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 爭執
「想岔開話題？」許原冷笑走了上去。
「李部長？」柳寒煙也看出李部長表情有些慌張，眼神躲閃，不太敢跟她對視。
當即，柳寒煙對李鑫懷疑起來。
李鑫是柳寒煙從外部招聘來的人才，當時面試的時候，給柳寒煙留下了深刻印象，而且他工作經歷特別豐富，曾經在國外兩家藥廠研發部擔任過重要職務，柳寒煙之前還曾經有想過將李鑫好好培養一番，作為藥廠的技術骨幹。
但顯然，現在情況看來，這李鑫恐怕真來藥廠目的不純。
「我不知你說什麼！」李鑫直接來了個打死不承認。
許原嘿嘿笑著走過去，將李鑫的手扭住。
「你剛剛將東西揣到了這口袋中！」
許原陰冷的笑，讓李鑫內心更加忐忑起來。
他萬萬沒想到，這關鍵時候，柳寒煙帶著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來到他們研發部，更要命的是，那莫名其妙的土鱉男人還發現了他的小動作。
「你污衊！」
「污衊？我污衊了你什麼了？我什麼都沒說啊！」許原臉上帶著玩味笑容：「你這麼緊張幹嘛？你說清楚點，你覺得我污衊你哪兒了？」
「沒……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李鑫自己都解釋不清了，他恨不得給自己兩嘴巴，剛剛一慌他就脫口而出污衊兩字。
給自己點了根煙，許原笑著說道：「你能將口袋裡的東西拿出給大家瞧瞧嗎？這樣不僅能證明我污衊你，而且也可以給自己洗脫罪名，究竟什麼樣的東西讓你這麼言辭閃爍？」
許原眼神凌厲如刀，同許原對視一眼后，李鑫經不住渾身一抖，覺得自己好像被對面這土鱉男人看穿了似得。
「李部長？」許原又提醒了聲李鑫。
「我口袋裡什麼都沒有，再說了，你又不是警察，你說讓我掏口袋我就掏啊！」
李鑫越是不承認，柳寒煙就越懷疑，望著李鑫說道：「這位是許部長，柳氏集團的安保負責人，整個柳氏集團的企業他都有管轄權，李部長你最好將口袋掏開證明自己清白，不然等會我真會報警！」
「你含血噴人，我什麼都沒做，你們就要搜身，你們這是歧視我的人權，你是老闆也不能這麼做！」李鑫還在強撐。
許原又往前了一步，將抓住李鑫的手一擰。
「李部長，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就只有自己動手搜了！」
「你……」
李鑫還想反駁，但卻被許原反扭住手臂。
當場，李鑫疼得眼淚掉下來了，肩胛骨咯吱直響，似乎只要許原再稍稍用力一點，他的肩胛就會碎裂。
「你鬆手……」
「鬆手？鬆手怎麼搜身呢？」
「你這是犯法！」
「我搜不到東西才叫犯法，我搜到東西了就不是，你懂法律嗎？」許原不屑的撇嘴。
一隻手將李鑫手臂扭住，另一隻手在李鑫口袋中摸索，很快，許原掏出了一個類似u盤的東西，上面還閃爍著光芒。
當許原將這玩意搜出的時候，自己也愣了。
對方居然用這樣的東西？
這背後的人一定不簡單！
許原做出自己的判斷，原來這李鑫用的居然是米國中央情報局御用的系統漏洞攻擊工具，米國人喜歡稱這東西為天貓。
這東西不僅能自動攻擊電腦系統防火牆找尋漏洞，讀取和下載數據的速度世界第一，能在很短時間內將一整個電腦硬碟拷貝，雖看上去比u盤大不了一點的玩意，實際內存卻有100t。
而且這玩意同時還具有無線通訊功能，只要在有無線訊號的地方，就能自動的將數據上傳到指定的雲端硬碟當中。
許原曾在中東的一次和米國人的合作中見過他們用這玩意竊取情報。
柳寒煙臉色也相當難看，掏出手機，直接撥給了藥廠負責人。
很快藥廠負責人帶領保安來了。
「將李鑫部長暫時關押起來，然後報警交給警察！我懷疑他竊取我們藥廠的商業機密！」
「冤枉……我冤枉啊！」李鑫拚命叫喊，望著許原的眼裡儘是怨毒，但這時候，顯然已沒人會相信他是無辜的。
研發部的人也人人自危，柳寒煙用冰冷眼神從他們身上掃過後，就寒著臉從辦公室里出去。
回到辦公室的一路氣氛有些壓抑，許原回想了這段時間發生的很多事兒。
