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愛似蜜糖甜（4）

  「機會這件事，本身就是個不切實際的念頭，若是想得到，必定會竭盡所能；若只是期待他人的施捨，得到了也不會長久。」


  「文先生，道理太深，我聽不懂呢！」樂言笑意盈盈的，看著文睿稜角分明的側臉。


  文睿邊開車，邊騰出一隻手，捏捏她的臉蛋：「剛才那位冷小姐，無非是在事業上有所圖，有合適的場合，會給她派張請帖。至於其他，我實在無能為力。」


  樂言低頭暗自慶幸，都說文睿冷漠，可別人哪裡知道，他對著自己在意的人，又溫暖，又細緻，還有許多刻意壓制的小脾氣——小氣、嫉妒，還有些小小的傻氣，也許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吧。這樣可愛的他，不知道，少年時會是什麼樣子？當女孩子向他表白時，會不會也是一副酷酷的臉，即使讓女孩傷心，也依然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想什麼呢？」


  「在想你小時侯的樣子啊！」


  「什麼？」文睿一個急剎，「你記得我小時侯的樣子嗎？」


  「我怎麼知道你小時侯的樣子啊，你一直都在馬來西亞長大，美國求學，你人生的前半段，跟我完全沒有交集嘛！」


  文睿這才鬆了口氣，此時，他還不想讓樂言知道他就是uncle win，他在心中默念，「小傻瓜，你可知道我們的命運早已糾纏在一起，不管你記不記得，願不願意，這輩子，我都會賴住你。」


  樂言說想去看夜景，晚餐就順理成章的定在了88層的觀光塔頂。上了塔頂，坐上直達電梯，餐廳原來設在塔頂那顆旋轉的金色大球里。


  樂言興奮極了，想到玻璃前俯瞰整個城市，卻又恐高。文睿只得將這個好奇寶寶，緊緊環在懷中，讓她完全忘記了害怕。


  餐桌上，菜單呈上來，侍者熱情的推薦了情侶套餐，文睿認真的說：「我們的每道菜都要有魚。」


  侍者不甚明白，面露疑惑，文睿耐心的解釋道：「我家寶貝屬貓。」


  「我抗議！」樂言吃完晚餐，氣若遊絲的叫道。


  「你現在的氣勢，不適合談判，最多演演苦情戲。」


  「為什麼晚餐菜色由你決定？為什麼全都是魚？」


  「如果明天起，我們每天都一起吃飯，菜由你定。」


  「真的嗎，不會反悔。」樂言睜大眼睛。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文睿隱隱有種上當的感覺。


  「一言為定！」樂言心說，你也不算君子啊，腹黑就沒錯了。


  餐桌上，兩人各自笑得心懷鬼胎。


  晚餐后，文睿送樂言回了家，落在車上的木盒子靜靜躺在後座。


  文睿只等樂言上樓，就想偷偷扔了它。


  「扔，還是不扔？我這麼做，會不會太幼稚？」文睿自言自語。


  「當然幼稚啦，文先生。有點自信好不好！」樂言又殺了回馬槍，將盒子拿了回去。


  文睿像做壞事被抓住的小孩，一臉無辜：「那明天的早餐，也要陪我。」


  「明天見，文先生。」樂言並不回答，她蹦跳著走回家，心裡甜蜜又踏實。


  從窗口看著文睿揮手離開，樂言忽地又一瞬間失神，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