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刑燭很快就會忘記他在她人生裡面留下
第64章 刑燭很快就會忘記他在她人生裡面留下的痕迹。
刑燭:【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有好感的對象上一秒對你示好,而下一秒又對你冷面相對。是為什麼?】
不懂就要問,刑燭沒有什麼端著的癖好。
虞清那邊過了幾分鐘才回復。
【男人都挺賤的,可能是想玩欲擒故縱那一套故意吊著人吧?反正如果我碰到這樣的人,我肯定是不會繼續接觸下去了。】
欲情故縱——?
這一套,刑燭都不想用。
感情赤忱一點, 一旦確定了心意就直來直往,不好嗎。
她揣摩了一下褚盡用欲擒故縱的概率,結合他當時的表情,她覺得…似乎有點像?
畢竟她現在已經被吊的多少有點鬧心。
但是褚盡,好像也沒有對她用這一招的必要,他們兩個的關係一直都是不遠不近的。
刑燭忽然覺得有點煩了。
她回了虞清一個好,問了她現在的情況之後,結束了對話。 -
而現在感覺到煩躁的不止是她一個人。
褚盡從刑燭小區門口離開,重新回到會所的一路, 車速已經全然超過了來時的臨界線。
他很清楚,對於刑燭的幫助也如他說的那樣,確實超過了界限。
這段時間的相處,更是超過了他對自己設置的一個和刑燭關係的界限。
他在會所和刑燭一起出來時就決定暫時斬斷聯繫,但是沒有足夠的決心支撐。
而剛剛,他下定了決心,說完了狠話之後之後又覺得——
她很可憐。
是那種,就算倔強的不行,看起來堅強獨立的不行, 但是卻讓人覺得像是強撐一樣的可憐。
連她自己瞎談戀愛瞎答應, 他都覺得可憐。
他明明很清楚,這沒什麼可憐的。
但這一切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刑燭看著他, 他就無法徹底下定決心。
他甚至開始問自己,刑燭犯的錯他是否可以原諒?刑燭做的事情是否可以忘記?
他試圖與自己和解,得到一個可以原諒她的答案, 從而繼續和她延續關係,又或者進展關係。
但另一方面,他又覺得這樣愚蠢、卑微至極。
他無法接受。
車開到了會所門口,褚盡打開車門下了車。 -
包廂內,該在的人還是全部都在。不該在的人,褚盡送刑燭離開的這段時間裡面,也已經被拉走了。
褚盡打開門的時候,他們幾個正在說些項目上的話題,見褚盡進來,拉他進了討論里。
「哎褚盡,你說帝都的那個項目,到底該不該下手?」
褚盡隨意在軟沙上坐下,順勢接過身側人遞過來的打火機,點了根煙,說道,「之前不是說了,跟著我投就行。」
「……我害怕,跟著你投,就是和你叔叔作對。」
褚盡面不改色,「滾。」
「開玩笑的。話說回來, 這個項目拿下了,你控股就和你叔叔持平了吧。」
褚盡懶的告訴他股權早就持平了, 他現在只是在奪權。
項目上的話題暫時告一段落,有人又開了口,「見到你對妞兒上心也挺新鮮的,你真是認真的?又賠錢又綁人又拉關係的,也不嫌麻煩…不過說起來,你家裡也沒有給你聯姻的壓力,你想談自己喜歡的就談,真羨慕。」
褚盡咬著煙,淡淡說了一句,「我五年前不是也被單方面聯姻過。」
「你別逗我了,你不是年少輕狂給人掛樹上了嗎?聽說那個女人被救下來之後就去打了你叔叔一巴掌,說你是個人渣,你叔叔坑她,笑死我了。」
過去的事情褚盡已經懶得去回想,扯了扯唇,沒有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有人忽然想起了什麼,兀的開了口。
「褚盡,這妞兒是不是就是你好幾年前跑去法國找,結果沒找到,回來還發瘋喝了幾天酒的那個?這麼說起來,您這年少輕狂的事情,做的還真不少哦?」
褚盡沒想到今天是個針對他的過去開展回憶的討論會。
而法國那一段,是他最不想提起的。
他不吝於在朋友面前翻臉。說話的人看到他臉色不好看,登時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趕忙扯開話題,打了圓場。 -
晚上吃完飯了就散了,褚盡按部就班的上了車。
剛準備從停車位倒出來,就聽副駕駛的車門被人從門外拉開了。
褚盡看向不請自來的人,「顧宇?」
顧宇笑了笑,「沒啥事,我就是來和你說一件事的。」
褚盡停了車。
「說。」
顧宇,「我直接開門見山的說真心話了哈,兄弟的事情,我是真的都當自己的事情看的。
我感覺,那女的,你對她上心了,她對你沒有,這就是我感覺哈。還有,從她在包廂里做的事我就覺得她性格是那種很果決的,這樣的女人…我不是捯飭你們,我是真的覺得不適合你。你適合那種乖乖地,聽你話的。
而你倆,單單是站在一起,我都覺得你倆渾身都是稜角,兩個人身上都是稜角,擁抱都覺得刺得慌吧?」
顧宇說話的時候確實是真心,表情態度都很陳懇。
只是褚盡聽完了也沒什麼反應,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你什麼時候喜歡管別人的私事了?」
顧宇冷笑一聲,「媽的,還不是老子那瞎妹妹喜歡你——」
話剛脫出口,顧宇就知道自己這是破防了,下意識捂了下嘴。
怪尷尬的就是說。
褚盡似笑非笑的睨著他,漆黑的雙眼裡噙著他看不懂的神色。
「還不滾?」
顧宇灰溜溜的下了車。
褚盡關上了車門,也阻止了夜風澀澀湧入進來的行動。
重新把車開向大道,他目不斜視的直視著前方。
其實顧宇說的那些話,多少也有點道理。
刑燭確實是沒對他上過心。
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
心底的情緒是一種木木的感覺,像是被冷風吹的僵住了,又像是這種情緒出現的太多次,他已經麻木了。
褚盡覺得,和刑燭劃分界限這種想法存在於設想里就行了,他大概也沒那個本事。
以後就對她的事情少管點,少點交集就行了。
刑燭很快就會忘記他在她人生裡面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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