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上了車后淺語本以為穆恆就會睡著,但是在司機問她要去哪裡的時候,她報出了小別墅的地址,而穆恆也彷彿瞬間清醒了似得清晰無比的報出了另外一個地址。那是哪裡?淺語疑惑的望向穆恆,他的另外一個老巢?司機也是一臉無奈的望向淺語,「姑娘,我到底是聽誰的?」穆恆的地址勾起了淺語的好奇心,於是她淡定的指了指穆恆對司機說道,「去他說的地址。」
的士停下來,淺語發現身邊的穆恆竟然自己打開門下了車,她肯定他是醉了,但是剛才那一系列的動作就像是條件反射,就連錢包都掏的如此順手,而且錢還沒有算錯,只是他忘了不止他一個人在車上,以至於在他關門時,跟著準備下車的她差點被門夾了腦袋,好一陣尷尬。沖著司機傻笑了一聲連忙再次打開門跟了上去。
雖然有點像變態跟蹤狂,但是淺語還是覺得這樣偷偷的觀察穆恆挺有意思,彷彿回到了當初還暗戀他的時候。但是至從進了這棟大樓淺語就覺得莫名的熟悉,終於趕在穆恆的門關上的前一秒拉住了門,進了門她終於認出來了這是哪裡,這裡是上一世她和穆恆畢業后同居的房子!只是淺語不知道這次穆恆竟然提前這麼久就把這房子買了下來,因為早了兩年這裡的裝潢和她印象中還是有不小的差別,但是室內得裝修穆恆完全是按上一世來的。淺語進了門后就這麼呆在了門口。腦袋裡滿滿是對穆恆為什麼會這麼做的猜測,心中有答案,但是卻不敢相信穆恆是會這麼浪漫並付諸實施的人。
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穆恆不知道去了哪裡,推開他們曾經的卧室的門,果然見穆恆抱著手機坐在床邊不知道在幹什麼,突然她的手機震動了一下,竟然是穆恆發來的簡訊,「我到家了。」淺語心下一動躲進書房給他回道,「哦,那你早點休息哦!」
果然沒一會兒她的手機又震動了一下,是穆恆回的簡訊,「嗯,寶貝老婆晚安,好夢。」淺語終於忍不住眼淚任它如斷線的珠子般落下,捂著嘴讓自己不發出聲音,如果他沒有醉,是不是她永遠都不知道他也是如此放不下?如果她不是親眼所見他喝醉,從這些的字裡行間,完全看不出他已經醉得連有人跟在他身後進了家門都不知道。
等到淺語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再回到卧室只見穆恆已經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外衣和襪子一概沒脫。淺語默默的將他的襪子和外套脫掉,盡量讓他躺的舒服些,然後一言不發的坐在床上就這麼盯著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到天快亮才睡著。
第二天早上穆恆扶著發脹的腦袋醒來,一陣的頭暈目眩,原來這就是醉酒的感覺,真心不太好。不過他記得他是因為看到了淺語,才讓自己真的醉了過去,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不太好的酒品。穆恆正準備起身卻發現自己竟然脫了衣服,外套還好好的擺在衣服架子上,就連襪子都疊整齊放在一邊,這讓他瞬間肯定這些都不是他做的。那會是誰?難道淺語跟著自己回來了?想到這裡穆恆連忙掀起被子下床,這才發現身邊的被子里蜷成一團的淺語。穆恆瞬間覺得腦袋似乎更疼了。
然而還沒等他躡手躡腳的溜出房門,床上的人就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不打算給個解釋嗎?」
好吧,穆恆認命的坐回床上。「什麼時候買的房子?」
「鬼使神差就買了,一個月前。」
「為什麼發簡訊給我?」
「發簡訊?!」穆恆這回可嚇得不輕,他想都沒想到醉酒的自己竟然還有發簡訊的技能!「我發了什麼簡訊?」
「手機是你自己的,你自己看。」不用淺語再說穆恆已經掏出手機開始查看已發簡訊,然後把臉深深地埋進了臂彎,裝作自己是鴕鳥。卻不知道這個動作在淺語眼中又別樣的可愛,只有這個時候他才像這個正常的男人,而不是一座動不動就凍到人的會說話的冰山,或者是一塊榆木疙瘩。
「為什麼發簡訊給我?」淺語還是同樣的問題,穆恆憋了半天終於憋出了一句話,「習慣了,暫時還沒完全改掉。」
「嗯?」
「不說晚安,怕你睡不著。」穆恆後來補充的這話說的並不大聲,卻讓淺語鼻子又是一酸差點哭了出來。是的,當初是她要求穆恆不論如何都要在睡前和她說晚安,不然她會睡不著,只是沒想到,她早就戒掉的習慣,他的潛意識裡竟然還記得。
淺語不想在這個時候哭出來,只能生硬的轉移了話題。「你把鑰匙給他們了?」
「嗯,給了。」
「你明知道那個視頻是假的,還把鑰匙給出去?你知不知道穆顏就在他們手上,他們真的有可能打開寶藏的!」
「不,他們打不開。」
「你到底瞞了我什麼?」
「我沒打算瞞你,我覺得我們應該洗漱一下,錯過了好戲就不好了。」聊起了正事穆恆的尷尬癌瞬間就好了。
過了半個小時兩個人坐上了的士往穆家老宅開去。奇怪的是老宅裡面的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裡,穆恆也注意到了,連忙拉著淺語往地下室走去。淺語知道穆家是有地下室的,但是從不知道地下室里竟然還竟有乾坤。只見進了電梯以後穆恆按下了一串的數字,然後電梯竟然就神奇的動了,不知道到了地下多深,透過電梯淺語甚至能感覺到陣陣寒意。
電梯停下穆恆與淺語交換了一下眼色才邁出了電梯,電梯外是沒有任何修飾的石洞,有人說話的聲音從石洞深處傳來,「看來我們還不算來得太遲。」穆恆拉著淺語的手藏身在一個石柱後面,既可以看到寶藏石門前的情況又可以不讓別人發現他們的存在。
「難道莫管家就是那個抓了穆洋的神秘人?」淺語看著躺在手術床上似乎無法動彈的穆顏,還有站在最前的莫管家,難以置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