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我留下
「走，我們去看看。」說罷清晗轉身率先朝樓下走去。
掀開其中一張桌子上的帷布，一張兩用型的桌子呈現在清晗面前。
大紅的漆打破了以往桌子暗沉沉的特點，而這個是因為清晗曾經看過，紅色可以激發人的食慾，使人吃得更多。
桌子左邊是一個鐵板，如果現代的人看到一定一眼可以認出來這個是用來做燒烤用的。
桌子的右邊則是一個鐵鍋，清晗的想法很簡單，起初將燒烤這邊擋起來，專營火鍋，等到以後大家適應了這個新事物，再推出燒烤，這樣大眾的接受能力會更好一點。
「不錯，是我想象的樣子，你做的很好。」清晗再一次出聲誇讚。
「牌匾呢？換了沒有？」想起酒樓的名稱，清晗不由得多了幾分興趣。
自己在現代為了執行各種奇葩的任務，沒少學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書法也算是其中之一了。
當時老師還誇讚自己書法寫得好，苦練一定可以大有成就。所以這次第一個酒樓清晗就自己上陣寫了字讓掌柜的拿去刻牌匾了。
「好了好了，牌匾都刻好了，只是公子沒確定什麼時候開張，所以還沒有掛上去，我帶公子去看吧。」提起牌匾周掌柜也一臉喜色。
「公子，您的字真的不賴，我去刻的時候，那個人也吃了一驚，還追問我是誰寫的字，不過我看公子素來低調，就搪塞過去了。」周掌柜此時也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嗯，你做的很好，日後也不要透露我的身份出去。」清晗對周掌柜的行為多了幾分讚賞。
這周掌柜看起來與他人無二，辦起事來卻很周到，很讓人放心。
「好了，在這裡。」周掌柜出聲。「我打開公子看看吧。」
「好！」清晗也不含糊，應道。
只見諾大的牌匾上刻著馠軒二字。諾大的字遒勁有力，很難看出是出自一個女子之手。
「就目前來講，一切都還不錯，廚房的改造我也看了，很好。」
看完一切，清晗坐在一樓一個乾淨的位置一邊喝茶，一遍說道。
「現在要做的就是培訓廚師了，以前留下的廚師還有幾個？」
清晗喝了一口茶，向對面的周掌柜提問。
「還有五個，本來生意差了，是要裁掉的，但是還沒來得及就轉手了酒樓。」談到這裡，周掌柜多了幾分悵惘。
「人可靠嗎？會不會再出現以前的情況？」清晗謹慎的問道。
「這一點公子大可放心，這些人有的世代都在這裡，這裡基本都快成了他們的家。」談到剩下的人，周掌柜多了幾分得意。
「這最好不過了，五個人基本也差不多了。」清晗思考了一番回答。
「既然是你認定的可靠的人，我相信你的眼光，他們人呢？」
清晗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后廚有人。
「把他們喊出來吧，我和他們談談。」清晗提議。
「他們這幾日裝修，都住在後面，公子您稍等，我讓人去喊。」掌柜的回答道。
不一會兒，五個人就在帶領下來到了大堂，第一次見新東家，幾人一看，原來是個年輕的毛孩子，就多了幾分不屑。
清晗不動聲色的將一切收在眼底。
低頭輕輕啜了一口茶，清晗抬頭掃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
分明什麼都沒說，氣氛卻低到了極點，幾人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今日找你們過來，是想跟你們說，這個酒樓要換主人了，至於你們，你們是否要留下，就看你們自己的意願了。」
清晗率先打破沉默，出聲。
「既然這樣說了，那我們也不繞圈子了，這個酒樓我們待了這麼多年，感情很深厚了，所以我們還是願意留下的。」其中一個略年長一些的人率先出聲。
「但是，」頓了頓，那人又接著說道：「你也看見了，我們畢竟這麼多年的資歷在，所以在報酬上，還希望…………」說了一半，那人就停了口。
大概是極為自信的吧，所以篤定了清晗會留下他們。
「嗤，」清晗嗤笑出聲。
「我還真是不明白，你哪來的自信。」清晗淡淡的回答。
「你們覺得自己資歷很老就很厲害了？那為什麼對面的一個醉風樓僅憑一個廚師就讓這裡一個人都沒有了？」清晗提問道。
清晗這樣說，幾個廚師臉上有些掛不住了，變了臉色。
「況且，如果你們留下，你們所有要做的東西我都要重新教你們，你們從前所會的一切，對我而言毫無意義。」
清晗態度強硬了許多，聽起來還有幾分大言不慚，可是事實就是這樣。
「你們若是不願意留下，我大可以去外面重新找廚師回來手把手教，至於你們，那就不是我關心的了。」
分明很雲淡風輕的幾句話，卻讓幾人莫明的壓力滿滿，說實話，這個酒樓待了這麼多年，都是有感情的，自是不願離開。
只是瞧見清晗這般年輕，相想必是個沒經驗的，就想來個下馬威，以後也好立足，不曾想反倒讓清晗敲打了他們。
而一旁的周掌柜此時卻著急壞了，別人不知道，他是知道清晗的手藝的，能夠讓清晗免費教他們已經算是天大的好事了，這幾個人真是…………
「幾位還是好好想想吧，想好了我們再談，如果執意離開，那我也絕不強留，當然，如果想要留下，那我也一定不會虧待的。」
說完，清晗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這時，周掌柜卻出口了。
「公子別和他們計較，這幾人都是老人了，自然是願意留下的，況且可以免費跟著您學做菜，哪會有不答應的道理。」
這句話看起來是在勸說清晗，實際上卻在提醒幾人要抓住機會。這些人好歹跟了自己這麼多年，自己自然也是希望他們好的。
「不用考慮了，我留下。」這時，其中一個年輕的很不起眼的人開口。
清晗聞聲抬起頭打量著眼前的男子。
只見三十齣頭的樣子，衣服雖然破舊，但依舊洗的乾淨，看起來很容易讓人起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