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打掃衛生

  進入別墅，院子里的花草樹木依然和我們走的時候一樣。靜靜地長在原處等著我回來。


  黃世仁根本沒住進別墅。他心裡有鬼怕我們還要找他。所以不敢進別墅隨便亂動。


  我又用鑰匙打開別墅的門，裡面確實還跟以前一樣沒被動過。就是傢具上面飄落了一層灰塵。


  「哇塞，這別墅從外面看有些古典，與現代建築顯得不是很協調，倒也別有風味。可是裡面卻完全是現代最時興的裝修風格。這室內是後來重新裝修的吧？」


  小宋律師驚訝的問我。


  我說：「你真聰明，這是6年前我爸重新裝修的。你知道這向陽路什麼時候拆遷嗎？」


  我問小宋律師的目的是，假如近幾年不拆遷我就回來住。既省了房租也住著舒服。在出租房我和老媽住一間屋，到了夏天穿的少就不太方便了。


  小宋律師說：「聽我爸說就在這兩年，不過是你們自己的家當然要進來住。到拆遷時，開發商會給錢讓你們在外面租房子的。」


  我聽了這話立馬脫掉大棉襖，捲起衣袖開始打掃衛生。


  小胖也脫了羽絨服來幫忙。


  小宋律師眼尖，看到衣架上掛著我老媽以前穿的長護衣。她走過去伸手拿下護衣就要穿。


  我說你要幹嘛？這哪能要你這個大律師干這臟活。你趕緊一邊玩去吧。別在這礙手礙腳的。


  小宋律師把眉梢一挑說：「打掃衛生你還不一定能如我。咱們比賽，看誰幹的又快又乾淨。輸的一方中午請吃飯。怎麼樣？」


  我連忙接話道：「就是我贏了也請你們吃飯。嘿嘿。」


  「那好，你們兩打掃樓下，我承包樓上。計時開始。」


  小宋律師說完，拿著抹布就朝樓上走去。


  我和小胖開始去搓抹布。


  半個小時不到，我和小胖還在清理廚房。小宋律師就已經邊下樓邊擦著樓梯。


  「你不會把上面幾層都打掃好了吧？」見到她下來，我吃驚的問。


  「那是必須的。不信自己上去檢查。」小宋律師朝我翹起了小下巴。


  「啊，不會是在胡吧。」我還真有點不敢相信。


  樓上正屋是兩層，還有一層半開放的閣樓。裡面也擺著傢具沙發。就那兩面玻璃牆就夠人擦的了。


  以前老爸都是請鐘點工來打掃衛生。每次就那兩面玻璃牆都要另外加錢人家才願意干。


  爺爺在世時喜歡坐在上面看城市裡的風景。他又喜歡養花，就把那個玻璃小屋當做了花房。冬天把花放到玻璃牆裡面就像溫室一樣，那些花還照樣開。


  所以爺爺就喜歡把玻璃擦的乾乾淨淨，從玻璃外面看那些花真的好漂亮。我用手機還拍過好多照片。


  我一真不敢看那些照片，一看到那些照片我就忍不住想爺爺。


  從別墅剛搬出來的一天晚上，無意中翻到了一組曇花的照片。我以為我可以淡忘那些事了，就點開看。


  可是，只看了一張我和爺爺在夜裡等著曇花開放時錄的視頻。我就哭到了大半夜，自己實在累了才睡著。以後就不敢再看了。更不敢去想花房。


  爺爺去世以後，我每到星期天就提醒老爸找人來擦那兩面玻璃牆。


  搬出別墅已經三個多月了，那兩面牆就沒擦過。上面肯定髒的不像樣，就這麼一會兒功夫連打掃屋子都不夠，更別說是擦玻璃了。


  小宋律師見我臉露不信的神色愣愣地看著她，一笑說：「我連閣樓上的玻璃都擦了。你不信啊？不信自己去看呀。」


  我丟下抹布拔腿就往樓上跑。


  直接上了頂層。


  天台上靠左邊建起的一個房子，兩邊是用磚塊砌的牆。朝陽的兩面是用玻璃做的牆。出了樓梯口就看見玻璃牆裡幾盆黃色的雙瓣臘梅花開滿了枝杈。一陣陣香味撲鼻而來。


  小宋律師把玻璃門開開了，香味是從門飄散出來的。


  玻璃確實擦的雪亮。這麼多天沒人打理，裡面的花竟然沒有一盆是乾枯萎黃的。盆盆花還有觀葉的植物都綠鬱郁的健康地活著。


  「天吶，你是機器人嗎？就是機器人也沒有你這麼快呀。」我朝小宋律師豎起了大拇指。


  小胖也說：「我們兩個大男人做不過她一個女的。看來在打掃衛生這方面還是女的有天賦。女人生來就是做家務的。」


  「誰說女人生來就是做家務的？現在男人做家務的可是多了去。今天這頓飯你是請定了。」小宋律師朝我一挑眉毛說。


  「走，現在就去飯店。」我朝她一揮手，就率先朝樓梯口走去。


  出了別墅，我打電話給小黃。叫他把瘦子帶著到金碧輝煌大酒店對面的「趙家小廚」來吃飯。


  又給老媽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別墅要回來了。衛生都已經搞好了，明天就可以搬過來。


  老媽在電話里激動不已。我說中午不回去吃飯了。請幫助打掃衛生的小胖和小宋律師吃飯。


  老媽說：「應該請，應該請。」


  我家別墅離金碧輝煌大酒店很近，走過一個紅綠燈就到了。


  我們三個進了昨晚我和小宋律師在這家吃的「趙家小廚」飯店。


  這家的菜味道偏酸甜很合我的口味，老闆自己就是廚師。原先是在上海大酒店做過大廚，跟老闆有了矛盾就回來自己開了這家飯店。


  生意很不錯，如果來晚了就沒包間了。今天來的還不算晚，正好就剩最後一個小包間。


  我們三個人在包間坐定后。我問小胖：「你老想著到賭場做什麼？想賭錢啊？」


  我的口氣有點橫。


  小胖卻露出一臉的憨笑說：「我聽小黃說你每天都幫他們贏錢。我也想跟著贏點。現在不是沒工資拿了嘛，我媽在醫院還要用錢。就想歪點子了。」


  其實我早就猜到他是這個心思。我要讓他自己說，看他是否誠實。


  「救急可以，但不能救窮。想靠賭錢發財你乘早死了這條心。他們已經在這上面輸了不少錢，現在還是等於在贏自己的錢。我知道你目前困難，跟著贏點工資錢就停止。不能貪心，不能參與賭錢。答應這兩條我就帶你去。」


  小胖連忙答應道：「答應，答應。我什麼都聽你的。堅決不賭錢。你要發現我伸一次手的話，左手伸的斬左手，右手伸的斬右手。行不行？」


  小宋律師被他誠懇謙遜的樣子逗的咯咯地笑。跟魏曉曉那天笑我的樣子一模一樣。好可愛。


  「對，我憑小宋律師作證。我要是違反了諾言就隨你怎麼處罰好不好。」


  小胖竟然搬出了小宋律師做見證人。這傢伙一點兒也不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