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難以置信
第二日天氣放晴,街道上人生鼎沸,叫喊買賣的聲音不絕於耳,這時只見一名身穿軍服的年輕將軍,帶著兩名侍衛,快速得踏進涼州最大的酒樓素月樓。這三人就是上官燁與他的侍衛栗雨,栗風,來的目的是為了打聽昨日贈糧的那位姑娘住在那個房間。
結果素月樓掌柜告知,昨日哪位帶著帷帽的姑娘帶著兩個丫鬟和車夫,已經與今日卯時天還蒙蒙亮的時候離開了。
栗雨目瞪口呆,就這樣送到嘴邊的鴨子飛了,這少爺會不會生氣呢,會不會傷心呢!
栗雨仔細的想了又想,覺得自己需要安慰一下自家少爺,所以在回軍營的路上,栗雨猶豫了許久才開口:「少爺,不要太傷心,可能少爺當了將軍,昨日穿著盔甲,披著斗篷,郡主沒能認出少爺,所以才會不告而別」。
看了沒什麼反應的上官燁,栗雨以為自己說郡主,少爺沒太明白郡主是誰,就接著問道:「少爺剛才不是去找少夫人的嗎」?
旁邊的栗風因為是上官燁在涼州才新添的侍衛,不像栗雨是從小跟著上官燁的侍衛,所以不太明白栗雨的意思,聽了栗雨的話有些莫名其妙的說:「栗風,你在說什麼郡主,涼州哪有什麼郡主,還有少夫人是誰,莫不是和我們剛才去找的那人有關係」。
本來聽了栗雨的話,上官燁以為自己產生幻覺聽錯了,結果栗風一問,上官燁就知道自己沒有聽錯,俊朗的五官都快皺到一起了,很是糾結的開口問到:「你說的可是雲州的哪位郡主」?
「對呀,就是少夫人暮雲郡主,昨日不是見了嗎?少爺你不是過來找郡主的嗎?」栗雨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心想難不成少爺不是來找少夫人的,可如果不來找少夫人那少爺來幹嘛,栗雨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家少爺是奉了元帥的命令來感謝贈糧之人的。
「我是按照元帥的吩咐來感謝贈糧之人的」,上官燁解釋了一句。說完轉頭就看到栗雨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彷彿很不敢置信。
隨後上官燁仔細的想了想,昨日自己確實是不認識那些人。再說那人帶著帷帽,披著大氅,隱隱約約也就只看到面部輪廓還不錯,別的什麼都看不清楚。想了想便有些好奇的問栗雨:「你是怎麼認出她的」。
栗雨這時候才知道自己搞了一個大烏龍,又怕少爺怪罪自己,連忙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當初少爺成婚,屬下被府中那位給支開了,不讓屬下靠近,屬下好奇就躲在人群中偷偷的觀看,駕車的哪位中年男人當初是隨著郡主的嫁妝一起入府的,聽府中的管家說過,那是郡主的陪嫁管事,叫什麼屬下忘記了,而昨日那個叫做芹之的是當初郡主的陪嫁丫鬟之一,屬下偷偷的看過一眼,一開始記不太清楚,所以去交接的路上特意的多觀察了一會,應當是沒記錯的。這郡主的陪嫁管事和陪嫁丫鬟都出現了,哪位小姐屬下猜想應當就是暮雲郡主無疑,畢竟一身高貴淡雅的氣度擺在那裡,也不像是普通的官家,富家小姐呀!」說完這話栗雨就不在吱聲了,他有些擔心少爺三年未曾見過郡主,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想法,也不知道少爺會不會怪罪自己不早點說出來。
「這時候你倒是聰明,還知道仔細觀察,井井有條的分析,最後得出結論,」說完就不搭理栗雨了。
要說上官燁還真的相當糾結,畢竟那是自己拜了天地的夫人,可是當初還是那個情況,還有自己衝動下說出的約定,想必哪位郡主肯定也是不想嫁自己的,畢竟自己在京城的名聲實在不佳,所以才會那麼爽快的同意約定。
既然人家也不想嫁,哪自己現在還想那麼多幹嘛?自尋煩惱,反正以後也不會在見,過去就過去了唄。想通了這些,上官燁覺得自己沒那麼糾結了,就一揚手中的馬鞭,直接一馬當先往前跑去。
留下糾結不已的栗雨和不可置信的栗風,栗風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跟了三年之久的少爺,竟然有一位當朝郡主夫人。那可是皇室郡主宗室中人,人人羨慕的枝上鳳凰,可少爺怎麼,說不上什麼感覺,反正栗風覺得少爺的表現挺奇怪得,但是他也不敢問少爺,所以就追著栗雨追問,栗雨才得罪了少爺,哪敢再說呀,直接開口:「無可奉告」然後一揚馬鞭追了出去。
上官燁回到軍營的時候,蘇家的兩位表哥已經在自己的營帳等候。在兩位表哥的追問下,上官燁只好把這次的事情簡單講了一遍,不過中間略過自己和哪位郡主的恩恩怨怨,這事也就算過去了,畢竟出城換個人質都能為軍營帶回來兩萬旦糧食,大家還是很佩服他的,直說他有本事。
可是被誇獎得上官燁看著站在旁邊的栗雨,越看越礙眼,越看臉色越冷,身上冷氣壓越來越低,最後蘇家的兩位少爺,眼看被這個表弟散發出得冷空氣已經凍的一動不動的栗雨,說了聲還有事情沒忙完,連忙離開了。
離開以後的兩人還想著莫不是中間有什麼原有,不然表弟怎麼不高興,反而一直釋放冷空氣呢!按理說這是大好事,立了功還如此不高興不應該呀!還是說栗雨哪裡得罪了自家小表弟,兩人一商量決定秉承兄長應該關愛弟弟的原則,等下一定要追問,栗雨究竟是怎麼回事。
當然兩人從栗雨哪裡什麼都沒有問出來,反倒是從上官燁的另一名侍衛栗風的口中聽到一些,「什麼郡主是少夫人,少爺去客棧的時候郡主已經離開了涼州,不過少爺好像不認識郡主。還是栗雨分析出來贈糧的哪位姑娘應該是什麼雲郡主,等栗雨說完以後屬下就覺得少爺好像不太對勁。斷斷續續的話語讓蘇家兩位公子大概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最後一致決定下次回府說給母親聽,問問母親怎麼回事吧!
越平二十二年三月初八雲州雲王府
暮雲的馬車緊趕慢趕終於在十天之後回了雲州雲王府,至此這一趟離家一年之久的雲王府暮雲郡主可算是歸家了,雲王府人人爭相轉告,小郡主回來了,王爺是不是就不會整天生悶氣了,王府是不是就該有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