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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諸神之戰

  經此一事,元安正好驗證了自己的想法。從木迪到兔妖,再到苗雨,還真是沖著她來的。只是現在她真的想不通,針對她的原因是什麼。

  被/操控的女學生已經讓賀竹安全的送走,怕她精神出現問題,冷言不得已進行了催眠,將這發生的一切全部抹去,並填充了她在竹安喝咖啡的記憶。竹安的門被苗雨震碎,需要停業幾天進行修補,正好用這幾天時間好好調查一下。

  刑天坐在花壇邊,看著恢復正常的街道跟過往的路人,一言不發。元安走過去,陪他坐著。

  「剛剛,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刑天扭過頭,看著關切的元安。「嗯。我看到了一些,好像是我的記憶。」

  「我看到了,諸神之戰。」他沒等元安搭話,自顧自說著,「我,好像是壞人那一方首領的手下。殺了很多人,還殘害了很多無辜的人類。主人,我,是不是也是一個壞人啊?」

  元安聽得出他的沮喪。

  那諸神之戰,相傳是遠古時期,和平的三界突然被掀起戰爭,有一派仙神與女媧一脈作對,為首的炎帝對抗不過遂拉幫結派,隊伍壯大之後,與女媧為首的一方開啟了幾天幾夜的鬥爭。雖然最後炎帝落敗,但三界卻被攪亂,整個大陸死傷無數。

  最後,連同女媧在內的各路原神歸隱三界,三界再次恢復安穩。這一戰,不知是被誰記錄下來,成了三界茶餘飯後的談論之資。

  只是這相傳,不過是傳說。是真是假,無人得知。

  「首先,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好與壞,」元安攀上他的肩膀,安慰道:「只有利益,如果那真的是你,可能也只是他們的詔令,你不得不從,也許你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其次,這諸神之戰,也不一定就真的存在,莫呈說過,散魂鈴也會讓人看到並不存在的東西。」

  刑天將信將疑,「真的嗎?」

  「當然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把記憶找回來的。那個時候,你就會知道,你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啦。」元安篤定的講。

  「謝謝主人。」

  「跟我還這麼客氣,」元安站起來,伸手給他。「走吧。」

  那年,元安從南夢溪底出來,刑天也是這樣伸著手,而後陪了她幾百年。

  苗雨被帶到了鎮妖所,不久后便會被送至神族天牢。同時,她也承認,那發緣理髮店的店長也是被她所殺。

  當晚,元安跟刑天便去了鎮妖所。

  「我想問她幾句話。」

  莫呈允許后,冷言帶著元安去了鎮妖所的六層。

  「你們關妖的地方也太大了吧。」這裡的五六層都是用來關押各類妖怪的,第六層一層都已經滿了。

  冷言無奈道:「沒辦法,除了木迪、苗雨這類法力高的妖,還有很多小妖,這些小妖沒多少妖力,也沒殺人,所以上邊不急著帶上去,就只能擱置在我們這兒了。」

  關押苗雨的地方是這一層的最裡面,她們路過的每個小屋子裡都有妖。元安探過了,的確都是些沒多少法力的小妖。

  「既然沒殺人,那為什麼不直接遣回妖族地界。」

  「這就要問神族那些人了,我們可做不了主。」冷言打開門,被捆妖索綁住的苗雨赫然可見。「到了,你完事直接關上門就好。我先下去了。」

  「謝謝。」

  看著面前這個衣冠整齊,並無一點血跡的苗雨,元安想起木迪,不同於她的是,木迪那次被打的渾身是傷。

  「看來莫呈的注意力都在散魂鈴身上,都沒讓你見識一下他的厲害。」

  細長的箭被元安放在手裡,「下午發生的太快,也沒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還挺可惜的。」

  苗雨只聽聞她的身份,並未真正領教過她的能力。「確實可惜,下次,我一定.……啊!」

  話音未落,那箭早已穿胸而過。

  「不用下次,現在就可以。」

  捆妖索抑住了苗雨的法力,剛剛的一箭,無異於一個凡人承受的痛楚。看著苗雨痛苦的表情跟淌出的血,元安冷哼一聲。「連最普通的箭都扛不住,若是再加上一點點法力,你怕是早就死了。」

