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
哈文市最大的私人賽場——木佰賽場。
離比賽開始還有兩小時但看台下早已人頭攢動,GP賽愛好者們有序的入席。
有頭髮花白穿著鉚釘皮褲皺巴巴皮膚上滿是刺青的老者,也有背著書包抱在家長懷裡入場的孩童,時光荏苒GP賽愛好者都有了各自的生活,部分人剩下的僅是一份情懷,怪只怪時間跨度不夠長,很大一部分GP賽愛好者仍處於狂熱狀態,他們梳著龐克風格的髮型,鉚釘夾克緊身皮褲,一雙尖頭皮靴擦亮得能當鏡子用,哈文的機車暴走族佔據了看台大部分位置。
賽場外的停車場也全都塞滿了價格不菲的重型機車。
機車暴走族面容嚴肅,人頭雖攢動但氣氛陰沉,好像隨時會有人在看台上干架的感覺。孩子自然不知道這是為何,只有大人才知道,機車暴走族也分地域,地域之中還分幫派,如今相安無事坐下來無非是沖著x這個名字。
x出場定會讓所有機車暴走族起立致敬,x若是不來?木佰賽場定會被他們翻轉過來。
木佰是個商人,全名叫陳木佰,算是個小有所成的商人,他的木佰賽車場偶爾接私人摩托車賞金賽,如果雲出於嵐的比賽是個賭局,那麼賭最大的就是陳木佰了,這場比賽不成功便成仁,他一個勁的拿手帕擦拭滿額的汗。
「我說,阿湯哥,主角怎麼還沒到啊?」
湯臣戴著牛仔帽,鼻樑上架著墨鏡,手裡一瓶啤酒「你急什麼?他不會爽約的,還有,我什麼時候變阿湯哥了?不是小湯么?」
「阿湯哥饒過我,你知道的,這場比賽我輸不起」木佰背靠著監控看台的牆壁,背後的汗漬印在牆上「如果事情有變卦,你和我大概都出不了這個門口。」
「你放心好了,x會來的」湯臣拍拍木佰肩膀「比起這,你真的不想看看我帶來的那台機車嗎?」
「沒興趣」木佰四個口袋翻遍也翻不出根煙「你知道的,我只是生意人,對比賽不感興趣,我承包下賽事,正規途徑售賣的票價已經不低,外面炒門票翻二十倍還是買不到,不瞞你說,我扣了四分之一的票,丟到黑市去,加上下注博彩這一場比賽夠讓我提前退休了。」
「那你還擔心什麼?」湯臣給木佰遞了根煙。
「我沒想到票都是被機車暴走族買下的,沒想到他們來了這麼多人,我以為之前廢路那件事讓暴走族都保持低調了,賽場外集結了那麼多密探巡邏車,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湯臣的視線追溯人潮來的方向,這麼大的賽事密探多也很正常,他對自己說沒事的,不過是觀眾人數多些,比賽還是比賽又不是什麼違法勾當。
哈文的高行醫院住院部
阿武坐在輪椅上給門外的朋友打手勢「快過來,快過來!」
他剛剛把女護士騙進病房,一番甜言蜜語和唇槍舌戰之後給女護士灌了下藥的果汁,現在女護士在他的病床上不省人事,而他本人則要夥同外援偷溜出去,無法抗拒x重返賽場的比賽。
一條人影竄進阿武病房。
「哈哈」悅耳的笑聲,阿武眾多女粉絲中的一個——小逸「醫院對你的封鎖線真的好難突破,不過我還是來了。」
小逸不管阿武傷在哪痛在哪,一屁股坐到他身上,撒嬌先來一通。
「慢點!慢點痛痛痛」阿武雖然感覺痛,但久別重逢,聞到小逸身上甜美的味道還是忍不住一親香澤「兔子(小逸的綽號),想我了沒?」
「想呀,乾脆別越獄了,就在這病房裡嗯呵嗯呵」小逸一臉壞笑的擠眉弄眼「我不介意的。」
「想壞你的腦」阿武從輪椅後背扯出一套女護士服「換上它,帶我飛躍瘋人院,我要出去。」
小逸接過女護士服嫌棄至極「噫,我以為你只負責色誘灌迷湯,沒想到做了全套吧!」
「廢話多!」阿武很著急,護士換班的時間很短,不逃就錯過了「你生氣了?」
小逸聽阿武這麼問,立即揚起嘴角,抿嘴微笑「怎麼會呢,我馬上換。」
三下五除二換上了護士服,讓阿武目瞪口呆的是小逸那段特意為自己準備的脫衣舞蹈秀。
