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到達江凌閣」
徐皓天緊緊的握著手裡的那根木管,另一隻手將短劍架在馮雨詩的脖子上,氣喘吁吁的說道:「不準給別人發信號,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
馮雨詩一頭霧水看著徐皓天,疑惑的說道:「你在說什麼呀臭小子?你就是因為這個,才像一條瘋狗一樣撲倒的身上的?」
「不錯!在玄天大哥沒有恢復身體之前,不容許你給任何人發信號,否則的話,我立馬就殺了你。」
馮雨詩見徐皓天冷冰冰的望著自己,心中十分的不解,經過這一場九死一生的戰鬥之後,為什麼這個傢伙還是像防賊一樣防著自己。
「你們不是要去江凌閣嗎?這是緊急求救信號,只要發射出去,我師父一定布陣將我們轉移過去的。到時候,還可以讓我師父幫你大哥療傷。」
徐皓天似乎並沒有相信她說的話,將短劍貼著更近了,「別說這些好聽的,我怎麼會知道這個木筒就是發射到江凌閣求救信號?還有,誰能保證被我們轉移到江凌閣后,不會有生命危險?還替我大哥療傷,怕是我們剛到江凌閣,那刀槍就進入我們身體了吧!」
馮雨詩聽了后,臉都氣紅了,大聲的叫道:「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啊?我們剛剛才經歷了一場生死,你到現在還是不相信我!你忘了我給你療了多少次傷嗎?」
徐皓天冷笑了一聲:「你給我療傷,那是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我對你來說還有利用價值。」
馮雨詩咬牙切實望著徐皓天,淡淡的問了一句:「那你要怎樣,才肯相信我。」
「我不需要你做什麼來證明給我看,我只有一個要求,在我大哥恢復之前,你哪裡都不許去,也不準發出任何信號。我會一直盯著你的,如果讓我發現你有任何可疑的動作,我會不顧一切取了你的性命。」
就在這個時候,徐皓天突然聽到了玄天的咳嗽聲,偏頭一看,玄天已經醒了過來。他立馬收起了短劍,將它原插到腰間,馮雨詩也終於可以鬆一口氣,摸著自己的胸口,坐在地上不停的喘氣。
玄天靠在巨石上,微微睜開了雙眼,看見馮雨詩和徐皓天倆人坐在地上。一個瞪大了眼睛,怒視著對方。另一個斜著眼睛,一邊看著自己,一邊又盯著馮雨詩。
看到這副場景后,玄天好奇的問道:「你們兩個在那裡幹什麼?怎麼感覺怪怪的。」徐皓天將那個木筒藏到自己身上,站起身來說道:「沒什麼。馮雨詩受傷了,我剛替她包紮完傷口。」
馮雨詩聽后了,目瞪口呆著望著徐皓天,剛想要還口,便看見徐皓天回過頭來,惡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
看到徐皓天這個眼神,馮雨詩感到自己十分的委屈,突然間就嚎啕大哭起來。徐皓天和玄天都猛的驚了一下,倆人互望了一眼,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雨詩,你在哭什麼啊?」玄天看著馮雨詩那副樣子,心裡很不是滋味,可是馮雨詩並沒有理睬他,只是埋頭痛哭。玄天無奈,只好轉頭問徐皓天發生了什麼。
皓天無奈,只好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玄天,玄天聽了后,顯然有點不高興,覺得徐皓天的疑心有點太重了。
可是皓天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對玄天說道:「大哥,這次無論如何你一定要聽我的,就算是要用時空轉換將我們給傳到江凌閣去,也要等你的身體康復才行。你有沒有想過,你我們現在這個身體狀況,萬一到江凌閣遇到什麼危險,我們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這樣豈不不是太冒失了?」
玄天聽了后,仔細的想了一想,微微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點道理。那···雨詩,就等我們身體恢復之後,在到江凌閣去吧!」
馮雨詩撅著嘴巴,委屈的叫喊道:「我也沒說過不行啊!要想休息,直接跟我好好說便是了。可是你問問你那兄弟都做了些什麼,太欺負人了,我馮雨詩從小到大,還沒受到過這種屈辱。」
玄天無法反駁,因為這件事確實是皓天有點太衝動了,傷害了人家姑娘的心,無奈之下,玄天只好讓皓天前去賠禮道歉。
