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六 感冒
回到大麥田把傷員交給醫生,讓彪叔給我們帶回來的人安排住處。安吉里婭帶著佐藤快步走過來。佐藤對我說:「詹姆斯,由於你非要帶著些不相干人,我的人死傷了十個。你必須對此負責。所以你必須立刻把我的人送到港口和那裡的留守人員匯合。」
想都別想,我的人奔波一夜,不休息一下怎麼繼續執行任務?我又沒有另一波人替換他們。於是我乾脆地回答她:「我的人必須休息。明天早上我們出發。」
安吉里婭顯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詹姆斯,你看我的人損失這麼大,碼頭那裡的人也不多,如果碼頭那裡再出現變故,我怎麼保證自己安全呢?」
其實我也想憐香惜玉的,但是我更要為很多人的生命負責,所以我只好裝傻充愣:「那樣你不如就留在這裡吧。這裡人多,肯定能保證你的安全。你手下的人也可以待在這裡呀。我們這裡都是有制度的,只要為社區出一份力就可以分配到生活物資,所以生活也是可以保證的。」於是安吉麗亞給了我一對衛生球就帶著佐藤去找地方休息了。
沃看到本剛從一輛跑車裡鑽出來立刻揪住他:「去給我弄點兒吃的。」
本說:「那麼再有這麼刺激的行動的時候你得讓我也去。」
大眼兒在他背後給了他一個暴栗說:「那你準備好,明天去港口。現在去給我們弄點兒吃的送到指揮中心。」
這下本高興地跑了:「我這就去食堂。」
彪叔的動作還挺快,現在保安中心附近的幾棟房屋被騰出來分別刷上了「宿舍」、「民政」、「自衛隊」等等的名稱,已經可以稱為指揮部了。謝律師從刷著「民政」的小樓二樓探頭出來,對我喊:「詹姆斯、羅伯特,你們要求去基地的人員基本搞定了。什麼時候出發?」
大眼兒說:「得明天早上了。我們需要休息一下。」
謝律師說「好的!剛才醫生們提出一個問題。他們手裡的藥品不多,很快就會用光。如果這種混亂持續很長時間的話需要找更多的藥品,呃,還有繃帶、血漿、醫療器械之類。反正聽他們的意思什麼都要。」
我說:「好的,我們出去時會碰碰運氣。」
謝律師一說醫生的事情我忽然想起我的不舒服,連著打了幾個噴嚏。這種情況很少見,自從我的氣功有了突破以後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生病了。這下走在我後面的鮑威爾和馬喬拉也被引得打了幾個噴嚏,我估計他們是昨晚淋雨感冒了。感冒會讓人體力下降,在需要他們戰鬥的時候這是不能忽視的事情,所以我對他倆說:「你們去醫生那裡拿點兒葯吃吧。是中藥。不要耽誤了明天出門。可能還要打仗。」
馬喬拉立刻答應了,鮑威爾則嘿嘿傻笑了一下沒說去拿葯也沒說不去。這時正好走到監控室門口我就進去了,也沒有再和鮑威爾強調及時治療的重要性。
大鳥報告說附近的社區有不少人開始出逃,遊盪搶劫的黑人越來越多起來,但是至今還沒有人敢來挑戰我們的社區。基地那邊也風平浪靜。於是我吃了本拿來的麵包和肉湯就趕緊補覺——在不知下一刻有什麼意外發生的時候我必須抓住一切機會睡覺,只有這樣才能有精力應對意外。
傍晚我醒來時起來活動一下,大鳥報告說南港方向出現了遮天蔽日的黑煙,估計是港口的儲油罐著火了。再就是藍區和黃區今天燃起了大火,我們的人過去察看,發現是搶劫者放火,經過搶佔趕走了搶劫的人。我問交火中我們有無傷亡,結果大鳥兒神情古怪的告訴我不但我們沒有任何傷亡,搶劫的人也沒有留下屍體和傷員。
「我們兩次一共出去一百多人,交火總共超過十分鐘,我猜可能一個目標都沒有擊中。這些人還需要訓練啊。」他這樣說。
這個事情真是急不得,只能慢慢想辦法了。
又到了吃飯時間我拿著本給我的一個印有名字、編號和「總指揮」字樣的橄欖綠色標牌到食堂吃飯,在這裡我看到了觀察食堂運行情況的彪叔。見彪叔胸前掛著一個同樣引有名字、編號和「一級行政」字樣的紫色標牌,我又注意了一下其他人胸前的標牌,發現所有自衛隊員的標牌是綠色,管理人員標牌顏色是紫色,醫生是紅色,普通人員是藍色。家屬是黃色,但是金黃和淺黃,用以區分自衛隊員家屬和普通人員家屬。分發食物的服務員大都掛著金黃色帶藍杠標牌,表示是自衛隊家屬同時是工作人員。除此之外我還看到安吉麗亞手下的日本人也有了標牌,是無字的白色。
服務員是按照標牌的顏色派發食品的,見到綠色、紫色和紅色標牌給得最多,藍色和黃色、白色給得稍少,沒有牌兒的不給因為他們是領救濟糧的,而且有些種類的食品是只供給綠色和金黃標牌的。看來彪叔忠實地執行了我分級供給的命令,而且還很有創造性。
我端著盤子走到野豬身邊坐下,野豬指了指他胸前的綠色標牌說:「他們很有創意啊。」
正好彪叔把維持秩序的任務交給其他人走過來,我拉他坐下說:「剛才劉易斯還在誇你很有辦法。」
彪叔擦了一把腦門兒上的汗說:「我哪有那麼多的主意啊?好在人多力量大,年輕人腦子靈。有他們出來做事想出很多辦法來。對了,大家還提議把學校辦起來,不能讓孩子整天無所事事,時間浪費了太可惜。」
這倒是個不錯的建議,所以我立即予以肯定,並且建議同時把幼兒園也恢復起來。至於老師就只好從本社區裡面選拔了。
飯後我又把社區里各重要人員召集起來布置第二天行動。因為是去港口,那裡可能有很多貨物,為了儘可能搜刮物資回來,凡是能出動的卡車和皮卡都要出動,人手和車輛都要在天亮前安排好。在睡了一晚安穩覺之後我又早早起來,檢查行動準備情況。馬喬拉打著噴嚏向我報告:「鮑威爾在發燒。看來他今天不能出門了。」
我看馬喬拉也無精打采,聽他嗓音有些嘶啞連忙問:「你怎麼樣?」
馬喬拉說:「幸虧昨天聽你的話吃了葯,否則可能和鮑威爾一樣了。」
「怎麼?鮑威爾沒吃藥?」
馬喬拉做出無可奈何的樣子:「他說怕苦,所以沒吃。」
法克!我來到鮑威爾睡覺的房間,摸了一下鮑威爾的額頭燒得不輕啊。鮑威爾被我驚醒了,對我說:「對不起,今天我不能跟你出去了。」
我連忙說:「先把病治好。馬喬拉,今天你也不要去了,先把病治好。吃完飯你和鮑威爾去醫務室,讓他們給你們抗生素,這樣你們會儘快好起來。」
唉!鬱悶!一下子廢掉兩員大將阿!不過我還不能把鬱悶情緒表現出來,怕我的情緒影響他人。在沒滋沒味兒吃了一頓早飯之後,我率領一支龐大的車隊駛出大麥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