“皇上，奴婢也隻是一個陪嫁的丫鬟，可從來就不敢想能夠攀龍附鳳，更別說和王爺過於親密了，而馨曉……她直接就……”豔冰吞吐著某些字眼，讓龍睿更深一步懷疑。
龍睿修長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響了桌麵，黑眸閃過一絲懷疑，“還有呢？”
“還有就是裟貴妃的事啊。”豔冰把最後一張黃牌亮出，“馨曉不是不知道自己是皇後娘娘的人，如果裟貴妃有個好歹，皇後娘娘也會招人話柄的，但她還是把有問題的湯藥送給了裟貴妃，可見此人居心叵測。”
龍睿收回了敲響桌麵的手，冷冷一笑，點頭道：“很好，說得真好。”
豔冰沒有想過龍睿聽到自己的一番說辭會是這個平靜的反應，不生氣也不質問，讓她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豔冰，你的話，你覺得朕應該要相信多少？”龍睿犀利的眼神掃向豔冰，聲音平淡，語氣卻冷冽得很。
皇上不相信自己？豔冰心裏暗想。
“皇上如果不相信奴婢的話，您大可去質問馨曉，做壞事的人……良心總會不安的。”豔冰壓抑著內心的恐懼，低聲道。
龍睿冷笑一聲，點了點頭，同意道：“的確，做壞事的人良心會不安，就像你現在這樣。”
想挑撥欣欣和馨曉的感情，借此來鏟除欣欣身邊信得過的人，他不能不說莫敏很聰明。
“皇上，豔冰說的字字句句都發自肺腑。”豔冰跪下，佯裝忠誠道：“皇上倘若要證據就去審問當日救皇後娘娘的那幾個侍衛，也可以當著皇後娘娘的麵質問馨曉。奴婢隻是不想見到皇後娘娘遭奸人所害。”
“夠了！”龍睿拍著桌子，厲聲道：“你今天的話，朕已經聽到了，事實是怎麽樣，朕自然會去查個清楚明白，你現在可以滾回敏華宮。”
雖然深知是莫敏利用豔冰使出的離間計，但他還是有必要查一下馨曉，畢竟剛才豔冰的話，說的還是有幾分的道理。
“是，奴婢先行告退。”隻要皇上對馨曉起了疑心，她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鳳和殿——
“馨曉，你在幹嘛？”灰欣走到馨曉的身邊坐下，無聊地問道。
土生土養的古代女人就是好啊，即使被關在一間屋子裏，她也能找到東西做，打發時間。
“小姐，我在繡鴛鴦。”馨曉把繡得一半的鴛鴦手帕遞到灰欣的麵前，“我見閑著無聊，就來做點刺繡。”
灰欣接過鴛鴦手帕，鑒賞道：“嗯，繡得還真……不錯。”
她根本就不會刺繡，所以她根本就不會評價別人的刺繡。隻是她覺得隻有一個‘好’字來形容一幅刺繡實在是俗透了，所以她才把‘好’換成‘不錯’。
“小姐，你有興趣嗎？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教你的。”馨曉一臉自豪道：“馨曉什麽都不會，就是刺繡最好。”
灰欣挑了挑眉，心想：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學習一下也不壞。於是笑著應道：“好啊。”
不過問題來了，作為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初學者，她要繡點什麽比較好呢？
“小姐，你要學繡什麽？”馨曉詢問道。
真是難得小姐這麽合作，居然玩起刺繡這麽文藝的東西。
灰欣看著馨曉繡的那兩隻色彩繽紛，活靈活現的鴛鴦，心裏立馬否定：絕對不能繡鴛鴦，看著就困難，而且這麽多顏色，換線都換死了去。
要繡一些圖案簡單，色彩也簡單的，繡什麽好呢？灰欣撐著小下巴在腦海裏認真地搜索著。
大眼骨碌一轉，灰欣想到了一種動物。
“我決定了，我要繡——熊貓。”灰欣拍桌而起，心想：她真是太有才了，熊貓實在好繡，隻有黑白兩個顏色，換線也不辛苦。
對於灰欣而已，繡熊貓的確簡單，可是對於不知熊貓是何物的馨曉而言實在是無比困難啊，“小、小姐，你能不能告訴我……熊貓是熊？還是貓？”
她可從來沒有聽說過熊貓這種生物啊。
灰欣被雷到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馨曉，因為她也從來沒有考慮過熊貓是熊還是貓這個問題。
“呃……熊貓它呢……是黑白色的，長得像熊，但又有點像貓。”灰欣問非所答地解釋著，試圖忽悠馨曉。
馨曉抓了抓腦袋，還是弄不清楚，“小姐，你回答了我的問題了嗎？”
灰欣一怔：哎喲，馨曉蹲了一回監獄，聰明了不少啊，想忽悠她還真是有點困難啊。
“馨曉，這不是重點，重點在你要教我刺繡，我隻需要告訴你熊貓長什麽樣就可以了。”灰欣決定不戀戰，轉移馨曉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