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晨談三年前舊事,復入屋內尋線索
鴻一白說道:「既然找不到心旦,我們先去隔壁房間瞧瞧,說不準會有什麼線索。」
凌雁孤點點頭,說道:「好。」
兩人走到隔壁房,凌雁孤先是走到門口,瞧著門上的門鎖。門鎖也因多年未開,導致了積攢了一層灰塵。
凌雁孤發現如果是用鑰匙開門的話那麼一定需要抓住鎖的一些地方借力才能旋轉鑰匙,但是鎖上似乎並沒有什麼地方的灰塵被蹭掉了。
鴻一白又走到窗戶前,用手去扒窗戶沿,想試圖把窗戶向外打開,但是每個窗戶都是從屋內鎖死的,根本搬不開來。
凌雁孤正在納悶,背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原來是緣定和尚和另外一個和尚走了過來,和尚雙手合十行了個禮,緣定和尚說道:「這位是緣起師兄,就是二位施主是在隔壁發現了異樣。」
凌雁孤點點頭,說道:「緣起師傅你好,昨夜我們是肯定在房門外瞧見了燈光,透過窗戶我還瞧見了人影,那絕對不會錯。」
緣起和尚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這便打開房門,我們一同瞧個清楚。」說著緣起從僧袍中取出一串鑰匙,插入了那把黃銅鎖。
「咔嚓」一聲,門鎖開了,緣起推門進去,牆壁上都下一陣灰塵。屋內果然已經是許久沒人進入,先前在佛音寺的分寺所見和這裡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凌雁孤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緣起和尚整要向內屋走,鴻一白喊道:「等等!」
緣起和尚回過頭,問道:「施主怎麼了?」
鴻一白說道:「這裡積滿了灰塵,如果有人在這裡站過,一定會留下腳印。」
凌雁孤跑回房中取來了蠟燭,凌雁孤晃燃火折點上,遞給了鴻一白。
鴻一白接過蠟燭,半蹲著身子,弓著背,左右搖晃著蠟燭四處查看著地面。過了半晌,他才站起身,扶著腰,吹滅了蠟燭,說道:「似乎沒人進去過啊,沒有腳印啊?」
這是,一個小沙彌走來,雙手合十對著眾人一行禮,說道:「兩位師兄兩位施主,早餐已經備好了,方丈吩咐二位師兄吃過早飯後將二位施主帶去見方丈。」
緣起和尚回答道:「好。」轉過身對著鴻一白和凌雁孤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便晚些再來吧,二位施主請從房內出來,我得將房門鎖上。」
凌雁孤對鴻一白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走罷,可別讓他們等急了。」
鴻一白說道:「行吧,正好我們能問問關於這間房間的細節。」
兩人用過早膳,見到了心無大師。
心無大師身穿白色的僧袍,撫著琴,似乎很陶醉,並沒有注意到兩個人在。
「方丈大師。」凌雁孤開口道。
「坐。」心無大師說道。
二人坐了下來,心無給他們一人遞了一杯茶,說道:「貧僧已經聽說你們隔壁所見到的燈光之事了。」
鴻一白說道:「還請大師細細講述這件房間的事情。」
心無大師說道:「三年前,西域的兩個旅客來到我們桐柏山佛音寺上香,住過一段時間,卻不想第二天發現了一件詭異的事情。」
「貧僧記得很清楚,那日日落如血,很久都沒有這樣恐怖的日落了。比血還紅的光照在整座山上。那天夜裡,屋內傳來一陣陣鬼哭狼嚎,苦忍先師曾經還進去問過,屋內的燭火是如此的詭異,紅的像血一般。」
「半夜裡,一聲爆炸在屋內傳來,苦忍先師帶著我還有幾位師兄弟一同去屋內查看,兩個香客的肚子都已經被炸開了一個大洞。苦忍先師不住得說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又讓貧僧的兩位師兄心通和心逸將屍體抬出去,哪知道……」
