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驚天逆轉
眾人不忍直視之際,異變陡生!
一道截然不同的五彩霞光凌空乍現。
迅速迸發,環繞左右。
以迅雷不急掩耳盜鈴兒響叮噹之勢形成屏障。
一時間,雷光近前不得。
周圍驚呼之聲再起。
「老天,這是哪門功法,范百米三階就有此等修為。」
「護體罡氣?不對,護體罡氣並非這般霞光四射。」
「護體罡氣也不能這樣抵抗天火雷訣,寒霜閣下只有天玄冰有此等防護,但這更不是天玄冰,只怕是范百米家傳功法。」
「開什麼玩笑,他是半山柳收留的孤兒,何來家傳功法。」
雷光閃爍數次后,威力不濟,漸漸消散。
主持長老見此便倒飛而回,繼續觀戰,如何處理,結束再議。
那邊廂,徐子輝也樂見其成,站回人群。
劉劍沉幾欲暴走!
這到底是何種對手,是不是披著三階皮的高階弟子過來消遣自己。
是可忍叔叔不可忍!
既然天火雷訣都使將出來,那索性臉皮也不要了便是。
想到此,心中一橫,長劍一揮而出,筆直刺向范百米心窩。
劍氣縱橫,光影千尺。
空氣都為之斬開裂縫。
劍名舍離!
劍身青金二光閃爍,一看便是仙品法器,可見門內是如何看中與他。
范百米不予多想,雲仞當胸而起,運起靈力抵擋住這含恨而發一劍。
兵刃相交,竟然未發出絲毫聲響。
不妙,劉劍沉這看似勢大力一劍竟然只是虛晃一槍。
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貼上范百米的兵刃,目的很是明確。
要硬拼靈力!
這就更加不齒,以四階修為靈力硬拼三階,當真是臉都不要。
方才衣袂飄飄、凌波微步的那個佳公子,竟因賭氣受挫變得如此狠毒!
舍離搭上雲仞,一股靈力透體而出,澎湃的透過兵刃傳遞到范百米身上。
噗的一口鮮血。
范百米一個趔趄,差點站立不住。
然而,所有人不知道的是,此刻范百米體內,有一個物事歡快之極!
正是那成長為小蛇的血絲,在靈力不斷滋養下,它似乎又成長了,身軀更加粗壯一些。
瞬間衝進體內的靈力,它一下就在沉睡中喚醒開來,歡快的找到靈力洶湧的方向,開心吞噬起來,終於能不受限制的啃食靈力,它是如此的興奮激動。
眼見一口血后,范百米再無動靜。
劉劍沉心頭在滴血,自己積攢了許久的靈力,就這般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返。
他一個三階弟子,是如何能禁受四階修為龐大靈力的。
不信邪再度加把力道,靈力更加澎湃。
衣服無風而起,鼓鼓蕩蕩,周遭空氣也發出高亢嘯叫,此刻無數人都在擔心范百米會不會爆體而亡。
一時間,竟然無人敢下手阻攔,一不留神,便會是身死功滅。
血絲小蛇吸收的暢快,便一時得意忘形,撒歡的開始張大口吮吸起來。
這一下不要緊,可苦了劉劍沉。
他分明感到自己體內靈力在流逝。
「魔教妖人!我要殺了你。」
顧不得靈力相博狀態,他硬頂一口氣,左手拋出一枚法器干擾范百米,右手隨機加力一推,意欲一劍洞穿胸口。
劍身才貼胸口,五彩霞光再次乍起,片刻,一抹紅光照耀周身。
咚!
一聲巨響,劉健身被炸飛一般,破口袋似的飛出數丈。
一片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血虹。
咣當落地后,抽搐不已,眼看是出氣多進氣少,命在旦夕。
奔雷閣高手不敢耽擱,搶回他便御劍而去,深怕晚一刻便折掉性命。
至於這輪試,只怕是無法進展下去。
徐子輝也是眼神複雜,剛才的局面他從頭到尾都在目睹。從范百米接二連三的被虐倒在地,旗鼓相當的勢均力敵,到最後的驚天逆轉,他沒有錯過任何細節。
整個過程毫無疑問,是劉劍沉咎由自取,但是這最後的翻轉,他實在是看不懂。
范百米究竟如何做到,他也納罕不已。
至於是否是魔教探子,這個想都不用想就被他否定了。
半山柳是何種地方,千百年來沒有比它更與凌雲緊密的,若是說姦細,哪怕全天下都出了姦細,半山柳都不會。
他有這份信心。
五彩霞光,這個倒是聽聞師父和范師弟談話時提起過,只怕便是那傳說中的太巫血符。
可笑劉劍沉還看不起半山柳的弟子,以為自己有些許天分就眼比天高,他自己不就是仗著家世顯赫才有這份裝逼的實力么。那從何而來鄙視他人的信心就說不清了,或許是骨子裡的傲慢。
那太巫血符何等神物,能抵禦一次世間至強之力萬鈞一擊。
他劉劍沉縱然修成天火雷訣,充其量相當凌雲訣五階實力,太虛境都達不到,何來自信。
那最後閃現的紅芒,徐子輝就更加迷糊。
畢竟護體符主要是守護主人不被傷害,並沒有此等攻擊威力。
徐子輝倒是記得這現象和當時范百米遇見玄鐵令之時相若。
莫非,當初的玄鐵令,還是留下了什麼,也是在危機關頭才會激發么?
想到此,不免心神一動,這是個了不得大事件,需要和師父稟告清楚。
當下也不遲疑,向二師弟交代關注好眾人,看看接下來如何處理。他便帶上范百米,御劍而行,片刻遠去,只留一道尾光閃閃。
演武場早就熱鬧成一鍋粥,這場比試精彩程度要遜色不少,之前人們更多在關注其它場次進行的高階弟子對戰,畢竟那裡更值得觀賞些。
各峰輪試,一般都會有帶隊長老,不過大都是開場時出現,隨後都會交給在場輩分最高弟子。
寒霜閣由凌菲帶領,開場不久她便隨水亦冰前往紫梅軒去了,沒人會料到出如此紕漏。
徐子輝全速飛行,心急火燎之下終於趕回寒霜峰,前前後後找了幾遍都沒發現廣陵子身影,思忖片刻便去了練功洞府。
果然,見師父在此打坐參悟。
「師父,出事了,十八與奔雷閣劉劍沉對戰,劉劍沉重傷垂危,我把他帶了回來。」
「有這等事?說清楚些。」
師徒二人邊說邊向前廳走去,此刻,只有范百米一人站在大堂。
他的表情隱約竟有一絲猙獰,還有痛苦和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