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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3章 慶典(附小劇場)

  起來這家夥出手的次數很少,每次對陣的對手至少也是真仙以上,怎從未見過他使出領域?


  “日後自知。WwWCOM”他微微一笑,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我過了,領域作用輔助為主。在神境層級的戰鬥中,時常揮不出作用。”


  這家夥真是個悶瓜,她噘起嘴,結果被他偷香一口:“隻有這些?算不得豐厚。”


  “其實……”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道,“第八十一記雷結束的刹那,腦中倒是有些明悟,隻是紊亂得很,也不出口。”


  “道可道,非常道。”劫最珍貴之處,在於渡劫者有機會窺見機,至於能不能把握,能領悟多少,卻要看個人的造化了。這種體悟不清、道不明,根本不足與外人道也。“這絲明悟,指向哪個方麵?”


  “修行心法。”她幽幽道,“長,我大概不再適合巴蛇功法了。”


  長一怔,半晌無語,最後撫著她的秀道:“這很好,恭喜你。”


  她能走上仙途,都是由於他替她拓出了妖脈,傳授了巴蛇的功法,甚至她所有修行的根基都是這套法訣。可是她畢竟不是巴蛇這種生神物,專為巴蛇而生的心法,到了一定程度也就不再適合她了。寧閑今後若還想百尺竿頭再進一步,就要開始鑽研屬於自己的“道”了。


  聽起來著實令人惶恐,然而許多仙人都是渡過了劫之後,才開始研摩自己的成名絕藝,否則隻拾前人牙慧,永遠都不能升華彼岸。另辟蹊徑必然艱難,然而卻是每個真仙和神境的必經之路,因此長聽到這個消息,才由衷替她歡喜。


  至少,她已經邁出了這至關重要的第一步。


  之前的獎勵雖然豐厚,和這一項比起來又都不算什麽了。這才是她最急需之物。


  “還有何事?”狼爪在她身上逡巡不已,又有些意動了。


  “有。”懷中佳人趕緊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張獸皮,懸在他眼前:“今日還有收獲。”


  這張皮子上滿是字跡,就是楊仲山默書下來的拓本。


  “嗯?”


  她指著左下角幾個字:“‘命有時’,還記得這幾個字麽?喂,你的手規矩點。”


  長心不在焉地點頭。上一回楊仲山默書出這份拓本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現這整卷都是同一人所寫,唯有最左下角的四個字,筆跡不同,筆力不同,甚至連文字的形式也不同。雖都是蠻文,但“命”和“時”這兩字的寫法,卻是近千年來才改變的。


  字如其人,到了長和寧閑眼下的境界,當然能一眼判斷出寫字的人修為實在平平,尤其和這拓文的正主兒字體比起來,那就是給人提靴都不配。出現這種情況,隻能有一種解釋:

  從金石上拓了秘訣下來那人,後來又在拓本上添了這四個字進去。


  理由,他們現在當然猜不著,不過寧閑反複看這字跡,居然覺得似曾相識,這可就不尋常了。她這輩子打過交道的蠻人其實不多,見過的蠻人手跡自然是更少,又怎會眼熟這一筆字體?

  隻是當時她剛剛渡過劫,身心俱疲,隻交代了寧羽去查,即陷入了沉睡當中。


  可是今兒一早還不亮,寧羽卻抱著兩本冊子來找她了。


  這是兩份合議,他逕直翻開最後一頁,指著簽名畫押道:“看這個。”


  她隻掃了一眼,就輕噫一聲:“對,就是它!”


  這合議上的簽名,與拓本上最後四個字的筆韻筆法,果真神似。寧羽道:“你交給我的拓本,最後那四字我也有印象,似是從前常見。你我姐弟都識得的人,無非也就是那幾個了。”


  西行路還沒走完,寧羽就離開她去創辦了寧遠商會,此後替她掌管錢袋子,身上責任一重過一,也就沒有跟她四處冒險的機會了。這樣起來,能令她姐弟二人都記住的筆跡,隻可能來自同一個地方:

  商會的契約和協議。


  寧遠商會和別家做交易,肯定要有兩方主事者的簽名。並且能令寧閑也有印象的,那人的地位應該也是很高。


  所以循著這個線索找下去,其實候選人已經被排除得差不多。等到寧遠拿出這兩份重要文契,她終是豁然開朗:“原來是他,居然是他!”


