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惹毛了黃毛又陪上了頭驢!
天漸亮,黑色賓利疾馳在寂靜寥落的街道上,最後停在等了一夜的於傲腳邊。
於大公子對這輛車再熟悉不過,即使漆黑的玻璃擋住了他的視線,但他怎會不知道車內坐的是什麼人?
拉著臉的他緘默不語,眼睜睜的看著苟芸與高免走下車后,車子幾乎沒有任何逗留疾駛而去。
「原來你徹夜未歸竟然是和他在一起。」於傲自嘲,甩開苟芸想要留住的手后冷聲質問,「怪不得就算分手也能那麼乾脆,如果不是現在被我撞見,恐怕現在我還完全不知情!我的女人竟然和另一個男人打的那麼火熱,怪不得啊怪不得!」
身正不怕影子歪的苟芸等著於傲說完才緩聲問:「你說完了沒有?我可以解釋了嗎?」
等苟芸大致把廢棄廠房中的情形講了個大概后,黑了一臉的於傲依舊怒氣未消,「
芸芸,難道在你困難的時候你只想到了他嗎?我才是你的男朋友啊,難道你一點都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我考慮過!就是因為在乎你所以才不敢問你借錢啊。」
「在乎我?你真的在乎過我嗎?」
看著直撓頭髮的於傲,對方顯得比剛才更加煩躁了。以為只要解釋清楚的苟芸萬萬沒想到於傲的反應竟然會如此強烈。
或許其他人眼中的她是那麼強勢倔強,可是身為男友的他怎麼也和其他人一樣呢?於雙的誤導,即使表面上她是那麼輕鬆,可是心裡卻痛苦不堪,笑一笑放手的背後,竟然無人體會她內心的艱澀和不易。本可以熟若無睹,也可以置身事外,可身為孤兒的她,在沒有父母親人環境中長大的滋味她比誰都清楚,每個孩子的出生本沒有錯過,錯就錯在那些連套都不肯買還想過***的父母!
一個堂姐且對她的態度都如此捉摸不透,那麼放眼整個於家得有多少人正對她虎視眈眈?可是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誤會她,但偏偏只有於傲不能。
「我怎麼不在乎你?」咬著唇的苟芸顯得有些失望,「就是因為太在乎你,所以不希望你為難。難道你希望我和其他女人一樣嗎?」
「你明明知道,200萬算什麼,就算你要2000萬我也不會猶豫的。」
苟芸上前輕輕環住對方,雖然於傲僵著後背但沒有拒絕。原本可以當什麼事也發生,可是卻偏偏讓他當場撞見,雖然她和夜子瑞的確沒什麼,但推己及人,作為男友的於傲生氣也是有道理的。
「我就是怕你這種問都不問就急著把錢借給我的態度,我不希望別人以為我是為了錢才和你在一起。」
於傲不屑哼笑,「你是我的女人,在你身上花再多錢我也願意,別人管得著嗎?」
苟芸撒嬌:「好了,就知道我男朋友對我最好啦。親愛的風流公子兒,以後儘管請你為我散盡千金,好不好?」
「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希望我才是那個保護你的男人。」
「知道啦,我保證!」
晨光下,苟芸看著兩人合二為一的影子心滿意足,她不求轟轟烈烈,只求平平淡淡,或許就如現在。
每個主公身邊都有個諸葛亮,金問之于于傲,就是這個諸葛亮的存在。
當他在於家老宅沒找到人後,心裡有數的他直接敲開了易凱別墅區的門,面對於傲一臉不悅,金問顯然也是心事重重。
「什麼事那麼急?」急著瀉火於傲裸著上半身點了根吞雲吐霧了起來。
金問瞥了眼卧房內凌亂的床鋪后體貼的拉上房門后說,「今天凌晨,我們法務部的老幺和一華的夜子瑞幹了場驚天動地的事。我想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你弟弟怎麼樣了?」
金問微微吃驚,這消息都還沒焐熱呢!知道了最好,他就是來找他商量對策的。
「我們的計劃必須提前了,雖然還沒和jing真正的新任顧問碰面,但怕他們這次來者不善啊。」
煙圈模糊了於傲的臉,只聽他輕蔑一笑,對金問說,「要不是為了計劃,我才懶得理你們法務部的那條瘋狗。」
金問點頭,「現在你和我們老幺的關係都只是八卦雜誌上的風花雪月,看來你這個風流浪子要提前收收性了。」
「我也正在想辦法,為了馴服這匹野馬,我可費了不少心思了。」說著,於傲毫不忌諱摟著只穿睡袍的衛憶藍親熱了起來。女人在於大公子眼中,不過一件可有可無的衣服,穿的舒服就多穿幾次,就像此刻正坐在他胯間與他乾柴烈火的衛憶藍。
在苟芸那裡憋了肚子火的於傲就著女上男下的姿勢,抱著衛憶藍任由她那纖纖玉腿環著他的腰,用最柔軟的地方挑逗著他堅硬。
忠於誠實的身體,卻沒喪失理智的於傲對金問冷靜說道,「既然錯過了第一場好戲,不如我們就自己唱齣戲。」
***
「老大,」面對心急如焚的高免,盤腿坐在沙發上的苟芸顯得平靜多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的她安撫高免,「你先別著急,讓我好好想想。」
半個小時前,火急火燎的高免告訴她:又出事了!
