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奎木狼的蹤跡
「大召新婚我們或許幫不上忙,這好事說出來也無大礙吧。」
燕南來歪著腦袋想了想,似乎覺得很有道理,「好吧,這小子還不肯出來,我就在外邊宣布。」
還沒等他開口,門嘎吱一聲開了。張大召一臉嫌棄的說著,「燕師兄,你可是沒少作弄我,這次又想怎麼樣。」
「你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我是來告訴你,掌門和師父已經決定,將你調入凌雲閣!」
「什麼,真是凌雲閣?我沒有聽錯吧,這也太早了。」
「真的是破格提拔啊,這才多久時間,已經能夠進去凌雲閣,好多人是第三個五年甚至更久才進去,張師弟真是厲害。」
張大召本人先是愣住,片刻才反應過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燕師兄,這次沒有逗我玩吧。」
「誰有時間整日里逗你玩,我每次說的都是向別人證實的,只不過偶爾給我傳遞消息之人不靠譜罷了。」
「那麼這次呢。」
「這次我可是剛剛聽師父吩咐大師兄的。」
三十年大戰因為有孫伯勁的出現,結束的比預料早很多。
幾個表現突出的弟子也有機會提前進入凌雲閣,一切似乎向著理想的方向發展。
張大召簡單收拾下東西,就被陸雲一趕了過去,畢竟是非常性質的宣布,萬一有人再有想法,發生變化就不妙。同樣迅速的還有林傾雪,大戰過後的她,比張大召進展更多,也更早的來到凌雲閣。
「看來,你我師父擔心的很是一致。」
「那是自然,萬一真被有心人破壞掉,得不償失,還不如現在早早地來報道,省的夜長夢多。」張大召說到。
兩人還沒來得及攀談,李元思和陳守岳先後到來。
「咦,你們也來了,不錯,不錯,還是那些人。」張大召很是興奮。
「是啊,還是那些熟悉之人,再次聚首,感覺很好。」
「不過,有個人不在,若是他在,只怕更好一些。」
「元思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們先聊,我去收拾下。」林傾雪沒有繼續在原地,轉身離開。
見她走得遠了,幾個人才敢小聲議論。
「自從小陸姑娘目標轉向某人以後,林仙子終於開始表現出自己的想法。」
「那又怎麼樣呢,註定是個沒結果的局面啊。」
見兩人不約而同的把頭轉向自己,張大召馬上警覺起來。「你們作甚,莫要用這般眼神看我,子萱之事,我可沒有從中作祟。」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怕個甚,我們也沒說和你有關。」
張大召的心才放下去,李元思一句話差點沒有憋過去。
「來,說說,你是如何被小陸看上的,對自己的相貌,你應當是了解的吧。」
「我的相貌如何,雖然比不上那些玉樹臨風的公子,至少是五官正常,在一起也算對得起民眾。再者說,女兒家看中的,是男兒的品行和能力,那些只是長得漂亮的,又不能當飯吃。」
「如果品行和能力兼備,再有相貌不是更好。」
「……」
許久未曾出現的奎木狼,此刻站在蘭陵的山頭上,壯懷思飛,想象著前些時日的場景。那時,隱匿很長一段時間的他,出現在九黎王跟前,恭敬地低頭彎腰,並不言語。
「怎樣,事情準備的如何?」
「還算順利,大部分高手都在支援黑風和追夢,老巢里留下的不算多。如果按照原來計劃,應當能夠一鼓作氣的成功。」
「東瀛化外之人聯絡的如何?」
「他們早就被蘭陵壓迫的苦不堪言,一直是默默忍受,眼下有機會,自然是十分高興,恨不得現在就參與到行動當中。只不過……」
「不過什麼?」九黎王的表情一下由平淡變得充滿殺氣,四周似乎也是比之前變得寒冷些。
「他們要求提供數量不小的鐵器和武器鎧甲,因為東瀛目前的戰爭還在用這長竹竿和石頭砸來砸去,甲胄皆為竹板製成,更是沒有耕地的鐵犁和煮飯的鍋。」奎木狼絲毫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東瀛化外野人面臨的情況以及提出的要求。
「照你說來,如此差勁的實力,怎麼可能會抑制蘭陵。作為三強之一,他們的水平,就算我們盡數出動,也不見得能行。一幫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野人,能有何了不起的地方?」
「您有所不知,蘭陵和東瀛野人交鋒千年,雖然是抑制他們的發展,但是也做了不少交易。其中不少戰敗之後的野人歸降蘭陵,是以在蘭陵的後人中,就有了野人血統。儘管這些人十分努力,在內部仍舊是被其他人看不起,近些年,雖然情況有所改變,但是那些人是不會忘記被區別對待的歲月。」
「這就是你說的,蘭陵內部有機可乘的原因?想要利用這些所謂的野人遺種來行事?」
「正是如此,前期我們開展的很是機密,又暗中搞了幾次挑撥離間,只等您一聲令下,就能掀起風浪。相信之前進行的推演能夠理想的重現。」
「趁肖萬物不在的時機,抓緊時間完成部署,眼下在老巢那裡,能夠為我所用的高手有多少,是否能滿足任務需求?」
「這便是我回來的原因之一,按照日前的統計,加上東瀛和蘭陵的高手,依舊是差些,所以懇請您再派出去一些,那樣勝率更大一些。」
「如你所願,除去支援莫篤和窮奇的,剩下之人你全數帶走。」
「那樣您身邊沒有幾個護衛,不行,豈能如此。要是被他們幾個知道了,回來扒我的皮。」
「你若是不聽號令,信不信我現在就扒了你的皮。」九黎王語氣上十分強硬,但是微笑的面容出賣了他。「此次大戰,我們本來就不佔優勢,百花和萬泉也不齊心,與其在那上浪費時間,不如專心我們的計劃。儘管派出去大部分中階弟子和不少高手,但是我們隱藏實力那部分,世人幾乎不知,這才是我們行事的根本。」
「那麼,此事可否讓王女知曉?」
「照舊,對她嚴守秘密,堅決不可泄露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