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甘萌萌的手機上，我已經看到了，那個黃階女鬼的照片。
只是，手機上黃階女鬼，顯得更加漂亮，而且，臉上，亦是沒有那塊紅色的疤痕。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看了看正在低頭吃飯的甘萌萌道「甘萌萌，這個女孩是誰啊？好眼熟哦。」
聽到我的話，甘萌萌還沒回答，陳一葉的笑聲卻響了起來「這你都不知道，這個就是前段時間十分火爆的那個網路女主播，叫豬寶寶。」
豬寶寶，這名字，實在是有些……
不過，聽到陳一葉的話，我突然想到了，為什麼我會覺得，我第一眼看到那個黃階女鬼的時候，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了。
因為，確實，我在什麼地方見過她。
就在，我一個大學室友的電腦裡面。
雖然我對網路女主播這東西並不感興趣，可是這個這幾年新興火起來的行業，可是獲得了許許多多的宅男宅女的追捧。
尤其是很多漂亮的網路女主播，搔首弄姿，更是得到了萬千粉絲的追捧。
曾經還聽說過不少新聞，有些中小學生，為了支持某些喜歡的網路女主播，更是一擲千金，有些更是偷出了父母的血汗錢來打賞……
而對於那些富翁，為求一夜之歡而猛砸錢，也就是家常便飯了。
我大學的時候有個室友，叫做杜英芳，是我們省城某著名公司的公子爺，家裡的產業可是涉及到了各行各業，十分了得，可是個富得流油的主了。
當時他一個月的生活費，可都是好幾大千，足足比我一個學期的還多了。
不要看杜英芳是這個有些娘娘味的名字，可是他那一米八的個子，外加一百九十斤的身材，一定會讓人看到他的時候，絕對不可能和他秀氣的名字，聯繫起來。
杜英芳很有錢，可是他從來都不怎麼亂花錢。
雖然不是說他吝嗇，可是每次出去請客吃飯唱歌什麼的，他都一定去尋找物美價廉的地兒。
不過，以他的人脈，似乎每次，都是如此，能夠拿到最好的折扣。
用杜英芳的話說，錢多不代表能夠亂用，勤儉節約，這是他們老杜家幾代人下來的優秀傳統。
不過，唯一有一件事情上，杜英芳卻是極為大方，那就是他喜歡看網路直播，而且他總是出手十分闊綽，每個月的生活費，很大一部分開銷，都是在打賞直播上面去了。
男人，有男人的原始獸慾，這杜英芳也不一樣，總是流連在幾個女主播之間，有時候難免調侃幾下，甚至我還見過他，約過幾個當紅女主播。
只不過，約了那些美女，是去酒吧談心，還是去飯店吃飯，亦或是做其他的事情，我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杜英芳對此，卻是一直振振有詞，落花意，流水情，是男人就該擺正心態，有些人，糾纏不得。
只是，就在我準備會王家溝的前幾天，杜英芳還拉著我們幾個室友去他公寓玩了一次，而我清楚地記得，當日我第一個到他家的時候，他似乎就在看一個女主播直播。
我記得，那女孩的歌唱得很好，而且還說了一段她小時候在農村的經歷。或許是提到了農村的那種艱苦生活，觸動到了我心底的那根弦，使得我當時都十分受感動。
我清晰地記得，杜英芳當時，似乎就是打賞了一千塊，我當時還在調侃，畢竟這是個拼爹的時代，說是下輩子投胎，我也得學杜英芳，找個好爹才對，這用錢，就跟用水一樣的。
杜英芳當時還笑了笑，說是他不準備去他爸媽安排的地方上班了，準備自己出來創業，而且心情還是有些沉重。
不過，當提起那個女主播的時候，他的臉上頓時笑開了花，言道，從大二開始迷上直播開始，這是他第一次遇到的，讓他真的心動的女主播。
他說，這個女孩賣笑不賣肉，賣藝不賣身，每次在直播間，都是顯得正正經經的，從不搔首弄姿，從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樣，做些低俗的舉動來博眼球，博打賞。
杜英芳說，這才是真正的內涵美女，甚至說，若是有機會，能夠見到她真人，一定要追求她。
而且，她覺得，那女孩應該是個，小時候吃過苦，懂得生活的人。
或許，我亦是認同了杜英芳的說法，因為，就是她剛剛回憶的那段，農村的記憶，卻不是，沒有親身經歷的人，可以說的出來的。
那種細節，那種感情……
只是，似乎，到我後來回了王家村，再又到了縣城，兩個月前給杜英芳打電話的時候，他還在說，那個女孩太過矜持，明確跟她表示過，網路只是個虛擬的東西，她不會提供真實信息給粉絲，混淆自己的生活。
或許，有些神秘感，才會讓人更加瘋狂，只是此刻，我卻是十分疑惑起來。
若是，陳一葉說的這個豬寶寶，就是杜英芳喜歡的那個女主播的話，那麼她又怎麼會死去，又怎麼會出現在甘萌萌的床頭，為什麼又會，變成那副模樣呢？
我將心中的疑惑告訴了甘萌萌和陳一葉，而甘萌萌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緊張起來，一把推開了飯盒，而後拿起手機，緊張地翻找了起來，而且嘴裡，還在不停地念叨著「不要，不要，千萬不要，千萬不要是她！」
甘萌萌的舉動，讓我和陳一葉都不由得愣住了，我不禁問道「甘萌萌，怎麼了？」
甘萌萌絲毫沒有回答我的意思，目光緊緊地盯著手機屏幕，而後不停地翻找著，最後定格在了一個買家聯繫人上。
甘萌萌已經點開了那個買家的資料，而後進入了買家的空間，開始仔細翻找了起來。
我看到，甘萌萌的神情，變得更加緊張起來，她的整個人，都開始微微顫抖了。
她的手，已經停止了滑動，目光獃滯地盯著屏幕，兩行淚水，已經從她的臉上，滑落了下來。
此刻，我已經發現，在那手機顯示的，買家空間里的照片，居然，亦是那個網路女主播，豬寶寶。
「是我，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甘萌萌已經是淚如雨下，整個人失魂落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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