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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天若有情唯重逢

  於芊謙和林順姻兩人本就是發小,又是那麽要好,成年的時候為了小誤會可以演出好幾個劇本,也可以因為一場哭戲,很快就如同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好得就希望掏心掏肺,痛快在一起矯揉造作,希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特別是在這個社會的大熔爐裏,才感覺到發小的那種真摯感情,是那麽的難能可貴,彌足珍貴。


  大二暑假,林順姻迫不及待的回來了,沒耽誤一分一秒,第一天就想住在於芊謙家,但是感覺似乎有所不妥,第二天兩個文藝小青年就相約在了一個藝術小茶館,第三天林順姻就住到了於芊謙家裏。


  第二天,西鎮文藝小茶館,這種都快是六線的小城市,總有一些文藝心理的女性,男性很少,開著這種文藝小茶館,或者服裝小店,咖啡小館。也不管賺錢不賺錢,反正我就是要文藝一下,滿足一下我的心裏小文藝。這個小茶館,是在鬧市中一個做不起來的商業樓的二樓,裏麵用斑駁的老竹子隔成了九間小茶水間,每間都是小榻榻米格式,房間雖小,勉強坐四個人還是不成問題,就是轉身有點困難。每間隔間都用竹簾隔著,很是文藝小清新,老板娘約莫是三十多,快四十的中年娘子,看穿著打扮,就是那種有著文藝細胞的,自己有小資本,老公有點小錢,要麽就是有些幕後老板投資,不想打工,以為這種文藝小店賺錢,就開了這種文藝小店。小茶館以花茶,小點心,水果盤為主,放的音樂也是很溫馨的音樂。


  兩人後來才知道老板娘的名字叫:鄧虹葒。


  幾年後的於芊謙回頭想想,也正是因為這個老板娘,讓自己感觸到,想要文藝,想要裝逼,想要小創業,一定要趁早,不然等你老了,頭發發白,隻能把目光投在別人的身上了。


  現在的於芊謙和林順姻都把目光言語都投在了老板娘身上,這種小店,這種她們認為的自在,就是他們想要的,認為老板娘這樣的生活才叫活出自我,等我畢業,我也要這麽幹。


  於芊謙林順姻感歎完老板娘,各自感歎大學生活,互道思念,抱在一起,就差點吻在一起了,還是於芊謙羞澀了一點,勉強打住,兩人才開始各自訴起了衷腸。


  兩人麵對麵的坐著,林順姻開始靜靜的盯著於芊謙,於芊謙在那種眼神看到了充滿甜蜜,充滿溫馨,充滿美好。


  “還看,還看,我又不是你戀人,你老盯著我幹嘛。”於芊謙被看得有點害羞的問道。


  “誰說不是,你就是我的戀人好嗎,我是許仙,你是白娘子,我們是要成仙在一起的好嗎?”林順姻調皮的翹了翹眉頭。


  還沒等於芊謙回話,林順姻輕輕的,柔柔的看著於芊謙說道:“芊謙,你坐過來好嗎?我真的很想你,我想你坐在我身邊,可以嗎?”。


  於芊謙被她那突然來的語氣有點不習慣:“你別嚇我好嗎,搞得我要被你非禮一般,你這匹色狼。”雖是這麽說,但是於芊謙心裏還是很美,很甜,很舒。


  “來嘛。娘子。”林順姻伸出了小手,準備去拉於芊謙的纖細白嫩的小手。


  於芊謙本就想過去,又傲不過林順姻,下了榻榻米,踩了一下林順姻的鞋子,一個健步,就攀上了林順姻這邊,盤腿坐下,林順姻在於芊謙攀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順勢牽住了於芊謙的白皙小手,從此就沒有放手。


  “順順,你呀,真夠膩歪的,看來哪個男人要是和你在一起,肯定愛死你的膩歪了,也膩死你的膩歪了,快說,是不是?”於芊謙一隻手被林順姻柔柔的拉著,一隻手端起了一來就送的大麥茶,此時她們點的果盤,玫瑰花茶,茉莉花茶,千層蛋糕,牛軋糖還沒有上。


