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六章 人魚傳人
事情,似乎,正如我所擔心的那樣,悲劇,緊接著發生了。
誰也不知道,就在螞蟥快要養成,那些人卻突然失蹤不見了。
別說回收,就連人都找不到了。
即使報警了,警察局也死沒有絲毫辦法,最後幾乎都陷入了絕境之中。
後來,有人提出了一個建議,反正我們養螞蟥已經出名了,有沒有人收螞蟥,有沒有人賺錢,只要我們自己不說,誰又會知道呢?
既然被騙了,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我們不賣螞蟥成品了,我們也來賣螞蟥苗。
螞蟥成品晒乾悄悄賣去了遠處的藥材鋪,而村民亦是開始自己培養起了螞蟥苗來。
於是乎,有人走進了臨近的村子,更是大肆吹鼓自己靠養螞蟥賺了多少錢,更是拉著更多人來買他們的螞蟥苗。
隨著更多人的加入,有的人已然依靠販賣螞蟥苗開始回本了,甚至還有盈利,只是,他們根本就不會去考慮,怎麼幫別人賺錢,怎麼去賣掉那些螞蟥成品了。
因為,等到螞蟥養大,絕對也賺不回他們的成本錢,他們早就知道了。
而其中,就有一個叫做雷軍的小夥子,是找了一個十分漂亮的對象,準備第二年就結婚了。
雖然家中本就不賦予,可是雷軍卻想著能夠賺一些,畢竟媳婦那麼漂亮,過門了跟著自己吃苦,也是過意不錯,於是拿出了家中所以積蓄,甚至跟親戚借了不少,跟隨著養起了螞蟥。
雷軍有個同學,是個大學生,還是專門研究中藥材方面的,在外混了許多年,一次偶然機會聽說雷軍養螞蟥,覺得不可思議,於是說是過來參觀參觀。
只是這一來參觀,確是傻眼了。
村民自己培育出來的螞蟥苗,根本就達不到飼養的標準,而且他們養出來的螞蟥,即使養成了,送到藥店都沒有了藥用價值,根本就賣不了錢。
換句話說,這些人,都要血本無歸了。
雷軍聞言大驚,於是找到了當日給他推薦養螞蟥和賣給他螞蟥苗的人,誰料人家乾脆不認賬了。
雷軍一鬧,更是直接被人從那村子給轟了出來。
雷軍有苦無處訴,那一夜想不開,直接喝了農藥,死在了村子養殖螞蟥的水塘里。
據說,雷軍的身上,都被螞蟥層層包裹著,被人發現的時候,就只剩下了一個骨頭架子。
而事情,到這裡,並沒有結束。
雷軍死後的第二天,所有養殖的螞蟥,全部都死了。
不僅僅是雷軍家的,就連附近村子的,都是一樣。
而最開始被騙養螞蟥,而後又騙人的那個村子的人,居然一夜之間,全部死於非命。
法醫解剖屍體的時候,發現他們身體里沒有一滴血,似乎都被什麼東西吸幹了。
一開始,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沒過幾天準備花化的時候,卻發現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大片大片的淤血痕迹,而這些淤血的形狀都是一個一個的螞蟥形狀。
從這個時候開始,謠言開始傳遞出來,說是螞蟥回來報仇殺人了。
從此,這片水域附近村子的人,都不敢再養螞蟥,哪怕不小心抓到或遇到的話,也要儘快放生,讓它們離開村子。
而關於那個傳說的村子,誰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似乎被人刻意抹掉了一切痕迹。
事情,似乎變得十分離奇起來,我看了看葉婷婷,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螞蟥殺人,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從螞蟥修鍊成精的邪物,也曾在歷史上出現過,梅影手冊也有記載,不過,我總是覺得,這事情,似乎並不會如此簡單,螞蟥為什麼都會死去,應該是跟雷軍有關;而那個村子的人,恐怕也都是跟雷軍有關吧。」
看了看我,葉婷婷居然露出了微微的笑容「水生,你的思維,越來越縝密了。」
我知道,我再一次猜對了,雷軍的故事,還沒完。
後來,有人在鄰省的某個招待所,發現了好幾具屍體,他們臉上都是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彷彿是被什麼東西,活活嚇死的一般。、
而且,他們都跟那些村民一樣,身上的血液都被吸幹了,而且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如同螞蟥一般的血色痕迹。
更為讓人驚駭的是,在那裡,居然發現了一片衣物,一片,雷軍身上的衣物。
房間緊鎖,若是雷軍殺人,不可能從裡面反鎖房門再出去。
而且,按照警方推斷,這幾個人死的時間,是發生在,雷軍自殺的第二日,也就是,那些村民出事的那天晚上……
「看來,必然是雷軍無疑了。」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盯著葉婷婷再道「那些人,肯定就是最開始那些騙子吧。」
葉婷婷盯著我點了點頭,卻是緘口不言了。
我不由得眉頭緊鎖了起來「不對,若僅僅是雷軍的鬼魂做怪的話,那也說不通啊,他若是死去的第二天,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找到,躲在外省的騙子呢?」
「不錯,你終於還是想到了。」葉婷婷微微點了點頭「傳說,不是關於養殖螞蟥的事情,而是關於雷軍。」
我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看了看葉婷婷,而一旁的曲文怡卻是率先說話了「雷軍,就是人魚的傳人?」
人魚傳人?
我聞言又是一愣,這又是怎麼回事?
葉婷婷眺望著遠處的湖面,長長地嘆了口氣「小丫頭說的不錯,自從這件事情之後,人們就都在傳說,其實,雷軍,是人魚的傳人。」
葉婷婷的語氣,變得極為低沉起來,甚至,她的語調中,還帶著濃濃的哀怨。、
我似乎已然感覺到,雷軍的身世,搞不好,又是一個凄美的傳說了。
據說這片海域在很久很久之前,附近住著很多漁家,他們世世代代靠打漁、採珠為生,過著富足快樂的生活。
一天晚上,一個漁民迷路了,本該回家的他,走在一直十分熟悉的小路上,卻發現,自己居然再一次回到海邊了。
他當時十分困惑,正欲轉頭再往回走的時候,卻聽到了一震悠揚的笛聲。
笛聲,悠揚,凄美,動人……
他不由得,禁不住停下了腳步,循著笛聲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