藥廠從建立到如今即將具有生產的能力，除了藥廠內的人外，幾乎沒有太多人知道。
藥方的事更是機密，就算研發部的人得知的也只是這葯療效比一般藥品稍稍好點的託詞。
許原相信，憑藉他們傳遞出去的這些，根本不可能惹來那些藥商巨頭，誰成天沒事幹跟個剛剛建立還沒形成生產規模的製藥小廠做對？
想來想去，許原只覺得一個人有做這事兒的動機和能力。
程帆！
程帆知道他們手上這葯是柳寒煙起心開藥廠的原因。
柳寒煙頭疼按了下自己太陽穴，說道：「究竟是誰？我們藥廠剛剛建立就引來了商業間諜？當時我招聘李鑫的時候，我還閃過懷疑，明明之前工作不錯薪水不低，可偏偏他卻選擇了我們藥廠，他給我的解釋是有發展潛力，現在看來這解釋只是他的託詞！」
「要我猜的沒錯，應該是程帆！」
「程帆？為什麼？」柳寒煙有些不太信許原的推斷。
柳寒煙看來，程帆完全沒動機，程帆的家族在華夏是有名的製藥巨頭，雖沒落家那麼強勢，但也絕對是第一集團。
程帆為什麼要派來一名商業間諜？
為錢？
這理由不充分，程帆不缺錢！
為人？
如果程帆是還沒放棄之前對她的幻想，就更不會做這樣的事，這豈不是將自己的印象分揮霍一空？雖說許原的葯的確有非常強悍的療效，可這藥品從上市到最終用量形成規模還需很長一段時間才行！
許原推斷說是程帆做的，柳寒煙覺得理由非常不充分。
「因為從頭到尾，知道你要開藥廠做什麼的就只有程帆，而且之前程帆也提出過要跟你合作，我想他恐怕知道一些什麼！」
「為錢？程帆根本不可能這麼做。為了接近我，程帆更不會傻的破壞他在我心中的印象。許原，你這麼推斷我不阻止，但需要有證據，否則我不會相信！」柳寒煙強勢望著許原。
許原苦笑，他知道柳寒煙固執，但卻沒想到柳寒煙固執到這種程度。
的確許原沒十足的證據，但從之前的線索看來，程帆安插下這卧底的可能性最大。
「老婆，難道你不相信我？」許原問道。
「我們先回柳氏！」
柳寒煙說完這句就直接離開辦公室，許原沒轍的跟著一起到了停車場。
似乎有些替程帆打抱不平，柳寒煙坐在副駕駛上不理睬許原。
「老婆，有時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你要我拿出證據，我的確拿不出來，但你想想，如果不是程帆那是誰？誰還比程帆更有動機？你說他沒這麼做的理由，那你解釋下為什麼當他聽到你想要做醫藥的時候，要參股？」
柳寒煙被許原問的無話可說。
「反正沒證據我就不信你說的這些！」
「老婆，我知道你雖看上去冰冷強硬，商業手段妖孽，但你內心卻很善良，願意相信人都是好的，但這世界並不只有好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許原輕輕勸了句。
許原知道，柳寒煙是因為以前大學期間在學校對程帆的印象，所以內心不願將程帆想的那麼齷齪，在柳寒煙心裡，或許那段時間不長的日子是她最幸福也是最珍貴的回憶。所以，許原明明撞見了程帆給其他人打電話彙報情況，也沒將這件事兒告訴柳寒煙。
許原明白，每個人內心都有想保護的東西，柳寒煙的心裡，她那段大學時光可能是她最純潔真摯的經歷，她或許不想有任何事玷污這段經歷。
所以，許原盡量旁敲側擊，能不讓柳寒煙知道的就沒讓柳寒煙知道。
但許原卻沒想到，柳寒煙會固執倔強到這種地步。
「許原，你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我不評價，但我不希望你將所有人都想象成你這樣，沒證據的事我不相信！我寧願相信我身邊的人，我曾經的朋友都是善意的！」
許原嘆了口氣，他知道這麼下去誰都說服不了誰。
之後一路沉默，柳寒煙還在生氣許原，而許原則是不知該怎麼勸，最終只好閉口不言。
回到青雲大廈，兩人從停車場進電梯，許原跟著柳寒煙一路到總裁辦公室所在的樓層。
結果臨出電梯的時候，柳寒煙望著許原：「別跟著，讓我一個人安靜會！你應該去你的保安部，一樓！」
之後，柳寒煙站在電梯門口不讓許原下電梯，許原只能默默看著電梯門關閉，然後緩緩隨著電梯下樓。