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九一章 出墓 (一更)
情況,已經變得十分不妙起來。
甚至,我們還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地底下涌了上來。
我和葉婷婷不由得相視大駭。
所謂地府在古代人的心中,指的是腳下,所以這墓室應該還在地下才對。
有可能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並不是古墓的後門,而是古墓的上墓室,根據剛才那個墓室的方位,以及連個墓室的擺設,有可能這主墓室上下左右都有一個分墓室。
但這上面的后一句說藏在荊棘叢中,這又代表什麼意思呢?
不過,這已然緩緩燃燒起來的火油牆壁,還有那詭異的骷髏頭,使得我們不敢有絲毫怠慢之心了。
既然,那氣息來自地底,那麼我們或許可以……
我單膝跪在地上,手心平放在地上,鬼泉之力緩緩釋放出來,確實有絲絲的涼意鑽進我的手心中,看來這地底下還真是另有乾坤了。
在葉婷婷的建議下,濃郁的鬼泉之力開始在竹節棍中集結,而後猛然朝地面插了下去,亦是隨著我的一年,竹節棍開始慢慢變長,朝地底延伸過去。
我緩緩閉上了雙眼,任由體內的鬼泉之力源源不斷地朝竹節棍中湧入,竹節棍隨著意念不斷往下,沒多久就延伸到了很大的一片空間。
地底下,真的,另有乾坤。
那裡面,似乎有著濃郁的鬼氣,甚至,從竹節棍上,我還可以感覺到,濃濃的寒意。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正欲再試試空間里會有什麼氣息的時候,突然,有人抓住了竹節棍的另一頭,朝下面猛地拉了下去。
我猛地一驚,慌忙讓竹節棍幻化會了翠玉笛的模樣,回到我的手中,不過讓我驚駭的是,在那翠玉笛的底端,居然出現了,兩個黝黑的手抓印記。
我和葉婷婷都愣住了,那手印帶著強烈的煞氣,更是散發著濃濃的寒意。
牆壁上的紅光變得越來越盛,葉婷婷已經開始催促起來了「不行,我們得趕緊離開來這裡了,火油已然燃燒,弄不好一會整個墓室就會塌陷了。」
葉婷婷的話,不無道理,我們沿著原路一路狂奔,整個墓室的空氣開始變得炙熱起來,而不僅僅是剛剛那間墓室,就連原來進來的通道上,四周的牆壁都開始剝落,露出裡面燃燒的火油來。
甚至,剛剛那些紅木門,已然開始冒起明火了。
從墓室出來,我不由得長長地嘆了口氣,曲文怡早就在外面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了,看我們這麼久沒動靜,若不是早就交待過她不準下去,小妮子恐怕早就跟著進墓地了。
「張萬軍那裡你怎麼交代?」聽到我們說完底下的情形,曲文怡皺了皺眉頭,盯著我道。
我亦是眉頭緊鎖了起來,這事情,似乎還真是不好解決了。
下去了十幾個人,我們除了帶回了洞口的那具屍體,其他人根本就沒有任何消息。
不對,至少我們已經知道,已經有三人葬身蛇腹了,不過,我們並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跟隨我們一道前來的張萬軍的人,告訴我們,我們在秦時禁忌陣法裡帶回來的那具屍體,就是工地的包工頭。
或許,張萬軍沒有直接上報這個古墓的原因,是因為怕影響他的這個工程,如果有人插手的話,這片地就廢了,張萬軍賠的可不小。
「張萬軍要我下來看,無非就是想知道這古墓大小,涉及的文化重要不重要,他最大的目的,只是怕著古墓影響了他工程的開發了。」我皺了皺眉頭回道。
「可是,如果僅僅是秦時禁忌的話,那麼或許並沒有什麼考古價值了。」曲文怡跟隨著點了點頭「如果整個墓室的火油已然開始燃燒的話,必然引來塌方,墓室肯定是保不住了。」
「也是,有些東西,或許讓他長埋地下,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我聞言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
腳下傳來了輕微的顫動,而且一陣接著一陣,更是從洞口處傳來了一陣接著一陣的熱浪,其實不用我們討論,或許下面的古墓,都已經自行做出了最後的選擇。
或許,建造這裡的人,在一開始使用火油來煉化魂體的時候,就已經想到最後的結局了。
想不到在裡面感覺只是呆了一兩個小時,出來時卻已是近黃昏了,晚上張萬軍特意在市區中心最大的酒店擺下了宴席,請我們好好吃一頓。
而且,對於這個我們似乎並不太滿意的結局,張萬軍居然表現得極為滿意。
或許,他更在乎的,只是他的工程能不能按時完工吧。
「葉師傅真是好本事啊,就這麼輕鬆的解決了我燃眉之急。」張萬軍舉著起酒杯,滿臉都是笑意「其實不瞞你們說,這個工程要是耽誤下來我起碼要賠上五六個億,你們放心,錢已經按照約定打進你們說的那個戶頭,還希望日後再合作的機會……」
席間,聽得出來,張萬軍似乎已經向我拋出了橄欖枝,讓我擔任他們公司的御用風水師,只是卻被我婉言謝絕了。
不要說我並不是一個專業的風水師,更何況,我手中,似乎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了。
飯桌上,張萬軍別提有多高興了,一會一杯酒很快就喝的有些微醉,一旁的夏冰和曲文怡似乎不太感冒,低頭玩起了手機遊戲。
聽著張萬軍的感謝,我提醒著他,雖然地下古墓已被燒毀,但地基上還需要多花些功夫,不要日後出事故才好。
另外我要他每打深半米就鋪一層雄黃粉和硃砂粉,以防萬一下面還有為燒死的火靈蛇上來,那帶來的麻煩就不會區區五六個億的損失了。
看著張萬軍點頭應成我,我這心中才鬆了一口氣,端起面前的酒杯我輕抿了一口酒。
好酒果然就是好酒,味道是很特別的,沒有普通紅酒那些酸澀味道,后味是有些甘甜的感覺。
我側眼打量著張萬軍,眉間的黑氣又有些濃郁了起來,我假裝怕他喝醉,撫上了他的手腕,瞬間給他探了脈,心脈依舊有些弱,看來那何秘書又再次下過葯了。
「張董,今天又見過何秘書嗎?」我盯著張萬軍,淡淡笑道。
張萬軍聽到我的話,先是一愣,臉上頓時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