徐皓天也不想將場面弄的如此尷尬,只好走到馮雨詩身邊,單膝跪在地上,給馮雨詩賠禮道歉。
正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馮雨詩做夢也沒有想到,徐皓天竟然會跪在自己面前給自己賠禮道歉。玄天也是大吃一驚,沒有想到皓天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他早就聽蕭鴻飛說過,大丈夫要能審時度勢,能屈能伸,不可小家子氣。看到皓天這種行為後,玄天打心底里有點佩服他這位小兄弟了。
這一跪之後,馮雨詩也不哭叫,突然間像一塊木頭一樣愣在了原地,完全被徐皓天的舉動給鎮住了。
玄天見馮雨詩像一塊木頭一樣愣在那裡,一點反應也沒有,害的讓皓天還在那裡跪著,著急的叫道:「雨詩!雨詩!你倒是給點反應啊!」
馮雨詩這才反應了過來,吞吞吐吐的對徐皓天說道:「你···你不必行這般禮數,搞的我心裡好不踏實,我不怪你就是了,你快起來吧!」
徐皓天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轉身走去,原坐到了玄天的旁邊。馮雨詩心裡突然間有一種愧疚的感覺,覺得自己剛才確實鬧得有點太厲害,雖然徐皓天的行為有點惡劣,但是總的來說,他的確是為李玄天的安全著想。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誰都沒有再說什麼,玄天與馮雨詩都盤腿坐在地上,閉著雙眼,運行著真氣,儘快調整自己的身體狀態。皓天並沒有運氣,而是靠在石頭上睡著了,顯然是有點太累了。
過了一會兒,玄天起身走到了馮雨詩旁邊,前去安慰她。此時的馮雨詩,正在用木屬性真氣給她自己療傷,過了這麼長時間,自己的真氣恢復的也差不多了。
「怎麼樣?傷的重不重?」玄天貼心的問道。
馮雨詩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沒事,一點小傷而起,不礙事的。」
「皓天的事,你不要太放在心上,其實他也是一片好心而已。」
馮雨詩溫柔的說道:「我知道,我已經不怪他了,只是···我不明白他對我的戒心為什麼會這麼重,我這一路上,好像也沒有做出什麼可疑的事情吧!」
玄天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見皓天已經睡熟,便將小聲的將徐皓天的往事告訴了馮雨詩,尤其是他父親的事情。
馮雨詩聽了后,突然有點明白徐皓天為什麼一直不信任自己了,輕聲的說道:「看來,他父親的事情,對他造成的影響十分的嚴重啊!」
「不錯!可以說在他的心底埋下了十分深的陰影,一直籠罩在他的心頭,就像一顆腫瘤一樣,無法祛除。」玄天看著熟睡的徐皓天,輕微的嘆了口氣。
馮雨詩也唉了一聲,輕聲道:「聽你這麼一說,感覺他還挺可憐的。」
「所以說,你現在可以說就是他的救星啊!」玄天笑著望著馮雨詩,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馮雨詩一臉疑惑的表情,皺著眉頭望著李玄天,問道:「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就成了他的救星了啊?」
玄天笑著說道:「你想啊!因為他父親的事,在他心底里留下了陰影,他現在是不輕易相信任何人,對你也是一樣。但是,他今後可以通過你的事,讓他看到這個世上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那麼壞的,還是有好人的。這樣的話,就可以逐漸抹去他心底的那些陰影,點亮他心中的那顆明亮的燭光。」
馮雨詩聽了后,不知不覺笑了起來,看著玄天說道:「這麼說來,你從心底里已經把我當作是好人了?」
「那還用說嗎?」玄天摸著頭,憨笑著。
可是馮雨詩卻低下了頭顱,一句話都沒有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玄天見后,輕輕的搗了他一下,問道:「你怎麼了?在想什麼呢?」
馮雨詩立馬回過神來,笑著說道:「沒想什麼,我在偷偷發樂呢!算你還有點良心。」說完,便拍了他一下肩膀。不知不覺之中,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哎!對了,你的生上應該也有很多故事吧!不妨說說吧!」馮雨詩玩弄著自己的頭髮,瞪著她那雙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望著玄天。
