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第229章
刑燭,「……?」
她沒回過神,下意識雙手圈住了眼前人的脖子。
褚盡的視線落在她手上的動作上,連帶著步伐都停頓了一下。
他驀的笑了一聲,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怎麼,今天不推開我了?」
刑燭瞬間懂了。
她幾乎是立刻鬆開了手說,「我今天……」
「今天怎麼了?」
迎上褚盡黑眸內的神色,她低聲說,「……沒怎麼。」
褚盡冷呵了一聲,沒再和她繼續在這裡浪費時間。
刑燭覺得褚盡應該就是網上說的那種斯文敗類。表面上看起來比誰都冷淡比都寡淡無情,而他真實的性格真的不是這樣的,不真的和他接觸過,誰都看不懂他冰山後的真實面貌。
但是了解他……也真的挺累的,他太難懂了。
午夜的時候,她聽到褚盡在她耳畔蹭了蹭,低聲問,「寶寶,你愛不愛我。」
刑燭連說話都沒什麼力氣,困得要命,但是顧及到不說他又鬧小性子,還是啞著嗓子嗯了一聲。
「我愛你,最愛你了。」
「我也是。」
刑燭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睡覺了,好睏」
褚盡看著她的視線格外深諳,「好,晚安。」
長夜漫漫,但終會破曉。 -
第二天的清晨,刑燭醒來時覺得她趴在床上就像是案板上的鹹魚一樣,直接躺平了,對自己白天的任何計劃都已經不感興趣了,她就只想窩在床上睡覺。
她抬眼看著一邊容光煥發的男人,視線冷冰冰的。
褚盡迎上她的視線,走過來在她額角親了親。
「早安寶寶,我去公司了。」
「煩死了。」
褚盡挑眉,緊繃的唇角勾起了一抹似有非有的弧度。
「我煩?」
刑燭已經不想和褚盡斤斤計較,她直接把被子扯在臉上連自己的頭都給蒙住了。
用動作表達自己此刻真的很煩。
褚盡知道她鬧著玩也就沒再說些什麼,早飯已經在她睡醒之前做好了,他說。
刑燭嗯了一聲。
在他離開之前,她聲調糯糯的說了一句,「你不是還有好幾天休假的時間,這麼著急去公司幹什麼。」
「市場不等人。」
刑燭撇了撇唇。
「那你注意自己的傷口,它還很脆弱。也要準時下班,別加班太久。」
她看了一眼褚盡有些歪的領帶,忍不住又說了一句,「你過來我給你重新弄下……」
褚盡掩住了眼底的神色,走到她身邊,半蹲著俯身靠近刑燭。他看著她白皙柔軟的肌膚,還有肌膚上一些紅潤的,他的傑作。
他的視線深深凝視她,最後還是沒忍住親了下去,在刑燭炸毛之前起身,扯了一下領帶。
「走了。」
刑燭沒好氣的擦了一下嘴。
她目送褚盡離開之後,她才重新躺在了床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腦海里和心底都是一些說不清楚的柔軟的延綿的情緒。
雖然說一直都很想有一個溫暖的港灣,但是也不至於成為執念。只是當這個念頭成真的時候,她還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動。
彼時天光大亮,她的視線看向窗帘縫隙透出的光。
那些過往的一切,都將成為序章。 -
下午的時候,刑燭接到了遲鐮的電話。
他對於這件事情十分的上心,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今天下午的時候,刑燭就可以和邊陽見面。
刑燭答應了下來,然後聽遲鐮囑咐了一些,電話掛斷了。
她在手機上搜了一下邊陽,發現這位真是一個低調的大佬,絲毫不比那些國內知名度特別高的ceo缺什麼。不僅在賺錢領域特別出色,而且還是一個出過自傳、捐贈了上百座希望小學、成立了屬於自己的慈善團隊。
而且,他今年四十五歲,未婚。
所以他要麼是自己對婚姻沒興趣,要麼是因為遲理終生未娶。
刑燭覺得是後者。
剩下的就是一些八卦新聞,聽說邊陽的性格十分的冷漠嚴肅,甚至有人說邊陽能給人一種『可怕』的直視感。
她慢慢的吃完了飯,給褚盡把邊陽的簡歷截了過去。
【聽說他也是白手起家?】
1:【當年投機倒把,現在金盆洗手。】
一句話,內容很多。
刑燭:【挺厲害的,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成為他這樣的人。】
1:【再給我三年。】
刑燭看著他的回復,短暫的愣了一下。
她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單純的覺得和別人距離比較遙遠。
但是看著褚盡這樣的回復,她覺得解釋似乎有些多餘了。
他只是表露了一下他的野心。
她也只需要知道。 -
兩個小時后,刑燭拿到了遲理留給她的一幅個人畫集。這個畫集全國只有五十份,她自己留了一份,另外一份,遲鐮說當做禮物送給邊陽——這兩份畫集,都是遲鐮帶來的。
刑燭在車上坐著的時候一路上都在看這個畫集,遲理的審美和天賦,她覺得她根本沒有遺傳到全部,她天生就像是為了藝術而生。而她,大概是因為基因裡面的優點被刑秦稀釋了,所以她做不到那樣的完美。
車停靠在了邊氏集團的停車庫,遲鐮提早預約了,給前台報了名字之後就有人帶她們上了電梯。
站在電梯旁透明的玻璃上,刑燭隱隱能看到褚盡的公司。
已經是很高的建築了。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這一層很安靜,似乎只有邊陽的辦公室在這一層。
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這樣的規模應該也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個集團可以這樣做。
秘書站在邊陽辦公室的門前敲了敲門,「邊總,遲先生和刑小姐已經到了。」
刑燭聽到了一聲低沉的渾厚的男人聲音。
「進。」
她隱隱的覺得這個聲音似乎有些耳熟,但是一時之間想不清楚在哪裡見到過。
辦公室的門打開,裡面精緻卻不繁瑣的陳設擺在了她的眼前。遲鐮的呼吸好像在瞬間變得緊張了,他無意識的擋在了刑燭的眼前。
刑燭的視線看了他一眼,也同時看到了在他身側出現的,一道男人的身影。
她的視線定格在他的背後,他像是正在看一份資料或者報紙。
他慢慢的轉過身來,沉寂有力的眼神和刑燭對視了一瞬。
刑燭沉默了一瞬。
「萊格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