  於芊謙過來了,林順姻就側躺著用一隻手拖住了自己的頭部,靜靜的看著於芊謙說道:“哪有,我就膩你好嗎,你可是我的最愛,和他們在一起,我可是獨立自主,自力更生,美麗無比,積極向上的四好青年好嗎?”。


  “你就牛皮吹吧。”於芊謙吐槽道。


  簾子掀開,一股清新的茉莉花香水味撲鼻而來,老板娘拉住簾子,一個小姑娘拖著於芊謙點的玫瑰花茶等的盤子放在了桌上,然後輕輕的退了出去。


  老板娘邊把盤子裏的物品慢慢的擺上了小桌,邊和客人開始熟絡起來:“兩位小姑娘,應該是大學生吧?”。


  於芊謙看老板娘問話,又是那麽仙氣十足,客套十足,回話道:“是呀。”。


  老板娘繼續客套:“你們這是放暑假對嗎?”。


  於芊謙心想,這不是廢話嗎,但是還是要客套的回答道:“是呀。”。


  老板娘看出了林順姻的眼神和神情中帶著一種意思:你可以走了,畢竟自己是過來人,小姐妹的聚會多不容易,來這種茶館,就是想安靜,可不想被自己打擾。


  老板娘左手把一張劵一類的東西放在了桌上說道:“這是第二次光臨的優惠券,打八折,歡迎下次帶著小姐妹再來。”。


  於芊謙從桌上拿起優惠券看了一眼,禮貌性的微笑道:“謝謝老板娘。”。


  老板娘自始至終笑意盈盈,最後微笑道:“那不打擾你們了。慢用”說著也輕輕的退出了小隔間。


  看老板娘走了,林順姻輕聲細語的說道:“好會做生意呀。”。


  “和你老媽比,如何?”於芊謙問道。


  “一般一般港姐第三,她是靠的什麽上位我不知道,親切誰都會,但是我媽可是千年老狐狸,狡詐,英明,刁鑽,獨道,精明,再加兩個字:得狠。”林順姻戲謔說道。


  於芊謙搖了搖頭,用刀叉插了一點千層細細品著說道:“哪有你這樣說老媽的。”。


  “那你就誤會我了,我字裏行間說了好詞呀,再說,就我老媽那個臉皮,刁鑽那些詞,對她來說,就是讚美,她的處世哲學就是,人不狡詐枉中年。”。


  於芊謙又叉了一點千層送到了林順姻的嘴裏:“還不錯哦,你嚐嚐。”。


  林順姻點了點頭,被這美食驚起,她學的是美食專業,能讓她提起精神的美食少的可憐,特別是這個小城市,想不到也能把甜品做到這麽精致的,難得。


  林順姻接過於芊謙的小叉子,又插了一點放入自己的迎春小嘴,細細的品了起來:“恩,還真不錯,真想不到。”。


  “是吧,想不到吧,我們這種小地方,還有這麽精致的甜品,美食家,是不是難得。”於芊謙感歎道。


  “是的,主要是她的用料不計較成本,麵粉,黃油,玉米澱粉估計都是用的上好的,水果在這種小城市更加是原汁原味,水也不是自來水,做出來的就是清新可口。”


  “等我畢業了,我也開店,你生日,也給你做好吃的甜品,蛋糕,好嗎?”


