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8、第一次有心無力

  在5-1擊潰阿森納之後，龍殊特在第二天午後接到了一個來自於瑞士的電話。


  這個電話他並不陌生，發來邀請的人他更是非常熟悉——就職於歐足聯總部的技術顧問，馬爾科-范巴斯滕。


  「實在令人傷心，堂堂荷蘭足球的傳奇，給自己的弟子打電話，竟然也要用單位的固定話機，這點小便宜都要沾，真是人心不古啊！」


  龍殊特揶揄著自己的恩師。


  「哈哈哈！」


  白天鵝不僅毫無慚愧之意，反而發出了爽朗的笑聲，可見最近幾年他的日子相當愜意：

  「我這可是真正的工作，用一用歐足聯的電話怎麼了？」


  龍殊特將手機調到外放狀態，然後繼續和克羅姆打起了電視遊戲：

  「好吧，你告訴我，最近你又研究出了什麼新的課題？需要我給你提供資金支持還是技術數據？」


  范巴斯滕的笑聲稍稍收斂了一點：

  「呃……是這樣的，你知道的，每個賽季的歐冠小組賽抽籤儀式都會邀請一些重量級的嘉賓，你就是普拉蒂尼想要邀請的巨星之一。」


  龍殊特一邊搓著手柄，一邊笑著問道：

  「難道讓我去抽籤嗎？這倒是一個不錯的經歷，我對抽籤內部的貓膩一直很感興趣。」


  「不，並不是抽籤。」


  范巴斯滕遲疑了一下：

  「普拉蒂尼的意思……是讓你擔任為歐足聯最佳球員頒獎的嘉賓……」


  龍殊特的雙手忍不住一頓，克羅姆一套犀利的連招頓時將他打翻在地。


  范巴斯滕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嘿，龍，我知道這對於任何人來講都不容易，所以他們讓我來詢問你的意見……」


  龍殊特扔掉了手柄：


  「沒什麼，你可以把日程安排放到我的郵箱里，我會參加這個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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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天之後的8月27日。


  龍殊特駕駛的飛機降落在摩納哥的一處停機坪上。


  等候多時的范巴斯滕微笑著向他張開了雙臂，兩個人來了一次熱情而激烈的擁抱。


  「如果不是我們的性別問題，我一定會送給你一個甜蜜的吻。」


  白天鵝難得地開了一句玩笑。


  龍殊特卻聳了聳肩：


  「不，如果你真的這樣做，你會毀了我的家庭。」


  范巴斯滕哈哈一笑，他下意識看了一眼龍殊特的腿，眼神里充滿了欣慰：

  「能再一次看到你健步如飛，我很開心。」


  龍殊特拍了拍恩師的肩膀：


  「能看到你依然保持著身材，我也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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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年的歐冠聯賽小組抽籤儀式都是足壇關注的焦點，因為整個歐洲的目光都聚集在這小小的一塊舞台上。


  有人期待自己的球隊能夠抽得一支好籤，也有人期待遇上強勁的對手，更有人希望自己的競爭者全都在死亡之組中拼得你死我活……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歐足聯的抽籤總是廣受詬病，「內定」、「貓膩」、「演戲」、「障眼法」、「走程序」……各種各樣的懷疑聲音從來沒有斷絕過。


  比如AC米蘭幾乎每個賽季都會遭遇巴薩，比如阿森納一進淘汰賽就遇上宇宙隊，比如皇馬和巴薩總是抽到大禮包……


  每一次抽籤儀式，總會有一些人神情緊張地死死盯著嘉賓的雙手，想要破解他們的魔術，而在抽籤之前或者之後，也會有一大批人通過模擬的方式，證明抽籤結果絕對是被人操控！

  至於頒獎典禮，反而是最沒有懸念的事情。


  畢竟在上個賽季，擁有MSN的巴塞羅那以無可阻擋之勢重新登上歐洲之巔，提前一輪獲得西甲聯賽，力克畢爾巴鄂競技捧得國王杯，歐冠決賽輕取尤文圖斯，三座銀光閃閃的獎盃已經說明一切。


  而作為巴薩當之無愧的絕對核心，梅西毫無疑問地是過去一年最強的個人，就算是另外兩名候選人——C羅和蘇亞雷斯綁到一起，也不可能比他更加出色。


  「請允許我介紹最後的兩位頒獎嘉賓，他們將一同揭曉MVP的歸屬。」


  主持人帶著一臉職業的微笑：


  「歐足聯主席，米歇爾-普拉蒂尼先生，以及連續三個賽季包攬歐足聯最佳球員的龍……殊特！」


  儘管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壁，龍殊特出席此次典禮也被很多媒體拍到，但直到他出現在舞台上，所有人才明白之前的消息並非空穴來風。


  即使是站在舞台上的C羅、梅西，以及蘇亞雷斯，他們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


  和很多頒獎典禮一樣，最後的嘉賓也有資格來發表一下感想，或者抖個包袱，或者鋪墊氣氛。


  普拉蒂尼當然深諳此道，但他現在似乎沒有心情來做這些事情。


  所以交給了龍殊特。


  「幾天前我接到了邀請，說實話我有些意外，畢竟……能夠擔任重大頒獎典禮的嘉賓，一般都是頭髮花白的老頭子，我覺得自己還沒有到這個歲數，因為我比三名候選人的年紀還要小。」


  龍殊特先是開了一個玩笑，然後繼續：


  「有些觀眾看球比較晚，他們可能不認識我，我就不浪費時間進行自我介紹了，希望大家理解，他們可以Google或者Baidu一下，應該可以找到我。」


  台下那些各個豪門俱樂部的大佬們忍不住發出了鬨笑。


  只聽龍殊特微微側過身子，看了一眼正在等待領獎的三名候選人，然後聳了聳肩膀：


  「說句實話，這是我第一次感到有心無力。


  我從來都是一個狂妄的人，如果有人站在我的頭頂上，我一定會在最短時間裡把他掀翻在地，但這一次，我100%完不成這個目標，因為這個賽季……我的球隊沒辦法進入歐冠賽事，我只能在場下當一名看客。」


  利物浦在上個賽季僅僅排名聯賽第五，只獲得了歐聯杯的參賽資格，所以他連續第二年無緣歐冠賽事，只能眼睜睜看著梅西和C羅在這項賽事中龍爭虎鬥。


  而沒有歐冠資格的他……無論在俱樂部中表現多麼驚艷絕倫，在評獎時也會欠缺一大份榮譽。


  「我當然很不甘心，所以我要在這裡向我的對手們宣布：

  珍惜2015-2016賽季吧，拿出你們最好的表現吧！

  因為這是沒有龍殊特的一個賽季。


  因為……再過一個賽季，籠罩在整個歐洲的那朵鮮紅色的陰雲……就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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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拉蒂尼略帶一絲苦笑地拍了拍雙手。


  這個傢伙是他邀請來的，老頭子當然知道，他絕對不會安安靜靜地走開。


  整個會場也響起了一陣掌聲。


  站在他身後的梅西和C羅卻彷彿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壓力。


  留給他們爭奪冠軍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站在他們中間的蘇亞雷斯則撇了撇嘴。


  他曾經的老隊友……為什麼總是這麼喜歡裝逼呢？


  利物浦是什麼德行，難道你龍日天心裡沒有一點底數嗎？


  你就算回到歐冠……又能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