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成王敗寇

  這章是手機碼的，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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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史中的皇家馬德里在這個賽季被裡昂淘汰出局，連續第六年止步歐冠第一輪淘汰賽。


  現在他們換了一個對手，但依然沒能改變這個結局。


  皇馬的球迷是公認最挑剔的，三年前卡佩羅率領著他們拿到了事隔多年之後的第一個聯賽冠軍，卻因為踢球風格過於務實和功力而遭到了一致的批判，最終不得不在奪冠之後黯然下課。


  美凌格們手中的白色圍巾，在球隊表現不好時，瞬間就會變成絞命的繩索！

  當伯納烏球場上空噓聲滿天、潔白的手帕四下飛舞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知道：

  他們完蛋了！


  這已經不是他們的主場！


  對於皇家馬德里球員來說，這裡簡直就是地獄！


  我們怎麼會輸給一支荷蘭球隊？！


  他們隊中怎麼會有一名該死的田徑運動員？！


  這一定是一場噩夢！

  讓這場噩夢趕快結束吧！-

  「滴、滴、滴……」


  球員們的噩夢終於結束了，但佩萊格里尼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皇馬主帥還沒來得及走進新聞發布會的現場，就被記者堵在了場邊的混合採訪區域。


  「皇馬連續六年止步十六強，弗洛倫蒂諾高價引來的兩名金球先生在兩回合的比賽中並沒有表現出足夠的水平，請問佩萊格里尼現先生，這樣一來，弗洛倫蒂諾與卡爾德隆時代又有什麼區別？」


  那個記者甚至笑了起來：「哦，卡爾德隆時代皇馬還拿了聯賽冠軍，而教練先生你呢？你什麼都沒有！」


  佩萊格里尼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看了一眼這名來自於加泰羅尼亞的記者，忽然生出了一股無法遏制的強烈衝動！


  他掄圓了自己的胳膊，一拳打在了對方的下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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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遺憾，主隊的主教練因為涉嫌毆打記者而被臨時取消了參加新聞發布會的資格，因此改由他的助手和球隊隊長參加。」


  皇馬新聞官有些尷尬地向滿場超過一百家媒體宣布。


  佩萊格里尼的助理教練只不過是個無名之輩，他哪裡能夠代表球隊？

  記者們的問題立刻拋向了勞爾。


  皇馬隊魂朝著他們揮了揮手，場下的聲音立刻小了很多。


  「我很遺憾球隊在此止步，我不想再談論首回合的天氣，也不想再談論戰術或者換人，每一名球員在比賽中都竭盡了全力，但阿賈克斯在比賽中表現得更好，他們更像是一支勇猛的軍隊，他們配得上這場勝利。」


  「歐冠出局不是世界末日，這個賽季還沒有結束，」勞爾很自然地將話題引向了另一個方向，「我們在聯賽中勢頭不錯，隨時都有可能逆轉巴薩，我希望隊友們能夠繼續努力，在賽季末至少為俱樂部贏得一個冠軍獎盃。」


  他在心中默默地補充了一句：也讓我用一個冠軍和球隊告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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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勞爾沒有再回答記者們的問題，他轉身離開，也沒有人敢拿著歐足聯對於「雙方俱樂部必須接受媒體提問」的規定來指責他，因為他在這個足球圈早就擁有了這個地位和特權。


  而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勝利者一方。


  范巴斯滕畢竟是見過無數大場面的，即使心中如釋重負、春風得意、心花怒放，他的臉上依然看不出任何喜悅的情緒：「這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比賽，皇馬創造了不少機會，但他們只把握住其中的一次。最後時刻他們換上了多名前鋒，看起來似乎攻擊力得到了提升，但他們的整體戰鬥力反而大幅下降，因為他們徹底失去了對節奏的掌控，如果是我，我會首先加強中場的控制力，而不是在最前面安排五六名前鋒……」


  白天鵝對著話筒侃侃而談，批判對方教練的戰術當然不算禮貌，但也不至於冒犯，畢竟這是足球比賽。


  但足球戰術的正確與錯誤其實只有一線之隔，沒有誰能夠保證自己永遠可以取得勝利。


  如果阿賈克斯隊中沒有那名能夠以一敵二的中場，如果龍殊特的體能在70分鐘時透支崩潰，如果c羅在關鍵時刻沒有自己強行射門，而是找到了空當之中的勞爾，如果古蒂在防守時直接破壞了蘇亞雷斯的倒鉤傳球，如果龍殊特在挑球過人時腳下一滑崴了腳踝，如果卡西利亞斯上帝附體擋出龍殊特的射門，然後皇馬迅速發動反擊……


  那麼現在坐在台上侃侃而談的就不是范巴斯滕了。


  在足球的世界里，成王敗寇的鐵則體現得尤其殘酷，只要你贏了比賽，就算是靠黑哨贏來的，你也可以毫不臉紅地昂首挺胸告訴全世界的：「誤判是足球的一部分。」


  而就算你竭盡全力仍然被黑到死，你能夠獲得的也不過是一點點同情和憐憫而已，而被世人所記住的，卻是對手的勝利與榮譽。


  最後時刻艱難取勝會變成統治級表現，無恥的假摔也只會成為一個無關大雅的趣聞花絮，站在場邊滿頭大汗上竄下跳叫做激情四射，坐在座位目光獃滯神飛天外叫做指揮若定……


  啊，我沒有特定某一隻球隊，我只是在感慨一下足球世界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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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爾科，阿賈克斯這個賽季的表現讓人眼前一亮，球隊在聯賽、國內杯賽、歐冠中可謂齊頭並進，你有沒有想過複製六年前穆里尼奧在波爾圖的奇迹?」


  有荷蘭記者興沖沖地提問。


  「如果可以贏得更多的冠軍，為什麼不呢？」


  范巴斯滕脫口而出。


  台下頓時一片嘩然。


  范巴斯滕並不是一個謙虛的人，而且在這個時候太過謙虛只會讓自己顯得虛偽，反正如果在後面他輸了球，這些記者還是會將自己批判一番，那麼為什麼不在這個時候先享受勝利者的特權?

  「皇馬毫無疑問是最頂級球隊之一，我們能夠在伯納烏戰勝他們，這已經能夠證明我們不是僥倖，」范巴斯滕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絲毫不認為自己說了什麼了不起的話語，「接下來的比賽對手無論是誰，都將成為有一場艱難的戰鬥，我和我的球隊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阿賈克斯從來都無所畏懼！」


  「中國cctv記者，」一名中國記者迫不及待地舉手站了起來，「關於中國球員龍殊特……」


  范巴斯滕無視了這名不懂規矩擅自提問的記者，他朝新聞官點了點頭，帶著蘇亞雷斯一同離開。


  「賽后新聞發布會到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