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祛除
“偏不!”她梗著脖子。別此時心裏不舒坦不想過去了,就是平時也曉得貿然靠過去的危險性極大,後果很嚴重。
他揚起一邊長眉:“你不想讓塗盡出手了?”
他的眉毛斜飛入鬢,不須修剪就很有型,挑眉的模樣,她無論看幾遍都覺得帥得要死呢。
“不……等下,你怎麽知道我想讓塗盡出手?”她猶疑道。
“徐良玉。”他緩緩道,“塗盡是跟我立下的血誓,隻聽從我的命令,你要他出手,就非通過我不可。”她把企圖都寫在臉上了,他怎麽能看不出?
“過來,別讓我第三遍。”話語中的威脅凝若實質。
真是被他抓住軟肋了!寧閑咬著下唇,一步三蹭地往前挪去。火兒姐啊,我今日可是為了你犧牲大發了。
長捺著性子,看她心不甘情不願地蹭到自己跟前,果然伸手抓住她腰肢,一把抱起按進懷裏。她閉著眼,等待他接下來的胡作非為。
可是他隻親了親她的額頭,撫了撫秀發,就再也沒有其他動作了。
就這樣?寧閑忍不住睜眼看他,眸子裏寫滿了疑問。
長的眸裏暗含笑意:“怎麽,你在期待什麽?”她看起來又驚又疑,臉上隻差寫著“你怎麽不動手了”,實在很討喜。
“沒什麽!”她鬧了個大紅臉,支吾道,方才怒氣早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她不知道長今為什麽突然轉性了,暗暗鬆了口氣。心裏又隱隱有些失落。長用口和手對她做過的那些事,當時雖然覺得羞極了、難受極了,可是屢屢在睡覺前憶起。除了麵紅耳赤之外,肚子裏總像有一團火悶悶地燒,也並沒有那麽,那麽不舒服。
長也暗暗自嘲一聲,他哪裏是不想動手動腳?他渴她渴得都快炸了。隻是聽了今日竇二和他的話之後,分明地知道暫時不能吃掉她。與其如此,不如就收斂一下。免得又把自己推到五內如焚的地步。
他隻好轉移話題道:“你要把胡火兒硬塞給澹台翊?”
寧閑頓時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怎能是硬塞?他若對火兒毫無情意,我絕不會亂點鴛鴦!”
她這還不叫亂點鴛鴦?長實是不明白,女人怎會對這些身外閑事如此上心。
她看長的表情。知道這男人秉持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因此輕歎一口氣道:“胡火兒倒追澹台翊已經有半個世紀了。我隻是覺得,無論哪個女人為感情付出了五十年的時間。都應該得到一個了斷。無論好壞。”跟寧閑自己比起來,胡火兒何其不幸,她喜歡的人,卻深深地喜歡著別人,並且那還是個死人,在澹台心中永垂不朽著呢。
她伏在他懷中,揪著他的衣襟來回晃了晃,軟軟地撒嬌道:“長。你得幫我!”
“如你所願。”他就是沒辦法拒絕她,“我隻是覺得。要被你們擺布的澹台翊真可憐。”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活了好幾萬年,他也從來沒有真正弄懂過。
“可憐?”她輕睨了他一眼,“若是被我們擺布能抱得美人歸,下的男人都巴不得這樣可憐吧?”
“你的脖子怎麽了?”他看到她又下意識地去摩挲自己的頸部。這個動作,她今晚反複做了好幾次了。
她垂頭不語,突然打了個冷噤。
“到底怎麽了?”他聲音嚴肅起來,不由分撩開她的秀發,露出白玉般亮晰的脖項。那上頭,已經被她自己抓出了好幾抹紅彤彤的擦痕,看起來像是雪白畫布上沾染了一筆朱砂。
他聲音一緊:“中了毒?可要叫鳩摩給你看看?”伸手去撫她發紅的肌膚。
寧閑肩膀一縮,搖了搖頭:“我沒事,別擔心。”隻是軟軟地趴在他懷裏。今晚她被慶忌輕薄,盡管事後給自己施放了好幾次清潔術,但被蹭過的地方仍然感覺油滑粘膩,耳畔似乎還回響著那人興奮的喘息。
她一直都被長捧在手心裏,如今方知被不喜歡的人輕|薄,原來是這般惡心。她反複抓撓,還是覺得身上有些髒。可是這樣的感受,又要如何啟齒?
長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半,突然俯首親上了她的耳垂。
“嗯——”那樣溫熱酥軟的觸覺令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你做什麽?”
