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痴老爸20
墨江趕來。房東婆婆看到墨江忍不住掉下淚來。
墨江皺眉。透過玻璃窗看病房裡的老頭。老頭穿著病號服。墨江用神知探知一下。老頭傷勢很重。即使治療的及時。估計也命不久矣。
墨江感覺心口被錘了幾下。悶悶的疼。
問：「到底怎麼回事！」
房東婆婆痛哭流涕。幾乎失聲。旁邊兩個男子安撫房東婆婆的情緒。房東婆婆待情緒不是那麼激動才哽咽的開口：「你走沒兩天老頭就說要接你回家……說你……」才開口就發出嚶咽聲：「說你去你姥姥家了。回來會出交通事故。執意要去接你。」
說著又嗚咽兩聲。拿過旁邊男子的紙巾擦擦淚說：「我也攔不住他。就跟著後面追。才出巷子口。就看見……看……看見……」後面已經涕泗橫流。聲音沙啞。不難看出房東婆婆也極為難過。
墨江緊咬唇。黑瞳抖動。深呼吸幾口氣穩一下情緒：「我知道了。」
墨江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房東婆婆。他現在的心情也非常自責。如果他不去夏遊。老頭也不會因為見不到他犯老毛病。就不會出這檔子事。
這時護士過來。要給裡面的老頭換藥。墨江攔住。問：「請問裡面的人怎麼樣了？」
護士看到墨江先是愣一下。耐心的說：「病人情況很不好。現在深度昏迷。都沒法自主呼吸。還要藉助氧氣罩。再加上年紀大了。身上的傷也恢復的很慢。」
墨江自是知道老頭傷的有多重：「那我能進去看看嗎？」
進去就能給老頭輸點靈氣。對老頭有好處。
護士搖搖頭。微笑說：「不可以。這是重危病房。在病人脫離生命危險之前。除醫護人員外。任何人不能探望。」
墨江失望。嘆口氣。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來。
忍著身體的不適等待老頭的消息。
墨江轉頭對房東婆婆說：「你先回去吧。」留在這隻能徒增煩惱。而且對身體也不好。
房東婆婆不想走。怕一走她這個虧欠了四十年的兒子就永遠見不到了：「我身體還行。不用擔心。」
房東婆婆願意等。可不代表她身邊的兩個男子願意。
「媽。你這年紀不小了。熬夜對身體不好。」年長的男人說。
「對啊媽。要不你回去我在這等行不。」年輕男子接話。
年長的男人也同意：「對。讓小四在這等吧。我送你回去。」
墨江心裡也過不去。對房東婆婆說：「你回去吧。有消息。我會聯繫你的。」
房東婆婆看幾個孩子都催她。想想也是。回去休息休息再來。於是房東婆婆跟年長的男人走了。
年輕男子目送房東婆婆。見人消失在拐角。才轉頭看墨江。
撓了撓頭對墨江說：「那個。大侄子？地上挺涼的。要不你來椅子上？」
墨江見這個男人也是好意。點頭。爬起來做過去。
但墨江始終不吭聲。他在用神知裹住老頭。試圖看能不能傳輸靈力。
年輕男子見墨江不搭話。覺得有點尷尬。但還是對墨江說：「我叫周貴。你好像叫徐朗吧。」
墨江面無表情的「嗯」一聲。並沒有過多的話語。
周貴又尷尬的笑笑說：「那個吉人自有天相。你爸不會有事的。」
墨江聽了這話才抬起頭。知道周貴是出於好心想安慰他。但還是忍不住自嘲：「吉人自有天相？若老頭真是吉人。那我就不該在這了。」
一句話說的周貴有點摸不到頭腦。這是什麼意思。想了想實在不理解。只能幹乾笑兩聲。
隨即兩人就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周貴側頭看墨江閉著眼靠在靠椅上。以為墨江睡著了。就沒吵墨江。
實際墨江在想怎麼才能把靈氣隔空渡給老頭。摸索了幾個辦法都不行。只能用神知裹著老頭。不管有沒有用。至少心裡舒服些。
到了半夜。墨江突然睜開眼睛。蹦起來。看著病房裡。
本來迷迷糊糊的周貴也被墨江嚇醒：「怎麼了？怎麼了？」
話音未落。病房裡就傳來急促的「滴滴滴滴」聲。墨江狠狠的皺眉。他能感覺到老頭的氣息越來越少。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要不是還有點理智在。墨江真想砸了玻璃進去給老頭輸靈氣。
幾乎警報鈴響了不到一分鐘。就有醫護人員趕了過來。剛進去也不檢查。看了顯示器一眼。轉頭就對墨江說：「病人家屬。病人現在要立馬進行急救。病人情況非常不好。希望家屬做好心裡準備。」
說著就退了回去。重危病房什麼器材都有。就是為了方便給客人治療設計的。
墨江站在外邊看醫生那各種器材往老頭身上招呼。
周貴在那打電話給先前年長的男人。說話小心翼翼的：「大哥。他快不行了。你趕快過來！」
……
……
「好的！你快點啊！」
墨江的神知一直不離老頭。眼睜睜的看老頭各項指標越來越低。大有撒手人寰的兆頭。急得墨江身體里那抹力量又在竄來竄去。
身上的氣壓叫周貴站邊上都覺得冷。
墨江的心一點點下沉。最後「滴……」的一聲。跳動的線變得平靜。此刻墨江臉都黑的不能再黑。
等醫生出來說了句：「很抱歉。我們已經努力了。」
墨江也不管周貴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樣子。直接推開醫生。闖進病房。伸手握住老頭的手親聲說：「爸。你不是要去姥姥家接我會家嗎？嗯？怎麼不去了？你想言而無信嗎？」
說了這些一旁的醫護人員只以為是墨江不能接受。這在醫院很常見。
墨江握著老頭的手。一邊說掩人耳目的話。一邊不動聲色的給他輸靈力。墨江很清楚老頭有沒有死。在儀器分析下。老頭的確死了。但在墨江的神知探知下。老頭還有一息尚在。
輸入靈力。說不定老頭還能活過來。
不一會兒那個年長的男人也來了。扶著房東婆婆。
此時房東婆婆已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撲到老頭身上大哭：「我的兒啊……我可憐的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