  這個人的名字,就寫在契約的最後方,和她並列畫押:

  皇甫嵩雲。


  這個名字已經很久不曾被提起,卻不代表寧閑就忘了他。事實上,三百年前能無視他的修仙者可不多,因為此人就是鏡海王府的老府主,皇甫銘的親生父親。


  三百多年前,巴蛇山脈不再封山,開放與泛大6的合作,鏡海王府就是第一批與隱流往來生意的宗派之一。當時寧閑甚至就前往鏡海王府,參加老太君九十大壽慶典,中間和皇甫嵩雲見過多次,也代表隱流和他定過不少協議,因此對他的字跡頗有印象。


  皇甫嵩雲在兒子皇甫銘成年之後,即主動讓位予他,後期皇甫銘的名聲太大,反蓋得父親黯淡無光。不過寧閑可不會因此而覷了皇甫嵩雲,能將鏡海王府經營得那般出色的,哪裏會是庸人?

  現在,這張拓本出自他手也毫不奇怪,然而他是從哪裏拓下來的呢?

  皇甫嵩雲已經隨兒子去了外世界,這問題一時半會兒怕是沒有答案了。她歎了口氣:“如安魚這樣事先被種了術法的蠻人後裔怕是不在少數,趕緊通知各大門派便可消解了。”隨後將茶樓和落馬坡的事都了,有些憂心,“這幾事故頻頻,我總覺得暗潮洶湧,連隱流都快壓不下來。”這數百個宗派聚在一起,擦槍走火是難免,隱流再大的名頭,最多也就是堵著七城不讓滋事,人家要在野外找個安靜的地方了斷,他們卻管不著了,雖然那兒也是隱流的地盤。


  也就這麽幾時間,矛盾激化的程度令她望見一封封密報都要膽戰心驚,搞不好這裏要變作火藥桶了。


  這卻要如何解決?

  “我自有辦法,你勿需煩惱。”長順口道了一聲,將她手上的獸皮抽走,扔開老遠。


  她愕然:“你作什麽?”

  他翻身將軟玉溫香壓在身下,意哄勸:“離夜宴還有一點時間……”他改變主意了,此時宜爭分奪秒。


  #####

  放|縱自己的男人任性胡為的結果,就是寧閑參加晚宴遲到了。


  想起來她就恨恨不已。這家夥食髓知味,糾纏她到日暮還不罷休,直到掌燈時分才放過了她。他自己倒好,收拾一下衣冠,再任她攏一下頭就施施然走出去了,留下青鸞和侍女們圍著她團團轉,敷麵、上妝、編,至少也要個把時辰。今日夜宴專為她渡劫升仙而慶賀,又是她閉關三百年來第一次與世人見麵,自然要妝扮得隆重些。


  直到青鸞鼓掌道一聲“好啦”,晚宴已經開始了大半刻鍾。


  隱流在四方城外建起的香墅,也是麵積廣大的莊園,亭台樓閣無數,星羅棋布於湖、溪、綠叢和園林當中,麵積幾乎與中等城鎮相當,能同時容納十五萬人仍顯寬綽。


  宴會的主廳此時當然是燈火通明,明珠燈一直往廳外延伸出百丈,然而相比上隆隆作響的煙花仍是黯然失色。


  這一套煙火是重金請了大西南最有名的匠人製造的,甚至刻繪了法陣上去,每一記爆出來的圖案都不一樣,甚至那煙火構成的種種龍鳳,在空中還能走動,錯過之後可就再也看不著了。各大門派的年輕弟子還都是好奇貪玩的年紀,又不耐大殿內莊重的氣氛,就紛紛走到院內觀賞。


  這時有門童高聲唱喏:“玄娘娘到!”