  “哦,是嗎,這麽厲害。”


  “那是,我的甜品,蛋糕,麵包可是得過很多獎的。”順順有些自豪。


  “別感歎了,喝喝你的茉莉花茶,感受一下。”於芊謙已經端著自己的玫瑰花茶細細的聞了起來,一股玫瑰花香沁人心脾。


  “不用喝了,千層用料真實,其他肯定也是了,看老板娘就不是為了賺錢來的,肯定是為口碑來的,跟奸商還是有所不同,隻是。”林順姻感歎道。


  “隻是什麽,說完。”於芊謙問道。


  林順姻小手攬過於芊謙的細腰,湊到了於芊謙的耳邊,於芊謙一看這架勢,還以為她要幹什麽,瞬間又明白了,這種鬧市區隔出來的小隔間,自然隔音效果不是很好,知道林順姻應該是要講老板娘的八卦小壞話了,於芊謙和別人在一起八卦心不重,但是和自己的最好的閨蜜發小好友在一起,八卦心卻是十分濃厚,也攬上了林順姻的小腰,神秘的微笑起來,想聽聽林順姻到底要說什麽勁爆。


  “隻是這種小店,肯定是她的姘頭冤大頭給她開的唄,這樣不計成本,看這裏房租雖然低,但是裝修,加上用料都是用了心思的,而且在這樣的小城市,有幾個人來吃,放假的時候像我們這種學生還有點,平時這種小城市的,就剩下打牌,打麻將的,還有幾個有這閑功夫來這裏吃,除了那些有點小錢想裝逼泡文藝小妞的,誰還會來?價格也是因為剛開業,當然要低點,等到後麵,看難以維持,沒有錢賺,時間久了,哪個老板也吃不消的,結果肯定是歇業。”林順姻輕聲在於芊謙耳邊低語道,林順姻挺享受這閑暇一刻的八卦時間,於芊謙也聽的偷笑,隻是耳朵被林順姻這輕音貼耳弄得有點癢癢的。


  於芊謙輕輕的推開了林順姻,手指掏了掏左耳耳洞笑道:“好癢呀。”。


  林順姻笑道:“有沒有一種老公在你耳邊親你的感覺?”。


  於芊謙啐了一口笑罵道:“去你的,我還高潮了叻,你這個不知羞恥的無知小婦。”。


  林順姻微微的拾起了一個小泡芙微喳一口說道:“你就說對不對嘛?”。


  “我怎麽知道對不對,我家又沒有一個生意人,不像你家全是生意人,你剛才這樣說你老媽,再看看你家經濟狀況,這次是你請,財大氣粗的財神爺,我隻能認慫,拍拍你馬屁咯,說的對好吧,範蠡再世好吧。”於芊謙拍著林順姻的馬屁繼續說道:“剛才你那樣說你老媽,說起來,這麽多年了,還真對你媽不熟,真有你說的那麽恐怖嗎?”。


  林順姻吹完最後一口泡芙,喝了一點茉莉花茶說道:“你還是不熟的好,我媽那人,除了自己人不算計,誰都算計,不過還好我家有我媽在,我老爸賺錢是行,但是花錢更行,要不是我媽,我家早被敗光了,不然我早去歐洲留學了,哪會去東南亞這種國家留學呀。”。


  “好吧,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家那本算是好念了。”於芊謙很有感觸的說道。


  “芊,你父母那本經現在好念了吧,現在都離婚了,各自念的經如何?”林順姻問道。


  “能怎樣,離了確實好多了,兩個人還有一段時間想複合,還想複婚呢,還好是我堅決反對,他們以為大人的世界就是成人世界,很成熟似得,其實就是過家家,我讓他們先住一起,然後再說複婚的事,果不其然,還沒住到一起半個月,就開始吵了,真是吵的我頭都是疼的,然後又分開了。”於芊謙聊起父母,就感覺自己是父母一樣,操碎了心。


  “然後呢?現在呢?”林順姻關注後續報道。


  “然後就是還好我媽找到了一個還可以的叔叔,兩人互相不那麽幹涉對方的生活,就過的好多了,雖然談不上很恩愛,至少我看他們爭吵少了很多,也許有了我老爸的對比,自然就懂事一點唄,現在安分的多過日子。”於芊謙喝著玫瑰花茶聊著家常,感覺就像是在聊自己女兒的婚姻生活。


