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寧小閑禦神錄> 第2186章 人生何處不相逢?

第2186章 人生何處不相逢?

  門很,也就隻容一人通過,門楣上也沒有記號,空白一片。Ww W COM幸好這一家特別好認,因為巷子裏隻有一幢房屋是白色的,從外牆到裏麵的樓宇,清一色的白,隻有鳥蘿從牆裏翻出來,羞羞怯怯地開出了滿壁的紅花。


  現在不是鳥蘿開花的時節。這一叢能生得這樣嬌豔,是因為有了陣法的保護。


  這裏的主人,是有多喜歡白色?她方才遠眺過了,宅裏有陣法保護,看不透。


  她禮貌地敲了敲門。


  吱呀,門開了,有個門僮打扮的少年探頭看了看,帶著職業化的微笑:“夫人您好,有預約嗎?”


  這句話好親切啊,乃是地球的飯館子裏最常聽見的一句話。不過她現在這樣的形貌打扮,一般人也不會稱她作夫人,隻有在這裏……


  她搖了搖頭,對方即道:“真對不住,我家主人今日謝客,請改再來吧。”


  也就是,她要找的人在房子裏,隻是不見外人?寧閑也不生氣,笑了笑:“我不是來求醫的。我這裏有一物,你幫我交給主人可好?若是他看了以後還不見我,我轉頭就走。”罷,塞給他十塊墨玉,又遞過去一隻白玉盒子。


  錢不扛花啊,她和長跟著黑水城的押餉隊伍來大都,一路上救了胖子城主好幾次,得到的墨玉謝禮也不過就是十塊,現在全搭給這個門僮了。


  沒法子,這裏是大都,並且宰相門房品官。


  門僮很利索地接了,拿著盒子端詳一陣才打開來看,裏麵是軟軟一盒乳白色的藥膏,色若牛乳,可是氣味芳香清新,一嗅之下就令人神清氣爽。他跟著自家主人久了,自有幾分眼力,看出這不是歹物,才收了墨玉道:“稍候。”


  木門重又關上,他通報去了。


  這一回,可就等了很長時間。


  直到牆上一朵掩掩遮遮的鳥蘿完全綻放,門才又再度打開。


  這回門背後站著的,可不是方才的書僮了,而是個身材高大的老頭子。


  他同樣一身白袍,須都長及前胸,看起來年紀很大了,麵上皺紋滿布,連眼珠的玻璃體都有些渾濁,卻奇怪地透出一臉慈祥。


  他手裏揚了揚那隻白玉盒子:“姑娘,這是你的?”


  “對。”


  “我是曹牧。”他微微側身,“請進。”


  這院子很,草木扶疏,庭院深幽,顯現出與一般蠻人居所完全不同的精致來。經過的山茶花開得快有碗口那麽大了,似是被腳步聲震動,噗嚕一聲掉進了下麵的池塘裏,驚得錦鯉四散流躥。


  寧閑第一眼看去,還以為自己回到了南贍部洲,這裏連建築格局也像極了中州的院落,甚至是四進四落。


  她才邁向一座臨池的榭,卻見裏麵有人跨過門檻走了出來。


  這個人身材高大、麵皮白淨,然而相貌平平。


  這個人,她居然是認得的。


  “玉先生?”她喃喃道,這真是……好詭異的巧合。


  玉先生顯然也沒料到進來的是她,不由得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重溪。”

  他的聲音低沉卻溫柔,帶著慵懶的磁性,無論哪個女人被他這樣喚出名字,都忍不住從心底酥軟。


  幸好那不是她的真名。


  寧閑也笑得燦爛:“玉先生怎麽會在……哦!”她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過來,“你也是來找曹牧大巫醫問診的?”


  她笑得別有深意,眼裏卻寫滿了同情,玉先生臉皮再厚也掛不住了,握拳抵唇,輕咳一聲:“非也。”


  曹牧笑得眼都眯成一條線,長長的白眉將眼睛幾乎都蓋住了:“玉琳琅和我是多年老友,他外出多時,今日過來看我。”


  寧閑“哦”了一聲,臉上雖然堆著笑,卻著實不想在這裏見到玉先生。多一人在,就多一人知情,並且曹牧因為他登門,將其他所有拜訪都推掉了,可見對其之重視。這樣想來,大概玉先生也見過了那盒膏藥吧。


  嘖,真背,一定是出門沒看黃曆。


  果然曹牧將盒子重新打開,指著裏麵的軟膏道:“姑娘,這藥膏是打算賣與我?”


  她很幹脆地應了聲:“是。”


  邊上的玉先生笑容不變,眼裏卻多了幾分探究之意。


  唉,她最不願見到的就是這個。


  見到寧閑抬眼去望玉先生,曹牧撫著長長的白須道:“玉琳琅的人品,你大可放心,這裏的一切,他都不會外傳的。”


  玉先生也應和道:“正是。”


  她不怕外傳,她怕這人自己消化了。不過這話也不出來,寧閑隻得道:“無妨,曹大巫醫看我這藥膏如何?”


  曹牧笑了笑:“姑娘,你知道這是什麽吧?”


  “嗯。”她點了點頭,“它是石脂,也叫作玉膏。”


  她拿出來的東西,正是許多許多年前得自哨子的玉膏。如果外世界有幾樣蠻人急需,卻又幾乎斷了供應的東西,玉膏應該是名列其中了。


  “你也知道,玉膏的作用吧?”他再次確認。


  “對,否則我也不會找上門來了。”她直言不諱道,“聽這是送子湯的一味主藥。”


  她掌握的情報裏麵,就曾提到王都有三大藥行,其中之一就是畢琅軒。曹牧就是它的幕後東家,當然這不是他最主要的身份。眼前這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頭子,還是沙度烈最著名的巫醫之一!


  在蠻族當中,巫和醫往往不分家,而曹牧除了巫術神通高明以外,還有另一項聞名大都的專長,那就是“送子”。


  寧閑這兩日考察大都風物,見過了形形色色的奇物,可是讓她最上心也最好奇的一點,卻是多數藥鋪門口都豎著牌子,上頭書寫:“送子湯在售。”


  這藥湯的名字淺顯直白得不用再翻譯了,就是專治不孕不育的。


  在蠻族、凡人和妖怪這三者之間,凡人的生育能力最強,十四、五歲即可生育,一生可以多產。妖怪最差,蠻人居於中間,談不上特別健旺,卻也比妖族多出來好幾倍。可是……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