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你想和我聯手?你知道是我誰嗎?
當走錯一步想要借用陳雅芝身份的苟芸此刻面對著於傲不知該說真話還是假話。如果按照王爾德法則所說,為了在各方面得到鞏固,她不得不繼續撒謊;而如果現在把她知道的真相和盤托出,或許就會面臨一個因為被遺棄而痛苦又孤獨的尷尬場景,因為就算她現在說實話,也沒有人會相信她。
「下那麼大的雨,怎麼連把傘也不帶?」
於傲淡淡掃了眼苟芸,關掉了空調后又把自己的休閑外套遞給了她。
默不作聲的苟芸低聲說了句謝謝后把視線撇向了窗外,於傲見她異常冷淡,心頭頓時湧上一股怒氣,令他直接靠邊把車停了下來。
靜謐的車內除了兩人輕微的呼吸聲外充斥著帶著重量的雨滴敲打著車身的聲音,快速左右工作的雨刮器即使再努力,卻在劃過的下一秒,擋風玻璃上又再度被傾斜的雨水佔據,模糊了兩人的視線。
「剛才,你是來找我的?還是來找他?」許久,於傲點上煙問。
那個「他」自然就是一華集團的未來的年輕總裁,作為仰仗一華鼻息的恆陽來說,於傲作為於家的第三代子孫,又怎麼敢公然挑戰夜子瑞呢?僅僅只是一個電話,卻讓於傲不得不低頭,他的囂張在對方眼中就像只跳樑小丑,這讓雖然表面上服輸的於傲又怎麼會服氣呢?!
苟芸拉了拉衣服,反問,「如果,我不是陳雅芝,你還會那麼關心我嗎?」
至始至終,在於傲的眼裡只有地位和利益。陳雅芝也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可惜,現在的於傲太年輕,被某些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竟然也毫不知情!
對於這個自大的公子哥,苟芸突然有些同情了起來,才忍不住問道。
被問及的於傲沒有立刻回答,深深吸了口煙后狠狠掐滅了帶著火星的煙頭,濃的化不開的煙圈在幾乎把兩人湮滅之際,伴隨著瓢泊大雨就像奔流的瀑布沖向兩人時,頭頂上的敞篷竟然被打開了!
就在被雨點打的幾乎睜不開眼睛時,被打開的敞篷再次合上,悄然寂靜的車內被一瞬間的雨水沖刷后,一點煙味都沒有剩下!
僅僅幾十秒鐘,被同樣淋成落湯雞的於傲苦澀說,「煙滅了,味道也被衝散了,但不代表它消失了。就算那麼微不足道的東西也無法完全消失,你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嗎?」
詫然的苟芸頓時一愣,隨即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不是真正的陳雅芝,我們就沒必要再打啞謎了。那天被你爺爺的秘書莫名其妙把我帶到了你爺爺面前,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雖然我有很多機會可以坦白,但是,請你相信我,我有自己的原因,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眼前這個年輕的富三代顯得有些可憐,不管是他爺爺故意設了這個局還是秘書的存心,總之,於傲在這場遊戲中徹頭徹尾被利用了。好勝心極強的他不僅為了她這個冒牌貨得罪了夜子瑞,在陳家村的問題上,恐怕也要慢人一拍了!
「現在,不管你是故意騙我還是無心失誤都已經無關緊要了。」說話間,於傲的手機傳來的輕微的震動聲,頓了頓的他瞥了眼手機上傳來的簡訊後繼續說,「現在最關鍵的時,揭穿你這個冒牌貨身份的人,已經被人……滅口了!」
滅口?!聽著這兩字的苟芸心中一驚,心中忽然產生了一股不祥的預感。就在她驚詫之際,只聽於傲繼續說,「我堂姐,你知道的吧?就在昨天午夜,被人發現在距離陳家村大約二十公里處的一座廢棄的浴場里,雖然現場抓到了兇手,但我不相信我堂姐是被他殺的!」
「浴場?你說的不會是名城浴場吧?!」就在看到於傲點頭的那一瞬,通體冰涼的苟芸胸悶不已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冥冥中把他們朝著風暴圈推去!而於傲口中的兇手無疑就是小七啊!
對於苟芸來說,於傲的堂姐於雙她非常熟悉,甚至連她那骯髒不齒的身世都一清二楚!於雙自從前天就離開了溫泉館,但為什麼又會出現在那處已經廢棄了一年多的名城浴場中呢?除非,她和小七一樣,是有人故意把她叫到了那裡!為了除掉她,所以才讓小七做了替罪羊!
為了爭奪恆陽的控制權,有些人已經喪心病狂,為了拖住於傲的腳步,為了阻止於雙的告密,竟然不惜把她殺了!這些人太可怕了!可怕到令她膽寒打顫!
「你的意思是……有人為了堵住於雙的嘴,才殺了她,是嗎?」苟芸咬著牙問。
「對,因為有人不想讓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於傲臉上浮現出了一抹交雜著悲痛和憤怒的表情,當憤怒蓋過悲傷時,扭曲了他的一張俊臉。
很顯然,於傲口中的那個人是「誰」。除了做了於家六十多年太子爺的於點知外,還有誰會那麼不惜甘願做任何事包括除掉自己的女兒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呢?
於點知喪心病狂的程度早在6年後她已有領教,先入為主的她現在對於傲的一翻說辭深信不疑!而無辜的小七,竟然成了他們於家宅斗的犧牲品!可是……為什麼是小七?為什麼偏偏是他呢?!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他是陳雅芝的男朋友,所以才會被捲入了這場陰謀中嗎?這一切……難道都是那麼詭異神秘的狐狸男設計的嗎?
「你現在告訴我這些,有什麼用?」苟芸嘲諷一笑準備下車,可是手剛碰到車門,卻聽身後的於傲冷聲說,「現在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想查明我堂姐的死亡真相,別忘了,她是因為你才死的!」
「於傲,你消息倒是挺靈通的!你想和我聯手?你知道是我誰嗎?」苟芸不屑問。
「你是誰都無所謂。不,不是我想和你聯手,而是你必須和我聯手!你能忍受你那個現在正被關在看守的弟弟就這樣做了替罪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