  苗雨喘著氣,嘴裡的血隨著她的話順勢流出,「你不會殺我的,我可是.……可是神帝親自下旨要帶去神族的。」

  元安掐住她的脖子,道:「他們的事我不管,只是你傷的是我,我殺了你也不為過。你要想活,就好好的回答我幾個問題。」

  「你是要跟我做交易嗎?」

  「自然不是。你不想死,所以你必須要回答我的問題。你要不說,我可以直接殺了你。反正這些問題,換其他妖來問也是可以的。」

  「妖神大人的厲害果然名不虛傳,不愧是當年在神族大殿上立過誓的人。你問吧。」

  「好,」元安放開掐住她脖子的手,又往後看了幾眼,發現沒有她意想中的可坐之處,便作罷。「第一,你跟木迪什麼關係。」

  苗雨猛地抬起頭,驚訝於她的問題。

  「不用驚訝,我若是連這些都想不到,五百年前在伐妖之戰中早死了。」

  「在妖族,我們是朋友。」

  「不止,再不濟,也是過命之交吧。」像是早已預料到她的回答,元安返話返的極快。

  「我在即將修鍊成人形的時候,」苗雨頓了頓,「差一點被路過的蜘蛛吃掉,是她們救了我。救命之恩,而已。」

  妖在即將修成人形的時候,必須全神貫注,不可分心,需要選擇極其安全的地方進行,若是中途使用法力,便很容易反噬,輕則前功盡棄,重則死無葬身之地。

  雖然,這不是重點。

  「她們?」元安眸底閃過一絲意外,看來她的猜想是沒錯的。「除了木迪,另一個,是不是兔妖。」

  苗雨輕笑,「看來什麼都瞞不過你,沒錯,還有兔妖古玥。」

  「很好,下一個問題,你是怎麼得到散魂鈴的。那可是天界的神器,別告訴我是天上掉下來的。」

  「是木迪給我的。」

  「那她又是怎麼得來的?」

  「我也不知道,她沒說,我也沒問。」

  「什麼時候給你的。」

  「就是她被抓之前,約我見面,之後就給了我這個。」

  「理髮店的人,」元安盯著她的眼睛,話鋒一轉,「真的是你殺的?」

  「是。」苗雨臉色沒有任何異樣。

  聽到她的回答,元安又盯了半刻才移開目光,後走到門前,「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要殺我?」

  苗雨眼神立刻變得犀利,元安看得出來,她的眼底,有些許殺氣。

  「不知妖神大人可還記得,那持續了整整五百年的伐妖之戰。」

  「當然。」

  「那場戰役,害得我們妖族很多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現在也只能屈居於你們要我們待著的地方。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也就罷了,可現在我們只是想在人界,安安穩穩的生活。我們已經投降,為什麼不能自由的出入人界。我們隱藏身份,斂去法力,從未傷害過任何人。可你們就是容不下我們,偏要趕盡殺絕。外面關著的那些妖,無一例外。」

  「伐妖之戰結束后,除了殺過人的妖,其他我都是直接遣回你們妖族,你們不準進入人界,這是伐妖之戰的結果,是明令禁止的,也是你們妖族首領接受的。若你們想要在人界生活,大可以去找你們首領,為何要來殺我。」元安不解。

  「當年妖神大人可是在那場戰爭中貢獻了不少力氣啊,導致妖族投降的最後一戰,也是你攻破的吧。」

  「所以你們是來找我報仇的?」元安冷笑道:「那場戰爭的挑起人是你們妖族,直接對抗你們的是神帝,而我,不過是幫忙。」

  「妖神這樣說,是想撇清自己的罪孽了。」

  「你沒有親歷過那場戰爭,胡說也好,被迷惑也罷,我都不跟你計較。但是這件事情,我會查清楚。」

  轉身走出去的元安心中越來越迷惑,當年若不是神帝的詔令,她自是不會湊這份熱鬧的。再者,那時的妖族也確是擾亂了三界,除了鎮壓,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能讓三界恢復和平。她不會去深究自己的名譽名聲,但現在,妖族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她的麻煩。牽扯到了刑天跟齊冉,就絕對不能再坐以待斃。

  走下樓,剛想找莫呈討論此事,就看到了沙發上坐著的男人。

  聽到元安下樓的腳步聲,那男人頭都未回,便開口說話:「真是好久不見,妖神大人。」

  風神?

  「風神大人怎會在此?」

  風神站起來,身後那兩個神使大氣凜然的直挺著身子,畢恭畢敬的沖著元安行了點頭之禮。

  「本神不偏不倚,剛好是這鎮妖所的.……」他頓了頓,彷彿在找一個合適的詞語。「直屬上級。你們這兒是這樣叫的吧?」風神看向白奕辰,這裡只有他,是一個真正的人類。

  白奕辰回答前瞟了眼莫呈,后回道;「沒錯。」

  「我還想問妖神大人呢,你怎麼會出現在我的鎮妖所里。」

  元安看了眼樓上,有些火氣的說:「你們鎮妖所要抓的妖,用你們神族的神器傷了我,我是來討債的。」

  「那可真是對不住了呢。」風神夜天又重新坐回了沙發上,鎮妖所的其他人全部都在站著。「月神,這就是你的疏漏了,怎麼能讓這小妖傷了妖神大人呢。」

  夜天的突然發難,使其他人始料未及。莫呈下午受了傷,又是心口處,雖止住了血,但嘴唇發白,需要靜養。還沒等南陽為他敷藥,夜天就從天而降。

  莫呈張了張嘴,話沒出口,就被元安劫了去。

  此時元安坐在了夜天對面,直直的看著他。「月神的確有疏漏,但那小妖手拿散魂鈴,要不是莫呈跟南陽他們及時趕到,我恐怕早就死了。況且我還想問問風神,這散魂鈴可是神族的,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到了這小妖手上。莫不是,你們上邊有什麼妖族姦細之類的吧。」

  風神嚴峻了幾秒,繼而笑道:「妖神想象力還真豐富,不過是前幾日我派幾個神使過來抓妖,被他們弄丟了散魂鈴,恰巧被別人撿去罷了。」

  「哦?是嘛?」元安不信,左手托腮,繼續說著:「這到底是何方妖,值得你們用散魂鈴這麼高級的神器來對付。」

  夜天身後的神使微愣,貌似沒有任何人敢這樣為難過風神。

  此後夜天沒再接話,二人就這樣對視了半晌。想想,她跟夜天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可剛剛他為難了莫呈,就別怪我也以其人之道還之。

  許久,夜天慢悠悠蹦出來一句話,讓元安徹底提起戒備心。

  「聽聞,妖神大人找到了你的再世夫君。是叫做,賀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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