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為自己正名
聽到斥責的聲音，清晗多了幾分詫異，循著聲音看過去，只見少女一襲大紅色的裙子襯得整個人英氣逼人，英姿颯爽是清晗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形容詞，看到清晗看過來，少女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雖然少女話說的不怎麼好聽，但卻是在維護清晗。清晗心裡不由得一暖，沒想到第一個站出來維護自己的竟是一個素昧平生的人。
「對呀，今日大公主生辰，本來就是自發表演助興，何苦為了這個問題爭執呢？」趙煥璟這時候也站出來道。
「大公主，今日大家玩得開心就好，至於表演，全憑自願啊，您不會逼清晗的吧？」羅又又這時候也為清晗說話。
「嘁，說得到好聽，京城誰不知道顧家二小姐無才無德，都到了今天，到了這裡，你們還要袒護於她。再說了，你們說了這麼多，人家當事人一句話都沒有，你說你們這算什麼呢？」
吳碧晴看到這麼多人為清晗說話，又看到清晗那出眾的容貌嫉妒的說。
「夠了，吵什麼吵，只是一場表演而已，願意就願意，不願意就作罷，這般吵鬧成何體統？」見大公主生氣，眾人都噤了聲。「清晗，她們讓你表演，你怎麼看？」大公主出聲問道。
「清晗覺得前面的舞，琴音以及繪畫都極為出彩了，既然這樣，清晗便賦詩幾首給大家助興好了。」清晗見大公主點名，便也不推脫站出來說道。
「就她那樣還賦詩，真以為認識幾個字就會寫詩了嗎？真是天真。」「就是，也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一會寫不出來就等著丟人吧。」清晗剛說完旁邊就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
清晗無奈的摸摸臉，自己從前是有多差才會讓大家在她還沒有出手的時候就沒有一個人看好，既然這樣，那今日就順帶為自己正個名好了，免得以後出去老被人說成草包。清晗暗暗地想。
清晗拿起筆歪著頭沉思片刻便開始動筆，不一會兒清晗停下筆「大公主請過目。」說罷便交給大公主的丫鬟。
大公主拿著清晗寫的詩句端詳了一會，然後露出了一絲絲笑意，「這幾首詩交給母親，母親也一定喜歡。」大公主高興的對著清晗說。「顧家一向以武為主，本宮倒是沒有想到清晗的詩寫得這般出彩。」
大公主說罷便將詩交給婢女「拿下去讓大家都看看吧，省得有人總說清晗什麼都不會詆毀她。」
婢女依照公主的指示將詩在下面展覽，只見紙上的字稜角分明，仔細看來卻是典型的瘦金體，尋常女子都喜歡娟秀的楷體，但清晗的字卻凌厲萬分。果真有巾幗不讓鬚眉之勢。
再細看那詩句，只見第一首詩這樣寫：「牡丹奇擅洛都春，百卉千花浪糾紛，國色鮮明舒嫩臉，仙冠重疊剪紅雲。」第二首詩則是：「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凈少情。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如此一般寫了五首之多。
「好一個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大公主出生讚揚道。底下眾人也已看完，尤其是男子，大多都是飽讀詩書的，看了清晗的詩無不拍手稱好。
這時候顧清新卻坐不住了站起來說道：「姐姐，我知道你想出風頭，可是你也不能拿父親的詩過來騙人呀，你不會作詩大家都可以理解你，可你怎麼能騙人？」說罷便一副不願為伍的樣子。
「就說這顧家二小姐以前可是人盡皆知的無德無才之人，今天突然會寫詩了，果然是抄的呢，真不嫌丟人。」「是啊是啊，真是沒想到，看起來長得那麼漂亮，卻原來是這樣的人。」
聽到顧清新的話很多女眷便開始竊竊私語了，彷彿剛剛還在誇讚詩寫得好的人不是自己一樣。
「哦？是嗎？本宮倒是不知道堂堂顧大將軍，只喜歡帶兵打仗的顧大將軍還會寫詩？」說罷便不屑的嗤笑出聲。「本宮就不明白了，顧清晗好歹是你的親姐姐，你今日三番五次針對於她，難道這就是你們顧家庶女對待嫡女的態度？」
眾人聽到大公主對顧清新毫不客氣地語氣，都不自覺的和她拉開了距離。顧清新看到這裡更氣憤了卻又什麼都不敢說，只好悻悻的告罪然後退下了。
「大公主，趁這幾日人多，民女有一事相求，」清晗這時候出聲道。「說吧，看在你今日的詩的份上，只要不過分，本公主都答應。」大公主道。
「民女想說的是，縱使民女以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也不至於落得整個京城都知道民女無才無德，民女也是個女孩子，被人冤枉也會難過。」清晗抬起頭一臉委屈的看著大公主，甚至還擠出了幾滴淚水。
「所以民女懇請大公主今日給民女一個機會，讓民女證明自己。」說完清晗擦掉眼淚一臉堅定的看著大公主。
「好，本宮准了，既然如此，今日書法作詩你已經展示，一會便舞一曲吧，有問題嗎？」「民女多謝公主體恤，民女這就去更衣準備，請公主稍等片刻。」說罷便退下了。
不一會，更衣結束的清晗便回來了，只見少女一襲火紅的裙子，竟是將剛剛替她說話的紅衣女子也比下去了，而此刻，紅衣女子也一臉驚艷的看著清晗。
本以為清晗看起來那麼單薄柔媚，不曾想換上紅衣的她這般驚艷。清晗手腳皆系了鈴鐺，選的又是戰舞，快的節奏加上鈴鐺清脆的聲音，像一把小錘，一下一下捶在人的心上，讓人再也移不開眼睛。
一舞終了，四下皆靜，最後還是大公主率先鼓掌，眾人彷彿從夢中驚醒，接著便是潮水般的掌聲。
顧清溪和顧清新沒有想到，原來自己一直以為的廢物這麼厲害。顧清溪更是緊緊的拽著手中的錦帕恨不得撕碎。再看吳碧晴，也鐵青著一張臉，這個時候甚至連微笑都懶得偽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