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第125章
褚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喉結滾動。
幾秒后,他才低聲撂了一句,「你是真一點都不怕我把你辦了。」就轉身去了卧室對面的客房。
他去客房的動靜還挺大的,像是帶著一些憋著的火一樣,『砰』的一聲,把門給帶上了。
刑燭看著閉合的門, 眨了眨眼。
她就知道,褚盡來她家幾次了,怎麼可能分不清卧室和客房。 -
洗漱之後,刑燭回到了卧室里。在鎖門與不鎖門之間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選擇了後者。
沒什麼可擔心的,那是她的男人。
今天本來還想直播的,現在看來又要鴿了, 刑燭已經習慣不請假的日子了,乾脆也就沒有特地告訴大家今天不播。
她鑽入冰冷的被窩裡, 關上了燈。耳邊是雨水嘩啦啦的聲音,眼前是一片漆黑。
卻並不像之前一樣,覺得空落落的彷徨。
她閉上眼,想起他。想起觸摸時的觸感,想起他深邃裡帶著糜·亂的眼神,想起他的呼吸。
凌晨三點四十五分。
巨大的雷聲把刑燭從安眠之中吵醒了,她睡前沒有拉窗帘,窗戶也沒有完全關上,於是她一睜眼就看到狂風吹的窗帘飄起, 雨水從窗外躍進,閃電把漆黑的天幕分成了兩半。
睜開眼睛的時候恍惚了幾秒。片刻后,她起身關上了窗戶, 把窗帘拉上了。
雷聲不絕於耳,像是在耳畔一聲聲的重大鑼鼓聲一樣,震的人心慌。
刑燭回到了床上,睡意還在,但是腦子亂了。她把被子蒙著頭, 覺得太悶。拿下來看到滿室漆黑, 又忽而聯想到了之前看的恐怖片。
直到她輾轉出了一身冷汗,才從床上坐了起來。
聽到客廳里有聲響傳出,刑燭順勢拉開燈下了床。
她還不太習慣家裡有一個別人,看到隔壁客房的門是關著的,還會有短暫的失憶感。
刑燭收回視線,看向客廳發出聲音的地方。
客廳的窗戶也沒完全關上,吹的上面掛著的小裝飾一直在撞擊玻璃,發出砰砰的聲音。不過聲音不大,也就是她被雷震醒了才會聽到。
檢查了一下窗戶,確定了完全關閉好了之後,刑燭才轉身走了回來。
走到卧室房門前的時候,卧室的燈忽然閃了一下。沒有滅,就是暗了幾秒,然後又亮了。
這個燈是她網購的,之前就發現不怎麼耐用,現在看起來裡面應該是燒掉了。
刑燭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果不其然, 很快燈就完全滅掉了。
她依舊站在門前。
直到背後有一種發毛的感覺,她才忽然轉身,拉開了側卧的門。
褚盡沒有鎖門,門打開之後,她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但是因為知道這裡有人,所以就算是一片漆黑,她也不會有站在自己卧室門前的那種發毛的感覺。
在適應了一段時間的黑暗之後,刑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褚盡那隆起的被子。
她猶豫了幾秒,在思考是喊醒他還是直接睡一側的沙發。
思考結束,刑燭戳了戳褚盡的被子,沒人理她。她又戳了一下他露出的胳膊,還是沒人理她。
他睡覺都睡的這麼死嗎…好像是聽說過,腦力勞動者和智商比較高的人,的深度睡眠的時間和比平常人要深要長。
刑燭果斷拉開他被子的一角,鑽了進去。
她鑽的地方也是個好地方。他睡覺是側睡,她鑽進去的地方就是他側的地方,於是就剛好鑽到他懷裡了。不至於打擾他睡覺,也不會讓自己太逼仄。
透過窗帘外滲進來的模糊月色,隱約能看清楚男人冷白的肌膚和深邃的五官。
她在他唇角親了親,覺得她男人確實是在她的審美點上蹦迪。她喜歡什麼樣兒,他就長什麼樣。
她後續又找了個舒服的姿態,一掃之前的不安,很快就睡著了。
在她睡著之後不久,那個她以為睡的很死的男人,睜開了眼睛。
褚盡的視線在睜開時就沒有任何剛睡醒的懵愣,很清明。他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也沒有任何的詫異。
他凝視了刑燭半響,才淡淡的,長吁了一口氣。
他把胳膊落在她身上,而後胳膊用了點力,把她朝著自己懷裡攏緊了一點兒。
感受著她身上散發的檀木香氣,他忍不住把人朝著懷裡又抱緊了點,薄唇落在她蓬鬆的發頂上,低頭親了一下。
喜歡的女人在身邊軟成一團棉花,但凡是個正常男人應該都睡不著。褚盡今晚就沒打算睡覺,火氣旺的他抱著刑燭沒多久就受不了了。
他看刑燭睡著了,起身準備去浴室再沖個涼,能管一陣子。
沒想到的是,他才剛剛有作勢起來的動作,刑燭就忽然低哼了一聲,手攥著他的胳膊像是當成枕頭了一樣,不放手。
沒法兒去了,沒法紓·火了。
褚盡動作停了下來,半坐在床上低頭看著刑燭。
他忽然想抽根煙,看了一眼床頭,沒有煙。
更燥了。
他視線看向窗外,想聽聽雨聲靜靜心。但是思緒一旦放空,腦海里就全都是她之前對他的所作所為。
褚盡眯了眯眼睛。掀開被子看了一眼心靜下來沒,發現他靜完了之後更燥了。
乾脆破罐子破摔,憋壞了也是她的。
他重新躺了下來,離刑燭稍稍遠了一點。又怕她覺得冷,擰著眉把她重新撈了過來。
在她唇角狠·狠親了幾下,褚盡才撈起一側的枕頭蒙在了眼睛上。 -
整整一夜的雨,到了第二天早上六點左右才停。
刑燭這一夜睡的很好,無夢到天明。除了睡的時候覺得環境有點熱之外,其他都很舒適。
她沒忘記,她現在不是在她自己的房間。所以一睜開眼,刑燭就準備下床撤退。
身側男人睡的似乎正香,晨曦的微光落在他的臉上,除了眼底略微的青色,刑燭在他的臉上幾乎發現不到任何的瑕疵。
沒有時間欣賞了,她起身準備離開。
剛從床上坐起來,身後就徒然一股大力,直接把她從床沿撈到了床中心,直挺挺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不等刑燭說些什麼,就對上了男人清明且沉默的黑眸。
他像是在找她要一個解釋。
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裡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