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醫29

  「那大姐村在哪呀。」


  老婦人笑呵呵:「在柳樹村。來我給你當籃子里。給我兩文錢就好了。都是家常菜。」


  墨江掏出兩文遞給老婦人。笑了笑離開。


  又買了筒骨和一些其他菜。放在廚房。然後出城往柳樹村去。


  西蘭不止一次說過那種草藥非常難找。今天偶然碰到。那就去看看。


  站在一大片野菜邊上。左右環顧的一圈。也沒找到。


  看來西蘭說的沒錯。找不到就算了。也不強求。


  左右又看看。確定沒有。又返回家裡。


  把筒骨清理一下剁吧剁吧。給西蘭燉湯喝。這家裡有娃就是不一樣。幹什麼都得惦記著點。


  西蘭現在差不多是長個子的年紀了。燉點湯補補鈣。


  等到中午西蘭回來。見菜都切好。捲起袖子手腳利落的就把菜炒好。


  飯桌上墨江道:「院子里有一個廿引。你說的那個少見的性寒葯。」


  西蘭抬頭用眼神詢問。


  「在柳樹村後山上。應該在野菜附近。」


  西蘭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過了會西蘭又抬頭問:「爹。你有錢嗎?」


  墨江輕輕瞟一眼:「有。要買什麼。」


  西蘭不好意思的嘿嘿笑:「我和同窗去玉器店轉了轉。看中了一個簪子。」


  墨江將才放進嘴角。也沒嘗出什麼味道就咽了下去。淡淡的說:「你又不盤發要簪子做什麼。」


  「可以從現在開始學啊。同窗有好些簪子。每天盤的發都不帶重樣的。」西蘭戳戳碗里的飯。撇嘴道。


  可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呢。


  墨江放下筷子。靜看著西蘭:「你在自卑。」


  西蘭聽了這話低下頭。不吱聲。墨江繼續道:「還攀比。爹不記得有拿你跟誰比過。也從沒有在你面前誇過別人家的孩子。」


  「抬頭。看著我。」


  西蘭緩緩抬起頭。直視墨江的眼睛。又覺得墨江的眼神壓迫太大。又想低頭。


  「抬頭!我是不是該拿個鏡子。讓你仔細看看你自己。」


  再來京城前一切都好好的。來了京城后他去雲遊。認為她已經有了基本的是非之分。導致教育上出了很大的疏忽。他忘記了有四個字叫耳濡目染。


  長時間待在層次比自己高的環境里。又沒有正確的疏導。久而久之就將西蘭本來健康的心理,給馴化的滋生了自卑。攀比。虛榮。


  這是他的疏忽。他要承擔大半的責任。


  必須將她這種負面的情緒。以及錯誤的思維模式給連根拔起。


  「西蘭。物質只需要滿足於生活。多餘的物質只能滿足你的虛榮心。明白我說過的話嗎?」


  西蘭看著墨江的眼睛。感覺那漆黑的眼睛倒映出了她醜陋的心理。不由的西蘭又想低頭。但想起墨江的話。繼續看著墨江的眼睛。回答:「明白。」


  墨江軟了軟:「記住。物質優越在精神優越面前不足掛齒。每個人應該以自我完善。努力進步為追求。我想。你的楠師兄應該不會喜歡一個滿是虛榮心的女孩。」


  西蘭啊。你的楠師兄有足夠的物質。他追求的是精神。是個性完整。有追有求。與人為善的女孩。


  西蘭像是聽進去了。陷入思考。


  西蘭長時間待在高層次的環境。學會了虛榮。忘記了她本來的自尊。


  自尊的人有自己的價值觀和道德標準,以及自我發展的樂趣和信心。


  所以,能夠自得其樂,不會輕易的羨慕別人,也不會非要和別人一樣,更不會去無謂的追風。


  自尊的人雖然也需要別人的認可,但是不會刻意的逢迎別人。


  「舉世譽之而不加勸,舉世非之而不加沮」墨江淡淡的說。希望她明白這個道理。


  整個世界都誇讚卻不感到奮勉。


  整個世界都非議卻不感到沮喪。


  能認定內我和外物的分際。去辨別光榮和恥辱。


  西蘭眼睛動了動。好一會紅了眼睛。流出一道淚來。沙啞的說:「爹。我知道錯了。」


  墨江看著西蘭的眼睛。然後眉舒目展:「記住。你是獨一無二的。」


  「嗯嗯!」西蘭擦擦眼淚。重重的點頭。然後對墨江嬉皮笑臉:「我會嚴格遵守的!」


  說完又低頭扒涼的差不多的飯。


  墨江攔住。給西蘭盛了熱飯。女孩體陰。不能著涼。


  美滋滋的吃了一頓飯。西蘭勤快的洗刷碗筷。提著小藥箱跑了。


  墨江見西蘭已經走了。刨開木板。打開箱子翻翻撿撿。挑了一個似白似綠的中等翡翠。


  西蘭的形象註定她不能帶品階太好的玉。


  把木板還原。又翻找出一把小刀。


  拿了些筆墨紙硯。開始畫簪子的雛形。


  回憶著現代的簪子。又把古代現代的風格都集合在一起。


  對著雛形。運起靈力包裹小刀。小心的刻著。


  不是墨江捨不得。是墨江覺得既然自己能做。何必還去浪費那個錢呢。


  不知不覺。簪子刻的還不到一半。天已經黑透。收起東西。修鍊一夜。


  第二天照常把事做一遍。然後繼續刻簪子。等差不多的形狀刻出來。墨江看看天色。西蘭差不多要回來了。


  洗切好菜。墨江回房。運起靈力將玉簪精細的打磨。


  直到西蘭回來。都把菜端上桌。墨江才將簪子打磨好。


  拿著簪子出去。坐在桌邊。把玉簪遞給西蘭。


  西蘭看著簪子眨眨眼。然後哦圓了嘴。兩眼賊亮:「好漂亮的簪子!」


  簪頭是一從很別緻的花。西蘭看不出是什麼東西。卻覺得十分漂亮。簪桿上都刻著大小不同的從花。


  墨江表示。那不是花。就是西蘭。


  「送給我的嗎?謝謝爹!」然後接過簪子。跑到房間。過了一會兒跑出來。本來由髮帶捆綁的馬尾。簡單的盤起。


  在墨江面前轉了一圈。笑得花枝招展。「爹。好看嗎?」


  墨江坐在長凳上。胳膊搭在桌面。手慵懶的撐托著腮:「好看。」


  他閨女。能不好看嗎。


  西蘭又把簪子拿下來。瀑布般的頭髮散落在肩上。


  「爹。這是什麼花。」


  「西蘭。」


  「啥?」


  「西蘭啊。」


  西蘭這才明白:「西蘭不是蘭花嗎?」


  她一直以為西蘭是某個稀有的蘭花。現在看看。怎麼感覺怪怪的。


  墨江毫不留情的戳破:「西蘭不是花。是菜。」


  西蘭面部表情僵硬的動動:「爹不會是就地取的吧。」


  墨江手托著臉。點點頭:「是啊。賤名好養活啊。」


  西蘭聽了撇撇嘴。看看手裡栩栩如生的玉簪。每一個紋路都極為精細。特別是玉。似白似青。這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玉簪。


  「雖然心裡不太爽。但看在這是以我的名字所刻的。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說完又把簪子盤迴發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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