  “那你爸呢?”林順姻嘴裏也沒閑著,砸吧砸吧吃著水果千層。


  “我爸,又不是一個很會撩妹子的人,他就喜歡音樂,喜歡搗鼓自己的樂隊,那個老古董樂隊,就那點工資,那點錢,和老媽一起供我讀大學,剩餘的錢就全部到自己的樂隊上,這下沒人管他了,愛怎麽玩,就怎麽玩了。再也不會有人嫌他吵,再也沒人嫌他不歸家了。”於芊謙舒了一口老氣,感覺自己作為父母,終於可以放心走了。


  林順姻聽到這裏,手輕輕的推了於芊謙一下,然後神秘的朝於芊謙抖了抖眉毛。


  於芊謙皺了皺眉問道:“幹嘛,搞得好像猥瑣的色狼一樣,老色鬼,你想問什麽,猥瑣妹。”。


  “還能問什麽,就是想關心一下老人家的生活唄,替你盡下孝道唄。”林順姻色眯眯的繼續說道:“你說,他今年好像也是四十多歲吧,正值壯年,沒女人,性生活怎麽辦,你就不關心一下。”。


  於芊謙滿臉嫌棄的朝林順姻豎了豎右手無名指:“咦,你個小赤佬,好惡心呀,好鹹濕呀。”。


  林順姻繼續抖了抖眉毛,色眯眯的說道:“你就不好奇嗎?我就不信你不關心。”。


  “關心你個大頭鬼,我才不會關心呢,長輩耶,誰知道他,也許去紅燈區唄,要麽就是自己躲起來看島國動作愛情片唄,然後再唱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唄,還能怎樣,也許外麵有個姘頭阿姨也說不定,我老爸雖然對我很好,但是也是一個喜歡端架子的人,聊了也不會和我說的,估計等他確定了,真愛了,估計會和我說吧,不管他,多大年紀了,自己都管不好自己,我能怎麽辦,我自己還阿彌陀佛呢,讀完大學,路在何方還不知道呢?”於芊謙一口氣感歎了一大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邊品茶,邊吃東西,邊分享自己各自大學的歲月。


  聽著音樂,兩人話越來越少,越想睡一會。


  沉靜了一會,林順姻又拉上了於芊謙的纖細小手,感覺又有話要講。


  於芊謙已經慢慢習慣了林順姻的膩歪,也許是林順姻因為誤會解除了,關係又進了一步,對自己更愛了,友情更深了,表達方式更熱切了。


  “你有話就講,有屁就放,別和那些蟑螂男人一樣,喝酒後,在廁所吐完,然後再廁所邊互相撫著肩膀來一句‘兄弟,我和你說,今天以後你有什麽事,都找我,隻要我能幫上的,就你一句話。’結果酒醒後,你還是你,我還是你,幫一個忙,和烏龜一樣,一縮頭,鬼影就不見了。”於芊謙學蟑螂男人有模有樣。


  林順姻沒理會於芊謙的吐槽,輕聲歎道:“哎。”。


  “說。”。


  “嗯……我想知道你和姚燴冰到底是怎麽分手的,電話裏我知道有可能和一個女人有關,你以為和我有關,現在知道和我無關了吧。到底怎麽回事,我才不相信有那麽簡單呢,當初他追你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你一個對愛這麽不信任的人,追你都那麽費勁,分手肯定也很費勁。”


  “你個八卦妹,又開始八卦了。”


  “這怎麽叫八卦,這叫關心好姐妹的性福生活,追你的時候,我就清楚的記得幾件事,一件就是當著那麽多發小的麵說,他要開始追你了,當時你是不在場,說如果追到,結婚了,我們要給雙份禮物,因為你是我們的發小,他是我們的發小,所以禮物要雙份。還有一次,特地我們一群人,去找他,結果他早有預謀和那群男生,買了一塊手表送給你,我當時就知道你開始有點打動了,後來幫你家不是幹這活,就是幹那活,借錢給你,什麽都是細心周到,才慢慢打開你的心扉,現在說散,就散,怎能叫人不唏噓呢,我還指望你們能白頭偕老呢。”林順姻感歎道。