小逸把口罩戴上,推起阿武的輪椅便出了病房,她和制服真的很搭,黑絲弔帶連體襪和護士裙也很搭。
就這樣阿武逃出了高行醫院,順利的上了孫清子停在醫院後門的商務車。
「阿武」孫清子接過輪椅的把手,把阿武推上車。
「清子,等等」阿武的手拉住車門邊,默哀狀「可惜的是曉斌沒能跟我一起逃出來,他也一定很想去現場看比賽的。」
「得了吧,他現在還掛著吊瓶呢,別理他,讓他好好養傷」孫清子看看阿武,再看看穿著護士服的小逸「讓她一起去還是把她丟在這裡?」
按照阿武以往的作風,定是丟這裡不管不顧了,女人?累贅麻煩。
但自從於嵐那一記升龍拳把自己揍飛之後阿武轉性了,女人也很強的。
小逸解開口罩,露出微笑,代表無論阿武如何對她,她都樂意至極。
「來吧」阿武朝小逸伸出邀請的手。
「吔!」小逸又一次跳進阿武的懷裡。
「哎呀!痛啊!」
一個騷氣的女護士跳進一個有點眼熟的輪椅帥哥懷裡,這個畫面一下子就吸引了路人的注意。
「那……不是hero嗎?」阿武的粉絲一天天一夜夜的守著他「那不是hero嗎!」
「好像是hero本人誒!」
半徑五十米內的人開始聚攏。
司機一腳油門踩到底,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不一會兒阿武的攜帶電話響了,阿武一看號碼,把攜帶電話丟出窗外去了。
小逸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少女,家境一般,學業未完成,前途一片茫然無措。
「你下次發脾氣能不能先把攜帶電話里的卡取出來,然後這樣這樣這樣」小逸示範了一下,丟個瓜子殼般的動作「然後把要丟的攜帶電話給我,我拿去換錢也好。」
「那多娘呀」阿武按下車窗,讓風灌進車裡,車開很快,早已超速,車廂內的一切輕物都在隨風旋轉「丟越大的東西才越man。」
車門報警燈亮起。
阿武按下了自動車門的按鍵「為了很man信不信我能把你也丟下去?」
小逸轉臉看著阿武,她的金色長發凌亂在臉前,被風吸出車外,她微笑「阿武很man的樣子,我最喜歡了,哈哈哈……」
阿武按下關門鍵,車門自動關閉了「我就喜歡你這麼瘋癲的樣子,好像精神病一樣,被所有人嫌棄,令所有人害怕,只有我懂得欣賞你。」
攜帶電話鈴聲又再響起,這次是孫清子的。
「我早知道你父親會把電話打到我這兒」孫清子看著阿武「怎麼回答?還是你自己回答?」
「給我」阿武伸手要。
「少來,我攜帶電話很多重要東西,才不能給你呢!你們先別說話」孫清子接下來電。
(清子)
「是我」
(你和阿武一起到我這兒來)
「這……」孫清子看看在一旁拚命揮手的阿武和小逸「我在家呢,阿武在醫院吧,醫生給他出院了?」
(我知道你和阿武在一起,沒有你策劃的話他逃不出醫院)
「叔叔,我真的在家裡啊。」
(我說的是你和阿武一起到我這兒來,就算他不來,你也要來)
「我也要去您那裡?」孫清子一臉困惑,這不尋常。
(沒錯,今天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許出門,曉斌我已經託人去接了)
「叔叔發生了什麼?」孫清子明白了,他嚴肅起來。
(不能說,總之別管這麼多,你自己先過來,然後幫我找阿武,就這樣)
電話那頭阿武的父親掛上了電話。
「阿武,不對勁誒」孫清子認真的看著阿武「有大事要發生了。」
「你要聽老頭子的你就去,我自己去看比賽」阿武不以為然繼續和小逸逗鬧,他不要一輩子活在父親的陰影下「怎麼樣?」
「嘿嘿,當然是陪你啦!」孫清子是重義氣的謀士,不夠強卻很聰明能屈能伸,他已經接收到了阿武父親的警告,會更加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