心無的語氣中一陣悲傷,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二位師兄手剛剛碰到了那兩個人的屍體,忽然就全身被點燃了起來,模樣很是恐怖。兩位師兄不斷驚叫著,翻滾著,苦忍先師卻說道『此乃涅槃之意,願我佛慈悲,善哉善哉』,然後二位師兄就坐了下來,居然一聲不吭的活活燒死了。」
心無說道這裡,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這件事給苦忍先師打擊很大,自從這事發生后,苦忍先師就閉一直在山北的一座小寺內閉關,在一日清晨,沙彌去送早餐時,在屋內就圓寂了。」
心無和尚說道這裡,滿面的悲傷之色。凌雁孤和鴻一白也嘆了一口氣,說道:「這真是悲傷的往事。」
鴻一白說道:「那麼那屋子?」
心無大師說道:「屋子鎖了三年了,肯定是沒人會進去的,這樣吧,施主便是仔細檢查一番也行。」
凌雁孤站起身,說道:「多謝大師通融。」
鴻一白說道:「大師,我們有一事想告知。」
心無禪師問道:「什麼事?」
鴻一白說道:「昨夜,我們遇到一個身穿白衣的人,在屋外的不遠處盯著我們。我們一追過去,那人會用非常奇怪的輕功,甚至可以說是瞬移到遠處。」
「我們追過去后,曾經一劍刺在了那白衣人的身體中,哪知這一劍刺入,就彷彿刺入虛空,那人卻一點反應都沒。」
心無大師低頭沉思片刻,抬起頭說道:「那這樣罷,今晚貧僧讓緣定和你們一同瞧瞧罷,這事貧僧也不能說的很清楚,畢竟也未曾親眼見到。」
鴻一白說道:「那多謝大師了,我們倆就先去屋子中瞧瞧。」
二人行了一個禮,心無雙手合十還了一個禮,二人轉身走出房門。
二人剛出門,緣生和尚迎面走來,對他們說道:「二位施主,屋子那裡已經有人等你們了,施主直接前去便是。」話音剛落便走進了屋內,帶上了房門。
凌雁孤和鴻一白再次走到屋子那裡,果然有個沙彌等在門口,見到二人走來,便迎了上來,說道:「啊二位施主,緣定師傅讓我們在這裡等你,還讓我給你們這一包東西。」說著將手中的一個布包遞了過去。
鴻一白接過布包,打開一看,是兩根蠟燭還有火折和兩個燭台,看起來是相助探索房內的物事。
凌雁孤道了一聲謝,小沙彌將房門打開,又道:「二位施主隨意查看,我得去將鑰匙還上,午時四刻,我會來鎖上門,請二位去吃午飯。」
凌雁孤說道:「好。」鴻一白接過蠟燭和火折點上,二人跨過門檻走入屋子。
屋內有厚厚的一層灰塵,凌雁孤攔住正要向屋內走的鴻一白,問道:「如果這麼進去了那麼昨日的腳印會和我們的混起來的。」
鴻一白搖搖頭,說道:「如果那人進來了,肯定會小心免得留下痕迹,這點到不足以擔心,更何況我早上也已經看過了,沒有什麼腳印,走罷走罷。」
二人走到屋內,凌雁孤隨手將燭台放在了桌上,他們二人走到床邊。
床上有兩具白骨,和一件破爛不堪破布墊在白骨下面,白骨上只有一些腐爛的肉,卻不是大塊大塊的,彷彿是留下的殘渣。
屍體的肋骨向外翻,按照心無和尚所說,正是腹部爆炸的樣子,地上有兩團黑中摻白的粉,按照心無和尚的說法便是他那兩個師兄弟的骨灰了。
屋內似乎還保持著兩個香客死前的情景,床上的被褥很整潔,疊放的很整齊,上面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屋子的桌上還有一個茶壺和兩個小杯子,兩個椅子在桌邊,四個椅子在桌底放著。
一旁的書桌上毛筆還掛著,硯台中有凝結的墨塊,一本書合起放在桌面正中央,書柜上的書整齊得疊放著,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異樣,屋內看起來沒人進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