  “白頭偕老?你信嗎?”於芊謙對於愛情的不信任來自父母,語言中也滿是對愛的不信任,不自在,但是也沒放棄過。


  “不知道,實話說,我也是不信任。”林順姻想知道答案催促道:“你倒是快說呀,別扯開話題,你先談談為什麽,然後我們再談談情,說說愛,一個暑假呢,我們說得完的。”。


  “什麽為什麽?”於芊謙繼續裝傻笑道。


  林順姻右手輕輕的敲在了於芊謙的肩膀上:“你再裝傻,你信不信我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


  於芊謙知道林順姻急了,她隻是有點不知道從哪說起,這件事埋在自己肚子裏已經許久,都已經快爛到生蛆,腐爛,生沼氣了。愛這種痛要找人傾吐才會舒服,她是知道的,以前很多事她都是找林順姻傾吐,沒在電話裏傾吐,是她覺得自己還沒準備好,因為初戀的分手真的很痛,很無奈,很不知道怎麽辦,就像你被甘蔗的葉子拉了幾道口子,附近又沒醫院,你又一個人,你又不會死,隻能幹受著這種疼痛,隻能用手捂著,隻能忍著,但是心有時候真的很難忍住。


  後來的後來,她才知道愛情裏的痛還有更痛,情痛無止盡,關鍵她是一個懂得愛的人。


  於芊謙默默的整理思緒,慢慢的調節呼吸,林順姻此時也沒打擾她,隻是靜靜的看著芊謙。


  於芊謙吸了口氣悠悠說道:“和他在一起真的很舒心,他很體貼,他是那種做事情商很高的那種,你讓他幫你做任何事,隻要不是上天摘太陽,下海撈月亮,他都能給你完成的妥妥當當,讓你美美當當。對我也是無微不至,做什麽都能想到我,去外地,去哪,隻要有好吃的都給我帶,有啥好看的,就給我捎,有啥有意思的就給我講。人非常大氣,非常上檔次,對待我的朋友也是麵麵俱到。”。


  林順姻瞪了於芊謙一眼:“說重點,親愛的芊。”。


  於芊謙說著說著已經靠向了林順姻的右肩膀,林順姻也順勢讓出自己右肩膀,讓於芊謙輕輕的靠在自己的懷裏。


  於芊謙回瞪道:“重點你個毛線。”。


  “那是,那家夥什麽優點,什麽毛病,我也是他的發小好嗎。我也略知一二,咱現在是說的是他的齷蹉的地方,黑暗的陰麵,別客氣,別因為愛過,就不使勁戳他,往死了戳,放心,我會從心裏支持你的。”既然是於芊謙的死黨內閨,林順姻當然要站在於芊謙的立場了。


  林順姻續道:“他那點基礎毛病我還是知道,麵麵俱到,結果麵麵俱傷,什麽都是以兄弟為主,義氣當先。”。


  “說你個毛線,就是毛線,先仰後抑,你懂嗎?”


  “懂,懂,趕緊的,繼續,我茶都端起來了。”看於芊謙要繼續說下去,林順姻咪了一口茉莉花茶。


  “麵麵俱到,他確實做到了,麵麵俱傷,我感覺,他好像就傷到我了,但是他覺得給我的已經足夠多,我應該為他考慮的,所以這個麵麵俱傷,準確來說,隻有傷到我,在他的父母那,兄弟那,朋友那,他都做的很好,也很成功,幾乎沒有人不為他稱道,這倒是事實。”於芊謙停了一下,想了一下,說道:“要不,這樣,我來列他幾大罪狀吧,把他列入千古罪人,如何?”。


  “這個可以有。”替朋友的愛情解氣,是閨蜜最應該做的,林順姻是這麽覺得。


  “罪狀一:管的太寬,還好他不是很幹涉我回去太晚呀,什麽的,是管我不應該吃辣,對胃不好;不應該睡太晚,對身體不好;不要多玩手機,和朋友感情沒落;不要對父親太凶,畢竟是你的父親。”


