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在恰當好處的地方出現,又以最恰當的時機消失!
攤開的手心,竟然已被冷汗浸濕,就連後背也早已經濕透。站在走廊上深深吸了口氣的他正想提步離開時,房間內的貼身秘書悄然而至,與他擦肩而過時,兩人眼神間的無意識交匯,彷彿正在打成某種共識!
先行一步的秘書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對於傲說:「小孫少爺,大小姐的事情董事長還不知道。剛才家庭醫生囑咐,現在董事長雖然身體健朗,但畢竟已經是個九十歲的老人,不能受刺激,知道嗎?」
秘書這特意的一席話實際就是在告訴於傲,他們於家已經把於雙的這件事壓了下來,不管是警察局方面還是新聞媒體方面,只要他們不把這件事在於家老爺子面前捅破,那麼這件事算是悄悄的辦了。而這隨著於傲在兩年前出國留學,於雙也相繼四處旅遊,造成了這兩年於雙在於家的存在感極低,所以只要他們幾人打成共識,就不會有太大問題。
但橫在於傲面前最大的問題不是於雙的死,而是那個被關在看所守的嫌疑犯。
那天晚上,突如其來的磅礴大雨淹沒了浴場周圍的海岸線,在光線極弱的環境下,顯然只是個替罪羊的可憐蟲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就已經被警察抓住,以殺人罪被當場控制時,可憐蟲顯然被嚇得不清,直到被帶進警察局后才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已經無法脫身的於傲只能一步步越走越遠,原本對恆陽毫無邪念的他因為看似虛無而微弱的希望后變得瘋狂,一旦有了得到的念頭后,貪戀露出了虛幻的真面目,把根本不是自己的東西卻視為了囊中之物,模糊了通向光明和真理的道路,把行走在利刃邊緣的人越引越遠!而絲毫沒有察覺的於傲擠上了這根隨時會斷裂的獨木橋,吃下了對方丟來的誘餌!
「放心吧,為了爺爺的身體,我一定會配合醫生的囑咐的。但大伯方面……」
「總經理也是這個意思,大家都為了董事長考慮,尤其是總經理,在失去於雙小姐后,他很悲傷很痛苦,有空你去安慰一下總經理,他會心裡好受一點的。」
聽了苟五德的話后,臉上神情異樣的於傲在定定的看了對方數秒後點頭,而最善察言觀色洞徹人心的秘書見於傲猶豫了,馬上明白了他害怕的是什麼。
「小孫少爺,這個世界永遠是公平的,你能承受多少痛苦,就能得到多少回報,不是嗎?」
苟五德的一席話看似是在安慰,可是心知肚明的於傲卻非常清楚這意味著什麼,既然已經沒有退路,那就只能踩著別人的屍體往前走!
想罷,他低哼一笑,道:「我知道,等會我就去看望看望我那個大伯。我是個男人,有些話不方便說,我想有個人應該會很合適的!」
「小孫少爺年紀輕輕能想的那麼周到真是不容易啊。不過,有些話該說的還是要說,早說總比晚說要說,不是嗎?特別是他關心的東西,更應該去提醒一下,千萬別讓他忘了!」
「這是當然,苟秘書你就不用擔心了。」說罷,唇角勾著一抹自信弧度的於傲現行了一步。
曾只是個鄉間女氓流的苟芸不曾想過六年後的她竟然會是一名律師,更沒想到平凡的她竟然會歷經如此不平凡的波折。
那鑽在小公寓內的四年,就連坐在馬桶上就覺得罪惡的四年,她就是這樣咬著牙挺過來的。就算重生到了十九歲,但她的所有的知識和認知都是源於六年後,也就是說,十九歲的身體內,裝的是那個諳熟法律條文的律師,是那條為恆陽打獵的狗,那捲給恆陽擦屁股的衛生紙!
以為有自信可以改變未來,但到頭來卻什麼也沒改變。就算如此,困獸之獸尤且知道反擊,何況還是這個為了救出小七而不惜拋棄一切的苟芸。
當於傲回到自己房間時,整理乾淨的苟芸正直接盤坐在地上吃著泡麵,一時間,從外而入的於傲對一房間的泡麵味道感到不悅。
「怎麼?」從於傲的眼中看到了不悅的苟芸絲毫不介意,更是粗魯的吸了一嘴麵條后,邊嚼著麵條邊說:「吃慣了大魚大肉的於大少爺竟然還看不慣別人吃泡麵嗎?怎麼樣?要不要一起?」說著,苟芸把泡麵推向了於傲時,默不作聲的他脫了外套隨意丟在一邊后和苟芸並肩盤腿而坐了下來。如果想要合作,最起碼要拿出誠意。並肩的於傲看到自己面前只剩下飄著幾片脫水蔬菜的湯,微側頭不思議的看著苟芸,但苟芸顯然是存心,挑著眉頭只是靜靜的看著於傲。
剛從於家老爺子處全身而退的於傲回視著眼前這個極不簡單的小女人,她的身上也太多令人費解的地方,讓他捉摸不透。雖然他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但一華真的改了態度,甚至還讓他那個精明狡猾的爺爺對她的身份深信不疑。
這就是她的厲害之處,在恰當好處的地方出現,又以最恰當的時機消失!
心一橫,把苟芸吃剩下的湯麵一飲而盡的於傲問:「你到底想這麼做?讓我爺爺相信你是真的陳雅芝又能怎麼樣?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估計現在也就只有我爺爺被蒙在了鼓裡!」
「那又怎麼樣?」苟芸無所謂聳肩道:「只要你家爺爺認為我是陳雅芝,那我就是陳雅芝,至於別人是不是知道,我才不在乎。不過,就算是有些人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也絕對不會告訴你,就等著看你的好戲呢!」
於傲同意苟芸的一番話,身不由己的他當被爺爺緊急叫回國的那一刻,已經被視為了某些人的眼中釘,即使他什麼也沒做,現在恐怕也已經處在了大伯於點知的對立面上!不管是在過去還是未來,於家和恆陽都只有一個主人,而當了太子爺六十年的於點知又怎麼會那麼輕易的讓別人搶走屬於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