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夢魘
戀愛中的你,會不會在某個平淡時刻,竇地想起單身時的狀態?
想起單身時信誓旦旦的說不需要愛情,愛情僅是春光乍泄,不需要那樣的靈光一閃來活的更好。隨即想著此刻戀愛中因幸福激發的嬌弱惻隱與信心爆棚的春風得意馬蹄疾。
你會不會覺得這兩個時刻在打架?單身的你怨念戀愛的你背叛了它曾經的痛苦、戀愛的你感傷單身的你的可憐。
就是這兩種在打架,曾引發了我連續幾日的夢魘。
由於夏天炎熱,我和漠然不約而同的想要單獨睡一張床。我住在東屋,漠然住西屋。
第一天夢魘,我被嚇醒后趕緊跑到西屋,哭著坐到床邊把他叫醒。漠然沉睡中見狀很擔心我,忙不跌地起來撥弄我的頭髮,說著不怕不怕,問我夢見什麼了?
我已忘記了那天夢了什麼,卻記著我急忙忙的說完,他把我攬到懷裡撫摸我的頭以給我安慰。
有人說,沉睡中的突發事件,最可以看出一個人。因為那是他真實的第一反應。
第二天,仍然做了噩夢。我卻沒有在驚醒后,再跑去西屋叫漠然起來。而是打開了燈,等驚恐隨時間消散,因為如若恢復單身,還要一個人面對很多這樣的時刻。而我始終不知來由的悲觀信著,愛情會走,只有經歷會留下與我共老。
那天,就這樣開著燈,消了汗、退了驚恐、最後開著燈睡去。
那段時間,我總是夢見快高考了,數學還有很多沒複習、男朋友說不再愛我了要和我分開、被人追趕被人打之類。
是居安思危嗎?還是正處於幸福時,痛苦的迴光返照?
所以,那段時間的白天,我想了很多辦法要快樂些,認為這樣可以留點光明用以驅趕夜的陰暗。
「老公,你請個假咱們找個地方去自駕游唄?」大早上,我已經煮好了麵條拌蟹黃醬,按了自動投食機餵了糖糖樂樂,梳妝好換了身哈嘍kitty的連衣裙跳到西屋床上叫漠然起床。好像已經隨時要出發了的樣子。
「不用請假呀,咱們就去太陽島轉轉唄,正好今天沒事兒。」漠然倒是好脾氣,被叫醒也沒有起床氣。但也僅限於他心情好,至於他那個陰陽脾氣,生氣與否,全憑心情。
「嗯,那也行吧。」我拖著他起床,收拾好就出發啦。
我在家裡隨手找了張適合野餐的布,是一塊玫紅霧紫駁雜、點綴著雛菊的布,看樣子像是舊時的窗帘被剪了下來。我們去買了橋頭排骨、刺身壽司,路過水果攤買了一串巨峰葡萄請攤主幫忙用水管沖洗,再帶了一杯奶茶一杯果茶。按下MENU鏈接藍牙,放著我愛聽的歌,在副駕駛提前偷吃我們準備的野餐,一路的風景變得躍動歡快。
到了太陽島,我們席坐在湖邊,望著天鵝雕塑與湖裡的小天鵝,與漠然嬉笑歡鬧,那一刻我感覺吸滿了陽氣,晚上回去可以放心的睡啦不用怕做噩夢。
「老公,你愛不愛我?」
「愛。」
「愛多久?」
「很久很久。」
「很久是多久?」
「一直愛。」
「為什麼不是一輩子?」
「一輩子。」
回去的路上,玩累了的我又要例行確認了。就是這樣的固定回答,看似重複無意義,卻每次都帶給我安心與幸福。
到家后,我和漠然抱著糖糖樂樂,任它們在我們臉上舔來舔去表達一天未見的思念。
安靜可以聽到怦然的心動。
愛要盡量平淡,方可彰顯情誼的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