  “罪狀二:太好麵子,在兄弟麵前,在長輩麵前,你一定不能吐槽他,一定要給足他麵子,一定要誇他,一定要讚揚他,當朋友麵,他要你去做的事情,你一定要去,不去那估計又要吵架,一吵架,他就更覺得沒麵子。”


  “罪狀三:有一個曖昧對向,一天到晚纏著他,我不知道是誰,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是誰,反正他說沒有這個人,被我發現了,就死活說:我是為你好,我和她真沒什麽,我會處理好的,我一定會愛你的,反正,這個人是誰,不重要,你就當她是個影子就對了,反正我也不能吃醋,不能有意見,因為他和她沒什麽,他一定會做的完美的,他是在保護我,因為這個事情,你和他都去了泰國讀書,我還以為是你呢,後來我們兩個冰釋前嫌,我才知道不是你,反正都分了,我現在也不想知道是誰。”


  林順姻插嘴道:“你個敗家子,居然懷疑我,等下和你算賬,不過我倒是知道是誰。”


  “你怎麽會知道。”


  “我也是猜的,我看過他們兩個一次吃飯,據說是她老媽閨蜜的女兒,叫什麽:單爾涓。”


  “你確定?”


  “不確定。”


  “好了,我繼續說,我不關心這個,別打斷我,不然我就不說。”於芊謙佯裝生氣說道。


  “好,好,好,你繼續,你繼續。”林順姻打圓場回道。


  “罪狀四:我和他父母,永遠都是父母對,都是父母重要,父母帶他不容易,父母最偉大,什麽都不能違抗,孝字當頭,反正父母說幾點回去,就要幾點回去,父母說要做什麽,他就一定要第一時間到,父母要他喜歡誰,他就要喜歡誰。”


  “他父母知道你們在一起嗎?”


  “大概知道。”


  “那他們是不喜歡你嗎?”


  “我感覺應該是的,不過又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也沒太表現出來,感覺我要是做他們家媳婦,估計是有點難,還好分手了,不然還要過他父母那一關,簡直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這可不是我要的愛情,你看他也不像媽寶,可做出來的事情,和媽寶孩子差不離。”


  “你繼續你的罪狀。”


  “被你打斷了,罪狀五:本來是說好在國內一起讀大學,就算不是一個城市,也最好是臨近的城市,這樣暑假,寒假,雙休,想起對方,不是還能見見,他非要去國外讀,本來他家裏條件可以,我想,要不你真要去國外讀,那你和你父母說下,看能不能借錢給我,我和你一起去,到時候,我畢業了就還你。”


  “啊,這個有點懸,畢竟你還不是他媳婦呀,還年輕呢,還談著呢。”


  “是呀,我知道呀,我隻是試探一下他,看他敢不敢和他父母說,敢不敢和他父母麵對麵,他在外麵那麽擔當那麽男子漢,我怕他在家裏是個慫貨,結果他說和家裏人一說,他媽罵他一個狗血淋頭,淋個屁,我估計他說都不敢說。”


  “那到底問了沒問呀?你猜的準嗎?”


  “誰知道呢,我不管他,我隻希望他如果不行,那就別出國唄,和我待在國內,結果我估計是他父母肯定又是一場教育課,父母養你不容易,好不容易出個大學生,還有錢送你出國,你還不知道珍惜,吧啦吧啦什麽的。我就威脅他,他如果出國,我們就分手,他本來答應的好好的,要待在國內,結果還不是去了國外,我本來以為他去歐洲或者美國,還好,那至少算是分手分的光榮,結果他去的是泰國,還不和我說,我還是後來才知道的。”


  “泰國怎麽了,也算是出國好嗎?學習不咋地,不然誰不想去歐洲呀。”林順姻爭回麵子說道。


  “好好,你的泰國留學是偉大的,他的是醜陋的,無底線的,留的什麽玩意。”於芊謙略微激動說道。


  “嗨,是的,很多隻要是出國留學的,這愛情基本就沒辦法維持,異地戀,很多都是分了的,你是明智的。”林順姻順著於芊謙的口氣說道。


  “是呀,這不和分手沒什麽區別。”於芊謙一臉的滿足,閨蜜的支持是最重要的。


  “你繼續,罪狀六,還有罪狀六嗎?”