玄天看著蒼藍的天空,長嘆一口氣道:「是有許多故事,不過,該從哪裡說起呢?」玄天將他小時候的事,一年前的遭遇,和到後面的上山修鍊,都向馮雨詩闡述了一遍。不過,也沒有全部說實話,像他師父的真實姓名,並沒有說是蕭鴻飛。而是隨便編了一個名字,因為他下山前蕭鴻飛明確囑咐到,不要向外人提起他。
兩個就這肩並著肩坐在一起暢聊著,也許太累的原因,不知到是什麼時候,他們兩人都紛紛躺在了地上,進入夢鄉。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夕陽西下,晚霞已經映射到了整個天空,映射到每一片土地上。馮雨詩漸漸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看到天空中已是紅光滿片,不由伸了一個懶腰,坐起身來,自言自由的說道:「沒有想到,就閉了這麼一會兒眼,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揉了揉雙眼后,向右一偏頭,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
這聲尖叫,把躺在一旁的玄天也嚇了醒來,「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只見馮雨詩捂著自己的胸口,不停的喘氣,抱怨道:「徐皓天,你知不知嚇死人也是要償命的啊?」
徐皓天坐在馮雨詩旁邊,目不轉睛的望著馮雨詩,淡淡的說道:「我只不過是坐在這裡而已,哪裡嚇到你了?」
玄天立馬走過去,拉著他說道:「人家正在睡覺,你莫名其妙的坐在她身邊幹什麼呀?」
徐皓天擺了擺手,「看著她呀!鬼知道在我們睡熟之後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玄天與馮雨詩聽了后,都紛紛沒有說話,只是相互都做出了無奈的表情。
徐皓天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馮雨詩,就會不知不覺的想起他父親的事情,生怕自己和玄天也會重蹈覆轍,所以一直對馮雨詩存有戒心。也許是他太過於敏感,也肯能是馮雨詩太過於機靈,畢竟她可是把那個慕容星海都騙的團團轉的人啊!讓他不得不多長個心眼。
「天已經快黑了,我們就用時空轉移,快速到江凌閣去吧!」馮雨詩轉過身來,看著玄天他們二人說道。
玄天並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移到了皓天的身上,徐皓天知道他們的意思,便把那個木筒交給了馮雨詩。
馮雨詩立馬接過了木筒,興奮的說道:「太好了,終於可以回家嘍!」說完,便立馬拔開了筒蓋,只見一束紅光向空中飛去,轟的一聲,變成了一束美麗的花朵。
隨後,馮雨詩又拿出了一個小木筒,割破自己的手臂,讓血液流了進去。
「雨詩,你這是幹什麼呀?」玄天好奇的問道。
馮雨詩回答道:「我的血液之前已經在江凌閣留下過一筒,待會我師父她們布陣的時候,會將我的血液倒在陣內,與我產生感應。可是你們沒有,所以,你們要喝一點我的血才行,要不然的話,是無法被轉移過去的。」
玄天聽了后,絲毫沒有猶豫,立馬就喝了進去。皓天看了一眼馮雨詩,想了一會兒,也喝了進去。到了這種地步,他也只好相信馮雨詩了。
這時,遠邊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束紅光,馮雨詩見后,興高采烈的說道:「是信號,看來師父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快!牽著我的手。」
他們三人手牽著手,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兒,玄天突然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從遠方吸附著自己的身體,十分的難受,不由閉上了雙眼。
等到他睜開雙眼時,卻發現自己已經不在荒郊野外了,出現在一座豪華的大殿里,腳底下全都是水,裡面還摻加著一些血水。
馮雨詩站在他的面前,笑著說道:「歡迎來到江凌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