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果然是初吻啊,姐姐我今天賺到了哈哈
一華集團會議室內,法務部的一干精英都低頭不語看著手上資料,直到會議室門被推開,才停下動作齊刷刷的看著門口。
於傲掃視會議室后,表情明顯不悅。除了一干律師外,一華集團連個部長級人物都沒出現,可見一華集團對於恆陽集團的輕視程度。
雖然夜子瑞和安木凡皆未出現,但兩人實際卻和於傲只隔了一扇玻璃的距離。而此刻於傲一行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暴露在了兩人視線之中。
「這位太子爺看來不習慣我們的待客之道。」安木凡懶懶打了個哈欠。
夜子瑞停下低頭看資料的動作,目光在於傲一行人處停頓了下,隨即再次低頭翻閱資料。
「你的這隻小老鼠太讓人不省心,哪家公司不找,偏偏要找恆陽集團,看來你這隻小老鼠要竹籃打水一場空咯,打的又是個死洞。」安木凡漾著淺笑說得可惜實則揶揄,「這隻小老鼠和我們一華集團的孽緣還真是不少,特別是和你的……」
「和我沒關係,不過是個路人而已。」夜子瑞淡淡說。
「我倒是挺欣賞這隻小老鼠。四年前只是個高職生,沒想到竟能自學成才,還真讓我刮目相看。」
「說起來,幸好當年你心裡有個傻逼旁邊有個逗逼,要不然我這個位子現在就是你的了。」
「……」夜子瑞口中的逗逼打了個噴嚏,莫名其妙的葉文西摸摸鼻子繼續睡覺。
夜子瑞把資料丟入垃圾桶後起身,「最後一次,如果恆陽集團再不拿出誠意,以後這種見面就不必再安排了。
「得咧。」
某酒吧包間內,於傲摟著尤物喝著悶酒,用酒精解了下午在一華集團內所受之辱。
「金律師,怎麼辦?於董這樣喝酒對健康不好,很傷身體的。」苟芸有些不適應這種場合,只能悄悄問一旁金問。
作為一名不是名牌大學畢業只有高職學歷且無任何實際經驗的新晉菜鳥律師來說,竟打敗眾多求職者成功進入恆陽集團法務部簡直比買彩票中頭獎還要幸運,更幸運的是,前不久被特調,作為金問的助手一起跟進與一華的這件case。
金問訝然暗笑,舉著酒杯隔空對於傲調侃,「想要不傷身,那就別傷心。傷了心自然要傷身,於董,我說的說對不對?」
「你過來。」於傲挑眉,陰桀之色暗藏在一雙桃花眼中。
被點名的苟芸進退兩難,尷尬移了過去。
「你叫什麼名字?」
「苟芸。一絲不苟的苟,不是四條腿的狗。」
「我們組裡都叫她小苟。」金問涼涼開口。「或是啊苟。」
長相干凈清秀的苟芸內心住了個糙漢子,臉色雖紅,眼神卻羞澀地掃視著於傲懷中那尤物因為噗噗直笑而抖動的兩團棉花。
於傲勾起一抹譏笑,直接從皮甲中抽出一疊大鈔遞給苟芸,「打她打發了。」
苟芸一瞬間想把鈔票直接塞進自己褲袋裡,但對方說的是把尤物打發了,而不是把她打發了。捏著鈔票的手起了層冷汗,學著電視劇中演的直接把銀子塞進那兩團雪白中后,尤物心滿意足扭著腰肢順便附送媚眼一枚消失在了包房外。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沒點就透。」於傲過於妖艷的媚眼藏著不屑,皮鞋尖兒輕輕踢了兩下桌子,冰桶就被震的發出細碎響聲。
接到恆陽集團offer就像中了頭等彩票一樣幸運,對於給她機會的於傲更是抱著感激之情,剛在對於傲喝猛酒的擔憂不是虛偽的假裝而是發自內心的擔憂。
苟芸沉沉吸了口氣,一臉赴死大義凌然之色,直接拿起酒瓶咕咚咕咚把酒往嘴裡灌,直到最後一滴液體劃過已經猶如被火焰灼燒的喉嚨才作罷。
「這樣,可以了吧?」甩著暈眩的大腦,穩住腳步的苟芸對著於傲笑得又傻又憨。
「哪來那麼不識相的人?」於傲問金問。
金問攤手,「那天用嘴叼胸卡刷門禁的人就是她。」
苟芸傻笑,「原來於董知道我練就的獨門武功啊……」
作為法務部的老幺,免不了為各位前輩辦各種跑腿的事情,例如買咖啡買三明治,或者兩樣一起辦,這種時候,苟芸通常直接用嘴叼胸卡刷門禁。
於傲揮揮手,讓苟芸出去醒醒腦子,等她消失在兩人視線外后,金問才正色,「於董不要太過擔心,大不了我們還是走老路,不正需要個這麼死心眼的人嗎?」
「沒錯,我於傲得不到的東西,那誰也別想討到便宜。」於傲那雙邪魅的雙眼中流露著毫不掩飾的陰狠之色。
正當經過男性洗手間時,不知哪來的力量,苟芸只覺不聽使喚的身體被某股力量往裡拽,驚魂未定的她手臂上失去鉗制后這才看清境況。