  “有,還能沒有,列個百兒八十條都沒問題,但是就這條結束吧。罪狀六:也就是我最不能接受的,可能兩人都是初戀,都不知道怎麽維持好這段愛情,又都想維持好這段愛情,都想好好的嗬護它,讓它慢慢發芽,所以兩人總能為各種莫名其妙的事情吵起來,而且我們兩個都是那種有道理的人,誰都說不贏誰,誰要是先退讓,那下一次的爭吵必定是那個先退讓的人先發的火,我們兩個就在這樣的無止盡的循環中,無線的無休止下去,就沒有一個盡頭,所以我就想歇歇,你不是要去國外嗎,那你趕緊去吧,老娘我終於可以過過清淨的日子,那些溫馨的歲月,吵鬧的歲月都可以一起停下了,好好過過我自己一個人的日子,還是挺好的,這不挺好的,我覺得至少是挺好的。”


  於芊謙本來就發現林順姻聽著聽著就有點不由自主的想笑,一直壓抑著,直到自己說完最後一段,就已經笑出了聲音,笑的前俯後仰。


  “你個賤貨,你笑神馬,你再笑。”於芊謙不管三七二十一,重手打了過去,這可是她最放開講最痛的時候,我的好閨蜜居然敢笑。


  “別打,別打,好痛,你出手,還真夠狠的。”林順姻不由自主揉著自己的手臂,肩膀等地方,隻要她中招的地方,就有點小疼,她發現於芊謙是真的小小的生氣了。


  於芊謙看對方還真的很痛,也就停止下手了。


  “再笑,我就廢了你,送你去宮裏做太監,你信不信。”於芊謙喝了口玫瑰花茶,吃了最後一口泡芙說道:“你笑什麽,趕緊招來。”。


  林順姻聽到這裏情不自禁的又笑了幾下,馬上收住微笑道:“主要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麽潑辣過,這麽激動過,這麽歇斯底裏過。在我的整個人生中,你就是那種文靜的,安靜的,寧靜的文藝小女生,是所有男生喜歡的那種,也是我喜歡的那種,你那麽知性,那麽懂事,成熟的那麽早,可能是因為家裏,可能是因為遺傳,你那麽文藝,看來這次真的是傷到你了,傳說中的初戀真的是很受傷。”說著說著林順姻不由為於芊謙感傷起來。


  “你還好意思說,你不是說那黑娃子不是你的初戀,現在見到我了,你還不趕緊從實招來,你的初戀到底是誰?”於芊謙微慍道。


  “我的初戀,我不是說了嗎?你要是到泰國,來我那玩,我肯定一五一十的告訴你,現在讓我先賣你個關子,你告訴我你與姚燴冰的生死愛戀,我也告訴你我和黑娃子的林林總總,我們扯平了好嗎?”


  “哎呀,還和我討價還價,小心我扒了你的皮,你信不信。”說完,於芊謙雙手齊下,撓向了林順姻的腋下。


  林順姻邊護住了自己的雙腋,邊笑道:“芊謙,別鬧,別鬧,小心打掉了杯子,我們就又要破費了,最多下次,我還有轟轟烈烈的愛情,我第一時間和你匯報好嗎?”