  頓時全場肅靜,眾人齊刷刷回頭,目光同時聚焦。


  隻見大殿門口有數名美貌侍女,簇擁著一名玉人走了進來。


  她一身紅袍勝火,迤邐而來,袍子上一頭唱日翱翔的金鳳從裙角蜿蜒至領口,栩栩如生,似是展翅欲飛,鳳冠、鳳眼、鳳尾綴有紅、紫、藍三色寶石,行走間光芒閃動,瑞氣千條。領口露出一截雪膚,明明是寬袍大袖,卻讓人越覺出紅袍包裹下的嬌軀玲瓏有致。


  她挽了個淩雲飛髻,頭上戴的是蝶棲牡丹的花勝,枝葉也是純金打造,彩蝶、粉蕊、綴以紅果,華美無倫。


  安魚喃喃道:“真的是她。”


  寧閑似是聽聞,轉眸衝她一笑,芙麵生光,紅唇微分,露出齒若編貝。她先前不苟言笑,就是鳳儀威赫,氣勢迫人,倒真像廟裏精致無瑕的神像,可這樣口輕啟,麵貌立刻就生動起來,眾人便注意到她雙頰染暈,眼中寶光溫潤,看起來冷冽無情,可是被她眸光無意掃過的年輕男子,骨頭俱都酥軟,隻想匍匐而下。


  便是個冷美人,也是豔到了骨子裏。


  望著她的人,腦子裏隻有一句話可以形容:


  白雪凝瓊貌,明珠點絳唇。


  其實她華貴若此,哪有多少賓客能真正看清她麵龐?許多人眼看著她和自己擦肩而過,不知怎地心裏空空落落,隻記得這一份香暖。


  長自然也迎上前,挽著她一同入座。他麵色不變,手上使的勁兒卻很大,捏得她都有些疼了。寧閑伸指甲掐他一下,他才鬆了手,眼簾垂下,掩著隻有她才能看出的不悅。

  其實他一見著她進殿就後悔了,下午真不該貪歡的,她新承了雨露,就有抑不住的豔光四射。這一副莫須有的女王範兒不知道又要傾倒多少異性。


  哼,妖女。這一麵本不該給其他男人看的。


  她也悄悄翻了個白眼給他。哼,氣。


  男女主人既已入席,賓客也紛紛就坐,寧閑才站了起來,向四方各行一禮,清聲道:“閑有幸渡過九重劫,勞各位持駕,感激不盡。前幾日閉關休養,今才得出,怠慢各位,還請相恕。為表歉意,今日與席各位,皆可得到仙植園所贈的玉膏一份、凝香露一瓶,以及靈茶二十斤。”


  她的聲音也如琅琅珠玉,敲得人心頭半點火氣也無,四下裏賓客自然紛紛回禮,連道無妨。其實玄娘娘這次渡劫慶典,也是南贍部洲近百年來都未有過的門派集會,過了三百個宗派參加,顯赫仙宗幾乎全部來齊。對所有人來,這都是個互通有無、傳情暗表的上好平台,私底下也不知有多少門派暗通|款曲,相互結為友盟了,因此倒真沒有多少人嫌在這裏呆得久的。至於互相看不慣的,當然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爆。


  禮樂聲起,隨後就是各色精彩節目紛呈,山珍海味也流水價一般獻了上來。


  這一次連樂音宮都派出嫡傳弟子親自獻樂,歌舞紛揚揚,何似在人間。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就是敬酒時間了。


  眼見一波又一波貴客上前道賀,寧閑暗自提了口氣,露出矜持而溫婉的笑容迎了上去。這一回筵席的主角是她,長可分不走她的負擔。


  ……


  兩個時辰以後。


  就在寧閑笑得臉都快僵住了,才有兩個女子聯袂而來,衝她笑道:“你的臉不疼麽?”


  這時她已經走到殿後的大柱側邊,沒幾人見得著了。寧閑臉上神情這才放鬆下來,伸手輕拍麵部,心有餘悸:“不疼啊,早就麻了!”


  能讓她這般放鬆自若,懶顧顏麵的,也隻有這兩人了:


  黃萱、符舒。


  黃萱展顏:“還是你家相公聰明,從頭到尾都板著臉,肯定不累。”


  昔年活潑好動的姑娘,已經變作了落落大方的貴婦,眼中卻還有往日的純淨。這也真不容易了,想來沉夏將她保護得極好。寧閑心裏暗自感歎,卻要愁眉苦臉:“誰能跟他比,久經沙場嗬。我就盼著別再來一回了,可吃不消。”


  符舒微微一笑:“你道九重劫還能再捱一次?”


  寧閑望著她,瞬也不瞬,直到後者忍不住伸手撫麵:“我臉上長了花兒?”


  ---17春節劇場·舅舅一家來到巴蛇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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