「你……怎麼在這裡?」有些猶豫,喝得半醉的苟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揉了揉眼又掐了掐大腿這才半信半疑自己不是在做夢。
夜子瑞面無表情,雙說插袋,定定的看著苟芸。
「不能喝就別逞強。」夜子瑞淡然開口。
四年不見,藏在心裡的那個人突然出現讓苟芸有些不知所措。不像戀愛中的人對於思慕之人的心心念念,她對他的想,是對復仇場景一次次yy的暢快,所以就算如今拿了律師執照卻還是不敢出現在他面前。
聽到他以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教訓起自己時,苟芸有些不痛快。
「先不說我能不能喝,請問老兄你是誰呀?和我是什麼關係呀?今天就算我喝死在這裡也不關你的事。」說著伸手想提鎖扣,卻不料夜子瑞挪動兩步就把苟芸逼到了死角。
夜子瑞單手撐住牆壁把對方鎖在了自己和牆壁之間后淡淡開口:「你在於傲眼裡,只是一條獵狗。」
「是狗是貓都不關你大爺。別告訴我把人當成狗趕出去的四年後,突然覺得於心不忍想憐香惜玉吧?」苟芸嗤鼻,「還是說,覺得被自己丟掉的垃圾在被別人撿去后覺得心裡不爽,憑什麼只是個被丟掉的垃圾現在卻活得那麼好?當初我沒有直接出門右拐跳進你家前面的噴水池覺得很遺憾吧?」
夜子瑞定定的看著苟芸臉上那不屑的神情,突然覺得自己也是搞笑,明明對方對他那麼不屑,而他卻巴巴的讓大陳留意,今天更是連自己對現在的行為都難以理解。六年來,三次見面三次碰瓷,每次眼前這個小女人的出現都伴隨著驚天動地的現場,前不久喝醉酒竟又偷跑到停車場上演了一出碰瓷,順便吐了他一身。不管現在是善心大發還是對故人的關照,總之他該說的都說了,至於對方如何處理那就不干他的關係了。
想著,夜子瑞收起手臂,無所謂說道,「想做條狗還是做只貓都隨你開心,有些東西不是努力就能得到。」
呵呵……苟芸頓時覺得自己和無數頭名叫***的神獸擦肩而過,最最最讓她無法忍受的就是這種無所謂又裝慈善家的樣子!極力深呼吸才壓制住胸口翻滾的怒火,臉上卻是笑得越發燦爛,清麗的容貌加上酒精發酵多了絲嫵媚之色,呼吸緩緩的從彷彿能沁出水的蜜桃雙唇中緩緩吐出。
只見她兩步就貼近了夜子瑞,單手勾住對方脖子,幽幽香蘭吐納在了夜子瑞脖間的一剎那,從未與人如此靠近的他一瞬間硬了背脊,原本古水無波的眸底不知不覺有了一抹生氣。
苟芸嫵媚輕語,「被當成打獵的狗還是給人擦屁股的衛生紙,我都無所謂,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這四年來我活的比狗都不如。但我應該謝謝你,謝謝你當初把我轟了出去才有了現在的我,謝謝你那麼瞧不起我,所以這四年來我根本就沒把自己當成過人。於董不像某些人,最起碼他看到了我的努力,就沖著這一點,給他當狗我也心甘情願。」話音還未落下,苟芸的唇輕輕覆蓋住了夜子瑞那彎僵硬的冷唇。
灼灼炎熱帶著甜甜酒氣撲面而來,那是從未感受過的柔軟,彷彿是一滴掉進古井的水滴,雖無任何響動,卻在夜子瑞心中泛起陣陣漣漪。二十三年來,嚴苛管理自己幾乎殘酷無道,身邊除了一干一華中的人等之外,從未與人如此接近,沒有性、沒有女人,每天早上用冷水澡熄滅衝動的他卻感受到了內心深處涌動的岩漿,而就在這岩漿噴涌而出的一剎那,恍然清醒的夜子瑞猛地推開掛在他身上的那個單薄身體。
「你在幹什麼?」夜子瑞的聲音格外冷卻帶著輕微顫抖,是憤怒是興奮連他自己也分不清。
苟芸拋了個媚眼故作輕鬆笑說,「只是個吻而已,有必要發那麼大的火嗎?對了我差點忘了,電視報道說你才二十三歲,真是看不出你這個比老頭子還死氣沉沉的人竟然只有二十三歲,算起來你比我還小兩歲呢,剛才那個不會是你的初吻吧?哎呦,臉都紅了,果然是初吻啊,姐姐我今天賺到了哈哈,別害羞小弟弟,剛才那個吻只是四年前的謝禮,不喜歡就當被狗咬了唄。怎麼?不服氣?大不了我讓你吻回來呀!來呀來呀~~!」
被苟芸一挑釁,夜子瑞的臉色一陣尷尬,一向老沉冷靜的他竟流露出了少年的青澀。
「無知。」堂堂一華集團總裁竟落荒而逃。
「呼!」要不是醉酒,就算再借苟芸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去吻那個大冰山啊!而且而且……剛才那個吻也是她的初吻啦!
「這次……虧大了……」綳著的那根弦終於斷了,苟芸乾脆趴在男廁所馬桶上呼呼大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