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第154章 

  「你在說什麼?」褚盡看著她的眼神帶著明晃晃的不解和巡視,「我的手機什麼時候給別的女人了?你什麼時候打電話電話會是別的女人接的?」 

  刑燭就知道他不會承認。 

  她撇他桎梏在她腰間的胳膊,去一側把放著的手機拿了起來,翻找著之前和褚盡電話那天的通訊記錄。 

  在她做這一系列動作的過程中,褚盡看著她的眼神至始至終都像是事不關己一般高高掛起。 

  直到刑燭把『罪證』擺放在他的眼前,那雙冷淡自持的黑眸內才逐漸泛起波瀾。 

  他反覆盯著刑燭手裡拿的手機看了一眼,皺眉反問了一句, 「刑燭,你p圖?」 

  刑燭瞬間抽回手機,冷笑了一聲,「呵呵。」 

  褚盡看著她因為沒什麼表情而顯得冷艷疏離的側臉,知道她不會因為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真的特地去p圖。 

  他皺眉拿出手機翻了一下。 

  「我沒找到那天電話的通話記錄,應該是被刪了。」 

  刑燭視線看向他,「你也知道是被刪了。誰刪的?」 

  褚盡沉思片刻說道,「我去查。」 

  查? 

  那就讓他去查好了。 

  刑燭側身去卧室內的軟沙上坐了下來, 視線淡淡的看著手機,整個人看不出什麼喜怒。 

  褚盡最終還是湊了過去,在她眼前蹲下了身子,以一種下傾的姿態,看著眼前居高臨下且並不給他一個眼神的女人。 

  褚盡低聲道,「我錯了…寶寶,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這件事情?」 

  刑燭依舊不給他眼神,像是把他拿住了一樣。 

  這也要人願意被拿住才行。 

  褚盡胳膊肘杵在彎曲的膝蓋上,直起身子看著眼前的女人。 

  他湊的更近了,也就更能清晰的看到她白嫩的肌膚和鎖骨上好久沒見到的玫瑰。 

  「寶寶, 我查完了給你一個交代,嗯?」 

  刑燭可算是掀起眸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底一片清明,儼然是沒有被任何男色誘惑到的冷靜。 

  「行, 那我就等你給我一個交代。」 

  男人視線凝視著她說話間唇齒的張合,有些無法自制的情緒滕然從心底升起。他滾了滾喉嚨, 喉結聳動,呼吸都是炙熱的。 

  刑燭視線垂落在他的臉上,沒說話。 

  都是乾柴·烈火的年紀,誰不知道誰的心思和想法。 

  在這火還沒燒上頭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喧囂聲音。 

  遲家人回來了。 

  刑燭瞬間收回了視線,褚盡起身,什麼話都沒說,走進了她房間里的浴室。 

  刑燭打開房門走了出來,遲鐮也剛好走過來,把手裡給她帶的紅糖熬的梨水遞給了她。 

  「之前聽你咳嗽,看到商場有賣的就買了點……你喜歡喝的話就喝點試試,紅糖和梨水對你身體都有好處。」 

  「謝謝舅舅。」 

  刑燭把袋子接了過來,還是很燙的。 

  遲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梨水而已,燭燭居然還要和他這麼生疏的說謝謝… 

  遲鐮無聲扯開了話題,「小褚已經走了嗎?」 

  「沒有,」刑燭指了指身後的浴室,「他剛剛進去了。」 

  遲鐮那湛藍色的眸子有一瞬間的睜大,他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刑燭這幅習以為常的樣子,他揣測,大抵是這兩個人的關係已經熟絡到經常進入互相家裡浴室的地步了。 

  遲鐮在這一刻什麼都沒說。只是在之後的晚飯環節上, 明裡暗裡的對褚盡軟硬皆施,告訴他不可僭越、婚前不該做的不要做的之類的警告。 

  褚盡的態度一直很謙卑, 在長輩面前乖的叫人連一些硬話都說不出口了。 

  最後他還補了一句,「只要燭燭開心,我怎麼都可以。」 

  刑燭正在喝湯,猝不及防的聽到了這麼一句肉麻的話,嗆的咳了好幾聲,眼睛都紅了。 

  褚盡立刻倒水遞紙,一番動作下來徹底軟化了遲家人的最後一層心理防備。 

  刑燭陰惻惻的看了褚盡一眼,在他給她遞水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別裝了。」 

  褚盡的眼神像是可以拉絲一樣的粘膩,「寶寶,我沒裝。」 

  話音落下,他提高了聲調,「你喝水慢點,小心嗆到了。」 

  刑燭收回了視線,埋頭吃飯。 

  她受不了這種局面,褚盡卻能應對的一絲不苟且樂此不疲。 

  可能這就是為什麼她不是零道集團ceo的原因。 

  飯後,遲老夫人和遲老先生以出去遛彎為理由讓褚盡和她一起出去了,臨走之前褚盡問刑燭要不要吃糖葫蘆,京城的糖葫蘆是最正宗的了。 

  刑燭嗯了一聲。 

  在他們都出去之後,她久違的懶散的蜷縮在了客廳的沙發里看著電視。 

  遲鐮給她遞了一杯熱水過來,「Buvez beaucoup d'eau chaude。」 

  他的聲音清雋渾厚,像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播音專業畢業的專業人士一樣。 

  刑燭也瞬間聽出來了他這句法語說的是「多喝熱水」 

  刑燭同樣以法語回了一句好的,一口純正的巴黎腔,在她口中念出來格外多了一股清冷的風情感。 

  遲鐮笑道,「你的法語真好。」 

  刑燭勾唇回,「您也是。」 

  「在你還沒出生的時候我就輾轉過法國,呆了一年的時間,法語也就是在那一年學會的…現在都忘了七七八八了,哪裡稱得上好。」 

  刑燭說她謙虛了。 

  兩個人隨意聊了一會兒天,刑燭視線看著電視,卻又像是在出神一般縹緲。 

  等到遲鐮和她聊的話題結束之後,刑燭倏而說了一句,「舅舅,您之所以會設想刑秦是害我的真兇,是因為您發現了什麼嗎?」 

  遲鐮以為刑燭沒再提起這件事情是因為不相信他所說的,他也理解,畢竟刑秦是她的父親,她更加相信他也是正常的。 

  但是現在看著刑燭認真的模樣,明顯證明了她把這件事聽進去了,而且一直都在思考它。 

  遲鐮心底一暖,同時又因為自己即將說出口的事情而覺得陰寒無比。 

  「刑秦這人做事一向陰狠利己,而且滴水不漏,所以我還沒找到實質性的證據,只是從事件和時間線上產生了懷疑……我把我的懷疑說給你聽聽,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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