  “好吧,你既然不想說,我也不勉強,我可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不和你這個潑婦小家碧玉計較。”於芊謙又重新坐下,喝起了玫瑰花茶。


  林順姻坐起身子,輕輕的攬住了於芊謙那纖細的小腰調戲道:“恩哼,大家閨秀,這才是我心中的知性大女神,女神,你在大學兩年,就那麽幹著嗎?不想讓你那完好的蜘蛛網掃一掃,破一破,想留給你洞房花燭夜那初夜的夫君?你未來的夫君可不一定閑著哦。”林順姻沒想到這句話說者無意,卻說中了未來於芊謙的夫君確實沒閑著,可是心卻一直留在了於芊謙這裏。


  “你自己倒是保留,我卻要吐露心聲,你這個無敵無恥無底線的下流胚子,不說,讓你也幹死,你個賤貨,我處女我光榮,怎麽了。”說著,於芊謙瞪大了眼睛,湊上了林順姻的眼睛,林順姻比於芊謙美麗五分。


  林順姻的美是由外到內,美到極致,有林青霞年輕時候在《窗外》裏的那種秀外清中,也有在《蜀山》裏的那種仙氣飄然,也有林青霞在《刀劍笑》中女扮男裝的那種英氣逼人,也有在《白發魔女傳》中的霸氣十足,也有在《滾滾紅塵》中的成熟大方。


  於芊謙比較像袁詠儀,不是那種美的不可方物,而是由裏子裏透出來的那種美,舉手投足之間影響出來的美,有時候像袁詠儀在《金枝玉葉》中那麽的調皮可愛,在《國產淩淩漆》中的愛恨分明,在《龍門鏢局》中也是有犄角旮旯,於芊謙是內美八分,外美七分,兩分棱角,三分小脾氣,男人愛的先是她的內,然後是她的美,再是她的棱角小脾氣。


  林順姻從於芊謙的眼神中,神情中,嘴角中,可以看出於芊謙大學期間果然還是有故事的,她攬在於芊謙腰中的手加重了一些力道,再嘴巴趁於芊謙猝不及防的時候,輕而快的親了於芊謙一口柔聲問道:“來吧,我親愛的,芊,我的小娘子,我的最愛,來,給你的親親小夫君,說說你的大學小故事吧,你整個暑假的夥食,我全都包了如何?”。


  於芊謙被她那諂媚的眼神,發嗲的聲音,弄得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哎喲~~(╯﹏╰)b”的一聲:“你別這麽惡心好不好,你這樣財大氣粗的土大款,想聽故事,很簡單,你隻要給我揉揉肩,捶捶背,然後明天給我買三斤櫻桃,我就給你講。”


  實際上,以往兩人隻要出門,大多數時候都是林順姻買單,隻是於芊謙有時候稍微寬裕的時候,就會主動買單,林順姻也不會阻止,現在這次,當然不能便宜了林順姻,這個土大款,當然要狠狠的敲詐一筆。


  “好吧,你講,隻要故事精彩,別說三斤櫻桃,榴蓮給你買三個都不成問題。”林順姻知道於芊謙不光喜歡吃櫻桃,還喜歡吃榴蓮。


  “我去,土斑馬,你還真當故事聽呀,你以為戀愛就一定要精彩,這次還真不是,是細細流淌的簡單滿足,簡單你懂嗎?純純的你懂嗎?時間悠悠的你懂嗎?”說著於芊謙又瞪大了眼睛,用鼻子去頂林順姻的鼻子,眼神裏慢慢的充滿的鄙視。


  “喲,喲,喲,切克鬧,207來一套,還單純,你單純,你來,快講。”林順姻也開心的頂著於芊謙的鼻子問道:“是誰,你同學嗎?叫啥?”。


  於芊謙安靜了下來,靜靜的說道:“他叫朱戩平,戩比較難寫,你知道讀戩就行,平是平安的平。”


  這是一段不是愛情的曖昧,但是很平凡,很祥和,很像溪水長流,舒服,讓於芊謙許久不能忘懷,也許是沒有踏過那個愛的界限,才讓她覺得很平靜的美,如同早上六點多的日出,很美,很想多看幾眼,因為那時候的太陽能看,而且看起來最美。


  下麵是於芊謙過往純純歲月的單獨憶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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