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四哥一聲嘆息：苦了我妹子被猴耍了兩年！
兩人並肩而坐，於傲撩起苟芸幾縷青絲，任由風吹過後髮絲滑落指尖，溫柔似水的眼眸低垂著靜靜的望著苟芸。
那雙桃花眼帶著千言萬語，彷彿能吸收一切，不知不覺深陷其中的苟芸信誓旦旦說，「於董，我作為恆陽的一份子，一定和你一起守護恆陽！」
「傻瓜。」於傲翩然一笑，指尖親昵的點了下苟芸的鼻尖，「我告訴你這些，不是想讓你做女強人。」
苟芸急切問，「那我能做什麼？」
「你只要安安靜靜的待在我身邊，在我累的時候讓我可以看看你就可以了。」說著，於傲深深吸了口氣，輕輕摟住了苟芸肩頭，毫無預警的親密讓苟芸有些不知所措，兩手懸在空中猶豫著卻沒法拍下去。
見苟芸沒動作，於傲把她摟的更緊了，沉沉的呼吸吐在對方耳邊，彷彿無聲告訴著苟芸他現在有多累。
女人，天生自帶母性的憐憫，示弱只是為了得到的不費吹飛之力。遊走花叢遊刃有餘的於傲自然懂得該進時進、該退時則退的道理。
於傲埋著臉緩緩說，「有時候，真想拋開一切逃走。」
他那低沉的嗓音透著疲累，意氣風發的於大董事長此刻就像個孩子，任由苟芸的一顆心堅硬如石，也動了惻隱之心。
「是不是……因為一華又為難你了？」昨天的調解書難道還是沒有滿足一華嗎？
於傲沉默許久后否認，「沒有，是我能力不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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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積雪的山峰，四周除了銀白一片外光無一物，但在白色城堡內部，卻綠色成蔭，仿若不受四季交替的變化。
青衣男子坐在葡萄藤樹下，如瀑青絲劃過柔美的側臉垂在肩膀，一雙青色柔眼低垂著專專註在手上的書本。
在這個不受外界打擾的世外桃源，能自由進出且不受限制的人不過爾爾幾個，而此刻一身淡粉色裙裝的女子就是其中一人。
只見女子單手一揮，口中念了法術后，一抹肉眼無法察覺的青煙緩緩朝著青衣男子而去。
「小小，好久不見。」青衣男子笑笑，以為女子是與他鬧著玩，沒想青煙繞著他轉了兩圈后猛地竄至下方的藤椅，好端端的藤椅」咔擦」一聲竟在眨眼間成了兩半，而前一秒還端坐在上的青衣男子已浮在了空中。
「小叔叔，仙界一天，人間一年。雖然我與你才分開二十餘天，但你至於我卻已經二十多年啦！」被喚作小小的女子玩著麻花辮，神色甚是調皮。
「肯定你爹又打你了，所以才躲到我這兒避避風頭。」青衣男子低吟了下，問，「小小，你這次又闖了什麼禍？竟然惹得你爹又生氣了？」
小小嘴一撇，哼哼兩聲，說道，「前兩日我和四哥去蓬萊玩兒，沒想到誤闖了島主女兒的閨閣。小叔叔，蓬萊大大小小上百個島，我與四哥又是頭一次去玩兒，走錯房間也是情有可原，可不曾想這雪幽小姐大白天竟然在洗澡，四哥這頭色狼從頭看到尾，我拉都拉不跑，結果看完兩袖一揮，溜了，留下我被他們當場逮了個正著。」
「所以你被五花大綁送到了你爹面前，順便讓你爹交出你四哥？」青衣男子替小小說了下去。
「不過，」青衣男子劍眉微挑，搖頭說道，「你四哥有段時間不在我這兒住了，恐怕你要到你別處去尋我這侄子了。」
小小嘆氣，「四哥從小喜歡鬥雞走狗不受約束，就算逮住他人又怎麼樣？他會娶了那雪幽小姐？我看這次我們神狐的臉面要被我這個四哥給丟盡了！」
「臉面這東西，早幾萬年前就被我這侄子丟盡了，現在還有嗎？」青衣男子訕笑著搖頭。
「反正，這次我爹大發雷霆，把我吊起來打了好幾日，我今天趁著他打累了才偷偷逃出來的，順便來看看當年我順手救的那個小女孩怎麼樣了。」
「你呀，跟你四哥一樣，恣意妄為！」青衣男子輕彈了下小小那光潔額頭，「當年的小女孩我是不知道如何了，但你別忘了，小女孩的元神中，有你一半的元神，若有一天她死了，別忘了去取你留在凡間的元神，要不然你就要變成我們狐族開天闢地以來，第一個只有一半元神的神仙了，到時候估計你四哥會在我們仙門口擺個收費攤子，專門供你展示用。」
小小沉思了下，忽然想起了兩萬年前，四哥帶著她下凡間耍耍，兩個神仙一不留神被偷了銀子，結果她四哥哄騙著把她賣給了雜耍班子，明明說好等他玩夠了晚上就來接她，結果四哥他只顧著自個兒逍遙，竟把她的事兒忘了個一乾二淨。
回家后被他爹問起，才想起了他這個正在雜耍班子耍猴的妹子。
四哥問她：你怎麼那麼笨啊！自己怎麼不會跑啊？竟然跟著雜耍班子流浪了的兩年，我怎麼竟然有個那麼笨的妹子啊！
小小哭著說：你把我法術全封了，我全身上下半點仙氣都沒有，怎麼跑啊！最慘的是跑了被抓回來，接著被猴耍啊……
四哥一聲嘆息：苦了我妹子被猴耍了兩年！
雖然次次都被四哥坑，但次次都願意跟著四哥跑，誰讓四哥鬼點子多能變著花樣耍，要不然幾十萬年該怎麼過呀！
「小叔叔，」小小拉著青衣男子撒嬌，「如果我爹來抓我，你就當沒見過我成嗎？你不想我被爹抓回去繼續吊著打吧？如果見了四哥，就讓他來找我，我現在就去找我那丟在凡間的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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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天台對話后，苟芸對於傲的態度有了明顯變化。不再抗拒他的鮮花和接送，偶爾一起吃吃午飯，下班后看看電影，儼然成了別人眼中的熱戀情侶。