“放鬆,很快就不難受了。”他齧咬著她精致的耳垂,話帶出的熱氣都噴在她耳中,令她周身驟然緊縮。隨後,他沿著她耳後的大動脈一路慢慢吻了下去,一直來到她胸前的那一片白晰。
他的動作很輕、很慢,也很心,幾乎是用薄唇輕輕膜拜所經之地。她閉著眼,隻覺得如蝶翼輕拂,如羽毛飄落,若有若無,然而觸感卻又如此溫暖,從肌膚一直暖到了她的心裏。
她從未想過長的吻,居然能夠這樣溫柔。她體會不到他的急色,隻覺得安全和放鬆。
她的眼角慢慢沁出淚水,因為她已經察覺,長正要用自己的熱情,替她將那惡心的感受連同糟糕的記憶一起抹去。
哪怕她不,他也知道了。
這世上,原本也隻有他真正懂她。
“笨丫頭,怎麽哭了?”長的唇帶著一絲炙熱,吻上她的眼角,不等淚水滑落,就將它噙進了口中。
這句話就像魔咒。寧閑突然緊緊環住了他的脖子,將腦袋埋在他懷中,放聲大哭。若要問她為什麽哭,她自己也不曉得,隻覺得心中的辛酸、委屈、難過和惶恐幾乎要滿溢,卻不出、道不清,隻能以這種方式發泄出來,並且,也隻能在他麵前這樣號啕。
長將吻落在她的秀發上,又用手輕輕摩挲她的背部。他有心安慰,怎奈她豐滿的前胸緊緊貼住他,又因抽泣而快速起伏,反複提醒他,常抓在手裏把玩的這對玉兔兒發育得有多麽好。他的身體漸漸熱了起來,寧閑卻沒注意到。
長,你就是這樣安慰人的?他默默地鄙視了一下自己,運轉神力,將綺念壓了下去。
哭了盞茶功夫,寧閑才慢慢收了聲,順便給自己和長身上都放了一個清潔術。他俯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可有遺漏?”
她猶豫了一下,才搖了搖頭。
他伸指在她腰間一抹,滿意地感覺她的嬌軀一顫:“實話!”
她脹紅了臉,悄悄在他耳邊低語了一句。
長嘴角扯開一抹笑,大掌伸到她身下,輕輕揉捏起她的翹臀:“這兒?”她還是凡人時,他就偷偷碰過這裏,猶記得當時的心神蕩漾。幾年過去了,她這兒似乎又長大了些許,形狀亦極完滿,他一隻手勉強能夠包住一邊兒,弧度又熨合掌心,輕輕一捏就彈開他的手指,端的是彈性驚人、手感極佳。
他也恨得牙根兒癢,慶忌那混蛋,倒真會挑好地方下手。
她被他揉得渾身發軟,麵若紅霞,不由得輕捶了他一下道:“壞蛋!”來也奇怪,經他碰觸過的地方,慶忌留下的粘膩感終於消失不見。她記住的,隻是長的火熱和溫柔。
兩人又絮絮地了一會兒話,寧閑漸漸合上眼皮。她遭遇連番波折,身心都有些累了,並且今日長難得地沒有作弄她,也就放心大膽地在他懷中朦朧睡去。
她平時的睡相都挺老實,偏生今日夢裏不安穩,身體也就翻來覆去。長隻覺得懷中像有隻貓拱來又拱去,最後抬腿壓在他腰上,這才愜意地歎了口氣,安靜下來。
“膽兒真肥。”他咬牙了句,抬手要將她的腿扒拉下來,哪知她遇外力則強,腿上更加用勁環住他的腰。這自然勾不動他,卻反而將她自己貼得離他更近了。
這姿勢實在有些撩人……她的腿倒是真有力氣,長苦著臉。老爺真會跟他開玩笑,他明明不是那塊料,為何非要他當聖人?
第二日清晨醒來,寧閑隻覺得神清氣爽,昨晚心中的積鬱都一掃而空。奇怪的是長的麵皮卻繃得緊緊地,似乎有點兒不開心。
這萬年大妖怪的心情,比女人還難揣測,她暗暗腹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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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頭一夜裏紛紛揚揚的大雪,采豔團發現鍾離皓的隊伍失蹤後派人尋找,可是落雪已經掩蓋了地上的血跡和戰鬥的痕跡,他們費了很大功夫才找到當時的戰場。雖然多數妖怪的嗅覺非常靈敏,但在大風吹散了血腥氣,並且又找不到屍體的情況下,居然用了不少時間才認定第一現場的位置,此時劫匪們已經走得很遠了。
派去大雪山搜索的幾路隱衛,每日都會發來訊息,可惜一直沒有南明離火劍的下落。這方麵,寧閑也使不上什麽力,阿泰麗雅雪山如此地域廣袤,她一個人能起什麽作用?隻好任由他們繼續搜尋。時間過去了那麽久,南明離火劍在整個南贍部洲也不過是個傳罷了,沒有什麽合適的線索可以入手,隻能用人手搜索這樣的笨辦法去找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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