且聽他一番竹筒倒豆子后,她總算明白了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那日單憑夜子瑞一人挑了某黑幫后,被她砸成腦震蕩的黃毛沒消停幾天,竟又開始自己找事了:綁了那個給他帶綠帽讓他做背鍋俠的女朋友后,通知姑娘的老媽給他送上精神損失費,要不然他就讓她們全家得神經病。
其實說到起,還是錢的事情。
苟芸匪夷所思問:「他怎麼那麼作啊?上次不是拿了200萬了嗎?」
高免憨笑著打開背包,裡面赫然全是百元大鈔。
「嘿嘿,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等我回過神來時,那個錢箱已經在我手上了。」
「原來是你在作死啊!」苟芸連連搖頭,「老大,你傻歸傻,但傻人有傻福啊!那個小騷浪蹄子做局陷你在前,既然她對不你不仁,就別怪我們不義了!老大,你呢,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什麼都不知道。這錢呢,我去還給債主,這樣我們誰都不欠誰了,你說是不是?」
說著苟芸伸手去拿背包,不料背包在兩人之間拉扯著就是沒人放手。
苟芸咦了聲,「老大,你到底想怎麼樣啊?為了救你,這200萬我是去借的啊!」
「嘿嘿,老二……我們就不能救救她?」
「救她?」苟芸哈哈仰天大笑,「你被綁的時候這個騷蹄子在哪裡啊?我們被圍毆的時候她又在哪裡啊?為了去撈你,我差點就成山寨夫人了啊!這筆賬我都還沒跟她算呢!別說我是真沒能力去救她,就是有,老娘我也不幹!讓她做春秋大夢去吧!」
高免抱著錢袋子嘟囔:「我們其實也……沒什麼損失……」
苟芸冷眉一橫:「什麼沒損失啊?你是真蠢還是裝糊塗啊?第一次見面就能和男人上床的女人能好到哪裡去啊?你腦子被驢踢了還是被門夾了?」
「其實……」被罵的高免支支吾吾著不知道該怎麼說。
「有屁快放,我真快被你逼瘋了!」
「其實……我只說了一半……」
什麼?苟芸獃滯了兩秒聽著高免的敘述,終於明白此人不是在裝傻,就是真蠢!簡直都快把她給蠢哭了!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一向幾乎不出門的他竟然屁顛屁顛來相親,第一次見面還把對方給睡了,睡就睡吧,還被捉姦在床!要是昨天晚上他在電話里把原委交代了,她絕對不趟這渾水。
「事情就是這樣了……」
看著苟芸越發陰沉的臉,高免解釋的聲音越發小了。
只聽苟芸陰陽怪氣問,「你……不會真喜歡對方吧?」
「哪有啊……我連她長什麼都不敢看呢……」
「那你做什麼雷鋒啊!」
高免辯解:「她媽媽來找我的時候,我不好意思拒絕,所以就……」
「所以你就配合她了?這媽也夠狠的啊,雖然黃毛是不怎麼滴,但看不上人家也不能坑自己女兒吧?坑就坑吧,還拉你做墊背,你確定你相親對象她媽真的是我們保育院以前的老師?」
「千真萬確,」高免篤定,「我和老三都確定。」
天哪!苟芸扶額,他們這位老師應該去改行做編劇啊。
自導自演的這場從良戲,非但沒讓女兒回頭是岸,惹毛了黃毛又陪上了頭驢!
高免問:你就不能想想辦法救救她嗎?
「有啊!」苟芸咧嘴一笑,「雷鋒同志,請你報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