一向花名在外的於傲這次一改人設，成了愛護女朋友的好好先生，每天把苟芸送到辦公室后，不忘撒一把狗糧給單身大狀們當早飯。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反正全世界都知道我於傲喜歡你。」於大總裁不知謙虛兩字，繼續撒他的狗糧。
於大總裁說的一點沒錯，全世界都知道他們倆在一起了，所以總有不甘心的前任來找茬。
法務部會客室外，大狀們圍在一起嘖嘖討論。
大狀一幸災樂禍說：「嘖嘖，終於有人來找我們老幺踢館了。」
大狀二可惜說：「她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啊，竟敢到我們法務部來鬧事，作死也要有個底線啊。」
大狀三磨拳霍霍道，「等會如果我們老幺被欺負了，你們誰都別來攔我，我替革命衝鋒陷陣、拋頭顱灑熱血義不容辭！讓我上，我替老幺收拾她！嘿嘿。」
大狀四不屑哼笑說，「省省吧，我就怕等會老幺把人家給欺負了。」
眾大狀沉默，一臉心有戚戚對著會議室的那位表示同情。
大狀二點頭，對大狀四附和：「平時你和我不對盤，沒想到今天竟然想到一塊了。」
大狀一趕緊做起了副業，「來來來，我們來賭賭，我賭老幺半個小時就搞定。」
大狀二拿出錢包，「半個小時？我賭十分鐘！」
大壯三不服，「你們怎麼這樣啊，人家好歹也是個小明星，閱人無數身經百戰啊！我賭小明星……嘿嘿……最起碼能撐一刻鐘！」
「切～～！」
大狀四乾脆側身後伸長脖子問正主，「老幺，你怎麼看？」
原來正主像個沒事人似得正支著腦袋聽著各位前輩瞎扯淡，完全沒有身為當事人的自覺。
「哎……」苟老幺一聲嘆息，一臉壯士赴死慷慨說道，「為了不辜負各位前輩的期望，我決定五分鐘內搞定，來個通殺哈哈！」
會議室內，兩個女人各坐一隅，無聲打量著對方。
於大董事長的風流韻事眾人皆知，前任多的數不勝數，而她小小法務部老幺一個，說不準什麼時候也就成了他的前任。
苟芸有些同情眼前這位身穿紅藍條紋露肩裝的女子，天下好男人多的是，為什麼要為了一顆根本不在自己身上的真心而為難別人呢？
哎……苟芸無聲嘆息。
戀愛中的女人都是瞎子聾子和智障啊！
估計每個和於大董事長有過一腿的女人都認為自己是他最後一個女人，天真地以為自己是那個最特別的，所以就算分手之後依舊不肯放手，所以才有了女人為難女人的鬧劇。
遇事不急按兵不動，苟芸暗暗調侃自己，恐怕這個世界上找不出第二個能如此淡定的接待男友前任的女友了吧？
「你……就是於傲的新女友？」女子率先開口。
樹欲靜而風不止，該來的總算來了。
苟芸淡淡一笑，說「好像雜誌上都這麼寫的。」
「難道雜誌上是在亂寫？」女子反問。
「不全都是，不過我們在交往是事實。」苟芸坦白回答。
女子頓了頓，半張臉被墨鏡遮住看不清表情，但顯然親耳聽到苟芸的肯定后還是受了不少打擊。
「你……很特別，和於傲以前交往的女人不同。」
「呵呵，」苟芸輕笑，「真沒想到，你竟然還在顧忌我的感受。其實你直說也沒關係，我長得不漂亮，前不凸后不翹，身材幹瘦又沒料，這些我在茶水間衛生間聽得都膩了，就連外面那群人都覺得大家說的是事實，總之，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配不上於傲。」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留在他身邊？」
「我走了就能輪到你了嗎？」
苟芸不正面回答，而是把問題又丟回給了對方。
「最起碼他能夠遇到更好的。」
「照你這麼說，你現在不是多此一舉嗎？沒有了他，你不是還能遇到更好的嗎？」
更好的總在後面？天知道後面的是人還是鬼。
找對象就好比去上廁所，第一個坑裡全是屎，所以果斷放棄尋找第二個，結果打開門一看，第二個坑雖然乾淨但竟然沒有衛生紙，於是再次尋找第三個坑，而這第三個坑竟然又沒衛生紙又全是屎，這才想起前面的好，回過頭來卻發現第一第二個坑早就被人佔了。
眼前這女人就是這種心態。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得到的都不懂珍惜。
見對方沉默，苟芸有些於心不忍，畢竟剛才對方言語間給她留了面子，沒有預料中的惡語相向。
「小姐，聽我一句勸，你求的東西，既然對方給不起，那就別浪費時間了。就算我現在離開於傲，他也不一定會回到你身邊。所以我離開不離開不是關鍵，重點是於傲想不想。如果真的那麼喜歡他、放不下他，那就去當面去找他，不要來找我。」
「如果有一天你和他分手，真的能做的那麼瀟洒嗎？」
苟芸嗤鼻，「我不稀罕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如果我告訴你，我懷孕了，你也能那麼瀟洒？」女子細柔著聲音緩聲問。
不會吧？這是帶球來逼宮？
苟芸頓時被貓咬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